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司重要事务与郁老爷子交接后,郁松铭便通知了秘书,让他们两人再联系。身上重担卸下,郁松铭跟黎觉说了去度假的事。
听闻这事的时候,黎觉单腿搭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糖。他不假思索的答应,后仰着身子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年后吗?”
郁松铭言简意赅:“今晚。”
闻言,黎觉眼眸睁圆,下意识的咬碎嘴里的糖果。像是没预料到这个结果,他又确定了一遍:“你说今晚?”
“嗯。”郁松铭揉了把黎觉手感极好的头发,蹲在他面前将对方嘴里咬空的糖棒拿出来。
正午阳光充足,太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涂亮了整个屋子。郁松铭背着光,脸上明明暗暗,有些让人看不清。
他嗓音很轻,像是随口一说,话语却充满缱绻,“想早点和你私奔。”
黎觉微微怔住,他反应了几秒对方说的话,耳根迅速充红。他穿好鞋落荒而逃,只留给郁松铭一个背影,“我去收拾东西。”
*
一下飞机,清朗海风扑面,与干燥的省城不同,这里空气湿润,一呼一吸都像是在滋养肺腑,大大缓解黎觉晕机的恶心感。
这让他坚定长时间的旅途飞行是值得的。
海岛与省城有时差,两人收拾好行李后,才近黄昏。晚饭是郁松铭提前通知大厨做的,食材皆是现取。
咽下嘴里鲜嫩的蟹肉,黎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眸询问:“我刚刚路过隔壁卧室,发现那个床有些不太一样?”
郁松铭单手撑头,他思考了下,貌似是有这么回事。他点点头,漫不经心道:“是张水床。当初设计这栋别墅时,设计师提议的。”
望着若有所思的黎觉,他掀起眼皮问道:“怎么?”
黎觉摇摇头,“我随便问问。”
郁松铭没多在意,他将手边剥好的蟹肉推到黎觉面前,“今晚早点睡,明天带你去周围逛逛。”
黎觉答应的很乖。
“……”
收拾完厨房,郁松铭关掉客厅的灯回到房间,本以为黎觉已经睡了,却发现卧室空无一人。他看了眼阳台,也没有对方的身影。
海风吹过,卧室显得有些寂寥。
郁松铭挑起眉梢,心底有点猜疑。他脚下一转,走向隔壁。
不出所料,他在这里找到了黎觉。
门内,黎觉正坐在水床上晃来晃去,像是找到了新鲜乐趣。每一下弹跳都让对方的兴致持续高涨,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郁松铭冷不丁道:“这就是你抛下我的原因?”他双手抱在胸前,倚着门,自上而下俯视着黎觉。
黎觉惊了下。他玩的太嗨,压根没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
见状,郁松铭愈发不待见那张水床。他眯起眼,声线带着几分不满:“你还挺钟意它。”
黎觉视线飘忽了一瞬。见对方提起,他向对方安利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水床。”说着,他拍了拍床面,面容诚恳:“这是我的快乐源泉。”
郁松铭:“……”
他感觉对方下秒就会说出这辈子只钟意水床,睡觉非它莫属。
郁松铭“啧”了声,走到黎觉面前。
对方领口被脖子里的平安扣玉撑大,从他这个角度看,隐隐能看到白皙锁骨和更深处。而没发觉的那人,眼睛透亮,没心没肺的邀请道:“要不要来试试?很好玩的。”
郁松铭顿了下,唇角微勾,“行。”
下一秒,黎觉手腕处传来拉拽力,天旋地转后,他被郁松铭压在身下。双手在头顶禁/锢,这让黎觉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郁松铭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黎觉脖颈处,好脾气道:“我来试试。”
黎觉:“?”
我是让你试试玩水床。
郁松铭唇落在锁骨处,望着那处还未消下去的红痕,他抬眼对上黎觉的视线,眼眸微弯,散漫道:“刚好没试过在这睡。”
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黎觉后脊背发凉,他假装打了个哈欠,扯开话题道:“困了,那我们赶紧睡吧。”
郁松铭没接话。
“水床是快乐源泉,”郁松铭指腹顺着滑下,所过之处皆战栗,他叹息道:“这可是你说的,困困。”
闻言,黎觉动摇了一瞬,他双手搂住郁松铭,声音很小,“就一次。”
“……”
*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黎觉醒来时,天还没亮,干涩的嗓子发出缺水的抗议,他捏了捏酸涩的腰,挺着软绵绵的腿去喝水。
白水入喉,黎觉的困意消散的差不多。他侧目看向落地窗,窗外是无垠大海。
犹豫了下,黎觉推开门,打算出去逛逛。海风灌入的那一刻,黎觉抖了下。即便海岛暖如夏季,夜晚的凉风也总有些吹人。
下秒,黎觉肩处一沉,他下意识拽紧外套,侧目看向身边的人。
最简单不过的白T,穿在郁松铭身上也显得很有特殊的气质,对方将刘海撩起,脸上带着倦意。
目光上移,郁松铭脖颈处还有道道红痕。
定定看了几秒自己的杰作,黎觉视线飘忽,转移话题道:“我刚刚下床动作应该挺轻的。”
况且他还回头确认了眼,对方睡得很沉。
郁松铭瞥了他一眼,嗓音倦懒,“没办法,我的雷达太敏锐。”
只要你不在身边,我就能察觉到。
见黎觉脸上写满没正经三个大字,郁松铭唇角勾了下。他拉过黎觉的手,牵着对方走下廊道,两人在软糯的沙子上留下两行脚印。
海岛上的夜幕缀满繁星,是平日在城市看不到的景象。海水偶尔泛起波澜,浪花卷着贝壳冲上路面。奇快妏敩
两个人边走边闲聊。
黎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印,“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岛?”
郁松铭想了下,“十八岁。那会儿刚成年,总想脱离父母干点大事。”
听到自己未见过的郁松铭的青春,黎觉侧目,“那后来呢?”
郁松铭漫不经心道:“后来被赶鸭子上架,每天处理公司的事情,也就把这里搁置了。”
脑补到刚成年的郁松铭臭屁脸去公司上班,每天被文件烦的焦头烂额,黎觉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赶鸭子上架,那你是鸭鸭吗?”黎觉坏坏的朝郁松铭泼着海水,“鸭鸭是离不开水的。”
郁松铭眼眸深处闪了闪,伸手去拽黎觉的手臂。
黎觉躲得很快,三两下就跑向海水的浅湾。但郁松铭腿长,优势要比他大一点。
追上黎觉后,郁松铭将对方抱起,此刻两个人浑身都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下颌滑落,郁松铭凑近黎觉,喉结滚动,“鸭离不开水,但我比较特别。”
我离不开你。
此时天蒙蒙亮,海平线升起,橘色云层大片铺开,海水也似被沁染,闪耀着同色系的光。
海风拂过,吹起郁松铭额前的碎发,他突然道:“我们办个婚礼吧。”
黎觉怔住。
“虽然顺序有些乱,”郁松铭继续说着,唇角微勾,眉眼间的寡淡冷漠溃散,“但不能短。”
黎觉沉默了下。
他眼睛轻眨,海风带走睫羽的泪,他笑道:“好。”
*
在确定要办婚礼后,两人就开始商量场景布置,敲定最终结果后,郁松铭就在操办章程。
本着轻松愉快的想法,婚礼当天宴请的人并不多。
婚礼现场,蝴蝶兰与绣球花缠绕,沿着草坪攀登而上。微风略过,垂下来的白兰花串晃动,花香飘向四周。
仪式前,黎觉和郁松铭是分开的。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黎觉将胸前的玫瑰小幅度的扭了下,似乎力求角度完美。拂去白西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他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一旁充当娘家人的苏白也没好到哪里去。
苏白拧开矿泉水:“你…你别紧张,结婚又不是什么大事,要满怀期待。”
瞧他这样,黎觉心中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他眼眸微闪,“你说的对。”
“走吧,吉时到了。”
他要满怀期待,去见他余生里唯一的爱人。
“……”
婚礼定在黄昏,落日晖光洒下,草坪上的花瓣都镀了层金。
踏上草坪中央的小道,黎觉心底的紧张恢复如初。他抬眸看向前方,仪式台上的人与他穿着同样的白色西服,手里捧着一束密西根碎冰蓝玫瑰。
不知不觉间,他忘却紧张,走到了对方的身边。
郁松铭将手里的捧花递给黎觉,唇角微翘,“紧张吗?”
黎觉笑着,“不紧张,你呢。”
郁松铭垂眸,轻声道:“紧张,比第一次和你接吻还紧张。”他掀起眼皮,笑得温柔,“所以能亲亲我吗,困困。”
两人身后是无垠大海,漫天霞光,在众人见证下,黎觉搂上郁松铭的脖颈。
两唇相贴。
耳边是海鸥脆鸣,浪花波涛,还有众人的祝福欢呼。
我们于盛夏相识,冬至相爱。很庆幸,能在这个世界遇见你。
我今且唯一的爱人。
两人分开时,呼吸都有些乱。郁松铭指腹摩挲着黎觉的脸,偏头道:“看,日落了。”
太阳东升西落,万象更新,你是我长久不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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