在玄字部给沧海派的众人办理完手续后,田丰询问道:“几位大人,现如今我已在镇魔司登记造册,不知什么时候能正事任职?”
林树森听后,看了一下苗欢喜说道:“不急,你们应当是刚来京城吧,给你们几天时间,安顿好后再来述职即可。”
苗欢喜知道林树森眼中的意思,他是想等到玄阳教的人来后,在给他们做统一安排。于是接过话茬说道:“林大人说得对,你们师兄弟这二十多人,总不能一只住在客站之中吧。这样,稍后我带着诸位在京城转转,一是让大家熟悉一下京城里面的环境,二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大宅,给你们先租下来一套作为落脚点,你们意下如何?”
田丰听后,将苗欢喜拉倒一旁,尴尬的说道:“苗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师兄弟囊中羞涩,即使是在京城内租下一片大宅,想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想还是先免了吧,等到下个月发了俸禄,我们在想办法。”
苗欢喜听后微微一笑,说道:“田大哥,你看这样如何。宅子由我来租,你们是到京城来投奔我的,我总不能让你们一直住在客栈之中吧。”
田丰听后急忙说道:“这可如何使得,您能为我们兄弟在镇魔司之内谋了一份前程,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怎可再让您破费。”
苗欢喜笑道:“田大哥此言差矣,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们能来投奔我,说明信任苗某。我也把大家当兄弟,所以你就不要再推托了,大不了这样,宅子先由我出钱来租,等日后有了银子你们再还我便是。”
见苗欢喜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田丰知道不能再推辞了,只好点头答应。
苗欢喜在带着他们离开之前,写了张纸条交给林树森,让他找人送到苗府交给小婵,让小婵用云中雀传回玄阳教。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三日,这三日之中,京畿府尹王安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番追查下来,刺杀赵德柱的凶手渺无音讯,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眼看着皇上给的期限越来越近,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按照二皇子的意思,把矛头指向了那些,在朝堂之上针对元吉的官员。
他这一番操作下来,以御史大夫和京州刺史为首的一众官员,全都被拖下了水。
仗着有圣旨在手,又有二皇子在身后给他撑腰,王安之索性把心一横。将御史大夫的大公子李智,以及京州刺史的三儿子杨荐,全部羁押收监。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李智和杨荐与赵德柱不睦已久,双方更是多次在街头,唆使手下家丁互殴。长此以往难免心生怨恨,以至于雇凶杀人。
王安之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件案子给坐实,于是在狱中对两位公子严刑逼供。两个纨绔大少,那里经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几轮下来便被屈打成招。
看着狱卒交上来的口供,王安之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至于这二人要如何处置,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御书房内,御史大夫李良安、京州刺史杨万里,跪在元景帝的身前,痛斥京畿府尹王安之,再无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之下,将他们的儿子捉监下狱,意图栽赃陷害他们为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
元景帝听后,向一旁的太监问道:“王安之现在何处?”
一旁伺候的太监,急忙答道:“回陛下,王大人一早便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元景帝点头道:“传他来见朕。”
见到王安之后,还不待元景帝开口,杨万里便激动地骂其昏官。也难怪杨万里激动,他身为京州刺史,这王安之是他的下属。理应对他马首是瞻,他是大皇子元新**。可这王安之却投靠了二皇子元吉。
有二皇子给他撑腰,杨万里不能将他如何,平日里只好忍耐,大家倒也相安无事。可没想到,王安之却利用这次机会,帮着二皇子党同伐异,构陷他们。
看着有些失态的杨万里,元景帝冷哼一声。杨大人听后心头一凛,急忙叩头请罪。元景帝也不再理会他,而是向着王安之问道:“王安之,这两位大人向朕参你,说你构陷他们的公子,是买凶杀害赵德柱的幕后黑手,你作何解释?”
王安之听后大喊冤枉,道:“陛下,臣奉旨调查赵公子遇刺一案,所有线索全部指向李智和杨荐二人。经过审讯后,他二人也已如实招供,因与赵公子积怨太深,说以买凶冒充星月阁的杀手,刺杀赵德柱以泄私愤。现有他二人签字画押的口供为证,请陛下过目。”
说话的同时,王安之在衣袖之中取出了他二人的供词,交到了一旁太监的手上。
小太监接过供词后,转交给了元景帝。元景帝翻看着手中的供词,眉头越皱越紧。旋即,将两份供词,丢到了李良安和杨万里的面前,怒道:“你们自己看看吧!”
他二人一看之下,顿时冷汗直流。李良安双手颤抖地捧着供词,激动地说道:“这不可能!定是你王安之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我儿品性善良,怎会做出这等恶事。他还只是个孩子,即便与赵德柱有些矛盾,也只是出于孩子气的打闹罢了,绝不可能买凶杀人!这供词不真一定另有隐情。”奇快妏敩
王安之听后,冷笑道:“李大人太会说笑了,令郎已年近三十,怎还会是孩子。再者说,两位大人的公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你们不会不清楚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京城百姓敢怒不敢言,本官早就想查办他们了。他二人下狱之后,被他们害过得百姓,纷纷站出来伸冤。认证和证词,现已不下百分,本官正在逐一核实。像这等恶事做尽之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元景帝听后,沉声道:“王安之,你说的这些可都当真?”
王安之答道:“回陛下,臣所言之事,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欺瞒。现如今,由赵公子一案为起因,又在他二人身上牵涉起百余条命案,兹事体大臣不敢私自做主,还请陛下明示。”
李良安和杨万里,此时脊背发凉冷汗直流,自己的儿子,平日里是什么德行,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王安之竟然找来了那么多的受害者,出来指证自己的儿子,这下麻烦大了。
就在他二人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元景帝一掌拍在了书桌之上,怒斥道:“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敢在皇城之内天子脚下,残害朕的子民,查!给朕一查到底!”
随后又向一旁的太监道:“拟旨!传朕口谕,命大理寺,尚书府,以及京畿府,三司会审。一定要将此案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百姓一个公道。”
圣旨下达的当晚,从京畿府的大牢之中,传出了李智和杨荐二人,畏罪自尽的消息。
这两位纨绔公子人虽死了,但案子未结。有陛下的口谕在,三司主审的官员不敢怠慢。经过商议后,赵李二人买凶刺杀赵德柱的事情已经坐实,有他二人的口供在,无需再查。反倒是那一百多人的证词,经过一番梳理下来,竟然全部属实。这一发现,顿时让大理寺和尚书府的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李智和杨荐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
细查下来,这一百多起的命案当中,牵连的官员数量越来越多。见事情越来越大,怕引起恐慌,三司不敢再继续查下去了,只能禀明元景帝,等候他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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