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快文学>都市小说>国民作精有主角光环>第 54 章 标记
  她不太置信,放下手机再去看箱子里的礼物。

  成色和质感的确不是一般的品味,她仔细地再回忆了一下,好像宋梓一般都会帮她定做暗色的,怕太过哗众取宠,也不好搭配服装。

  游熠向来是会放任她的娇纵的。

  虞柚回过神来,再回拨回去时,那边一路忙线无人接听。

  “……”完蛋了。

  这个男人好像真生气了。

  *

  从高速再下来时,已到了下午。

  青梅音乐节是在椿城最知名的游乐场举办的,舞台已经搭好,车外都是等着排队入场的粉丝,上空里滚动着摇滚乐的预热。

  阿年打开手机,等着信号恢复后开始处理完工作,约莫着这个时间点虞柚该从酒店过来做准备了,便问:“需要先打个电话给虞小姐吗?让她入场前过来一趟,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不用,”游熠平声说:“直接开到后门进。”

  阿年古怪地看了后视镜一眼,没在游熠脸上看到一丝的愉悦。

  大老远过来也不想先见虞柚?

  恋爱中的人都是真的难以捉摸的吗。

  明星艺人的休息室就设在场馆旁边的会馆内,一共五层,为了避免有粉丝摸进来破坏秩序,艺人都被安排在顶层休息,差不多时间了再下来候场。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刚要关上,里头的说话声隐约传来。

  “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因为我没给你带酥肉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

  里面的人欲言又止,阿年见游熠没有犹豫地就按住了电梯,即将封闭的门再次打开,虞柚打住话题,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瞳孔微缩,心跳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

  “那个……我突然肚子有点痛,先去下洗手间,”哆啦识相地退出,不忘拽住跟在游熠后边想进电梯的阿年:“你陪我去。”

  阿年:“?”

  “万一我腿软,跪倒在洗手间怎么办?”哆啦眨眼:“给你一个助人为乐的机会。”

  不等他接不接受,电梯门已经合上。

  暂时的紧闭空间,游熠侧过脸去看虞柚。

  她本就惊愣地在细细打量,被他用没什么情绪的眼神一扫过来时,下意识地要移回目光,脖颈就被他伸手掌控住。

  稍用了点力道缩减了距离后,他贴近鼻尖相抵住,交换的呼吸还来不及变热,就先感受到彼此的唇瓣的温度。

  他吻得很深,眼皮垂下时,漆色的眸仁里有暗火在烧。

  虞柚又羞又怕,有所顾忌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力道微弱,勉强分开了一点,她大眼睛瞪圆的像小鹿,抬手遮住了唇:“万一有人进来……”

  他俯身又亲了一口,笑了:“你不喜欢吗?”

  “你不是就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的吗?”

  “游熠,”她低声叫他。

  他才散漫地回过神来,挑起眉:“原来你不喜欢。”

  “……”

  虞柚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他改成亲了亲她的唇角,下巴半蹭过她的颈窝,虞柚弯起唇角,推着他的手改为迎合:“你别这样,好痒。”

  “是吗?”

  他着重碾磨了几下,呼吸几乎往下压在她的锁骨处。

  酥麻感变得像棉花糖一样蓬松。

  虞柚半倚在他身上,手指轻捏住他的耳朵:“你在耍赖吗?”

  四目相对里皆是他们唇边一样的弧度。

  “耍赖有什么好处吗?”他摇头,声音如钝刀:“我还在生气。”

  虞柚张开手彻底抱住他,像安慰小孩般地不断摩挲着他的背,声线绵柔:“好了,好了,对不起。”

  “……”

  “道歉也不行吗?”她又轻声说:“那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我会答应你的。”

  游熠:“真的?”

  她点点头,小鹿眼里清澈如溪泽。

  没办法,谁让撒娇男人最好命。

  *

  虞柚在音乐节的露天舞台献身时,穿着暗粉色的连衣裙,长发做了波浪卷,按惯例总新歌开场完后,沿着舞台边缘走过来互动。

  音乐节的氛围是更为开放和火热,粉丝手持着专属于她的应援物,一个红色的水晶山茶雕饰的应援灯,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开出一片红海。

  她半蹲下来,接过粉丝高举着双手递过来的紫色鸢尾花环,很配合地戴在头上,稍微调整好,站起来转了一圈,乖顺地问大家:“漂亮吗?”

  “漂亮——!”

  “那除了我,你们不觉得它也很漂亮吗?”

  虞柚挥了挥手中流光雾霾蓝的话筒,有些小得意地炫耀,“对吧?”

  在场的人回报更为热烈地肯定。

  哆啦在后台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还好,还好,她方才都以为虞柚会直接春心荡漾地举着话筒说:看,漂亮吧,是我男朋友送的。

  那真的是全国放送了。

  “我曾经丢过一套话筒和耳返,”虞柚轻声借口,声音通过音响送出,和方才热烈的舞台比,她原本的嗓音更偏柔弱。

  “那个时候,我也染着雾霾蓝色的长发上台表演,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实说,其实是非常煎熬焦虑的日子,有时候会在想,如果我不当艺人了会怎么样?”

  “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快乐点?不一定会,但难过的事大概会比现在少吧,只是我没办法再遇见有些人了,比如说你们。”

  冬天的天很快暗下,天空如镜,人群里高举着的应援灯像远远传来的信号,光看着就让人安心。

  “我知道,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很让人疲倦,但即便如此,我们只要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就一定会有机会翻盘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舞台上说这么多的话,往常都是奔着不辜负粉丝的买票钱,一首接一首唱到最后。

  也许是因为音乐节的气氛太过放松,虞柚说完这些话后,对着满场粉丝汇成的红海,弯下腰鞠了一躬。

  还有一首歌的时间,她最后决定的曲目不是新专里的其他首,而是选择了《春日》。

  当前奏开始时,粉丝禁不住泪目,经历了将近一年的煎熬,终于等到了偶像的回归,春天时经历的震荡,经过夏秋的等待,在寒冷的冬天里变成温暖的火花。

  虞柚站在舞台边上,开口唱时,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跟唱,如同每场演唱会最后的安可的现场。

  四个大屏幕实时追随着她的动态,一束光落下,她被圈成最耀眼的存在。

  虞柚沿着台阶往下走,这个版本的《春日》被改动成了较为欢快的风格,她笑得放松,随着节奏轻微晃动身体,手里漂亮的话筒被她对准了全场的大合唱。

  像误入舞台的蝴蝶,灵动,空盈,一点都不拘束发散魅力。

  清纯,甜媚,被滔天的爱意包围的她,此刻就是被全世界宠着的小女孩。

  绕场慢慢地走完一圈后,在歌曲结束的瞬间,她张开双臂,无声地抱住了大家,然后又深深地弯腰道别:“晚安。”

  之后,她才转过身,看了眼退场的出口,有些无奈说:“好像跑得太远了,为了不影响下一组歌手的表演,麻烦帮我倒计时五秒。”

  全场配合地开始倒数,“5”刚说出来,她提起裙摆,在众人的目光里,一路小跑地往终点去。

  长发摇曳,步履生花。

  每个人只当是自己施了一个魔法,倒数的最后一下中,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已经消失在眼前。

  还未回味过来,全场陷入短促的沉默后,才是兴奋的惊叫声。

  沸腾之中,虞柚已经回到了空旷的退场口里,还来不及摘下腰间的设备,就扑进了带点凉意的怀抱里。

  他藏在没被人知晓的黑暗里,却有着说不清的清俊。

  在她跑回后台的瞬间,游熠就让人关掉了虞柚身上的收音设备,屏退了旁人。

  他的忍耐力总是一寸一寸地被减少。

  尽管知道想法不对,但依旧很想将蝴蝶私藏起来。

  她在台上让人能轻易沦陷的吸引力,对他来说更像是毒.药般的存在。

  虞柚:“你好像越来越放肆了。”

  游熠:“还记得你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她点点头,喉咙发紧。

  他注视着她,“这周结束后,我们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不好?”

  外边的月光洒下来,澄净又柔和。

  虞柚仰起头,天鹅颈在笼罩下一片清介。

  “好呀,”她指腹贴着他手腕上的血管,能感受到涌动着的热意,“你带我去。”

  *

  两人没在后台待多久,结束后,游熠沿着相反的通道离开。

  虞柚仍顿在原地,好半响才一点点平复心境,走了几步撩开遮挡的帘布,就看到哆啦掐着表守着的小身板。

  “要是你再晚几秒,我就要杀进去把你抢回来了。”

  她:“其他工作人员呢?”

  哆啦:“放心,都借口调开了,反正你也不想接受采访。”

  “你现在已经处理得很得心应手了嘛,”虞柚跟在后边,进了休息室,小心地把话筒放回小箱子里。

  哆啦:“没办法,跟了你这么久,这点偷鸡摸狗的事倒是学了一箩筐。”

  她凑过来:“没想到这话筒竟然是游老师送的,差点就闹乌龙了,我还打算你今晚表演完,抽空去寄走,每天带着也挺重的。”

  虞柚喝着苏打水休息了一会,才慢吞吞汇报:“之前不是说一周打歌结束完,给我放五天假吗?”

  哆啦收拾着东西:“没错。”

  从进组开始到现在,没有活动的日子也是在练习室里,这三天的休假是算在情理之中的。m.xqikuaiwx.cOm

  虞柚请示:“我可能不回家,要去别的地方。”

  “去哪?”

  “我也不知道。”

  不用猜肯定是跟谁去了,哆啦虽然相信游熠会安排好一切,但眼下距离打歌周期结束只剩下三天,她也还没完全跟虞柚分开过。

  “那你到时候要记得跟我保持联系。”

  “一定。”

  等她们一行人转移到车上时,网上也出现了这场演出的直拍,粉丝很快将她说的话剪辑整理在一起,画风又纯又治愈。

  在暴动席卷离开后,最是需要柔软的安定剂。

  评论也是空前的赞誉。

  【呜呜呜柚崽好像长大了,会懂得安慰妈粉了。】

  【柚姐这几个月是去了哪家培训班吗,人情味哗啦啦地往上涨。】

  【人生是很疲惫,但有了值得追寻的光,一切都会变得有意义,这可能就是偶像的意义吧。】

  【忽然懂了徐季和白昀都那么信任柚子了,她一定是私下里会给身边人带来比糖衣炮弹更重要的东西。】

  【我家柚崽才不是恶女,是贴心小棉袄。】

  “……”

  虞柚一路刷到回酒店,在面对吕梁纪录片的备采里,她疑惑:“我以前真的很没人情味吗?”

  怎么今晚稍微唠叨点,大家都一副欣慰的模样。

  “不是没有,”吕梁相当于看着她长大的,目光自然一针见血:“只是不会好好表达,不管是你遇到难处还是想对人好的时候,你永远都是用同一张面孔。”

  “只把你想表达的丢出来,如果有人不懂,你也不去多加辩解,一般人就被你吓跑了,觉得你很冷漠,然后你会在心里偷偷委屈。”

  吕梁对纪录片没有太多的避讳,在镜头里就直接说:“你想一下,对宋梓是不是就是这样?假设你稍微服软一些,他肯定会理解你的,但你不肯。”

  “人都会被影响的,你这段时间都被那个人带在身边,他怎么对你,你感受到了,就会学习到去如何对别人。”

  虞柚:“他之前也是这么说我的。”

  在养老院里,轻飘飘地给她贴上“缺乏同理心”和没有人情味的标签。

  吕梁:“一个演员缺少这些怎么能拍好电影呢?”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她。

  “所以,他肯定觉得你的本质是温暖的。”

  在还是互相猜忌的时候?

  两个人的交集只仅限于幼时那点并不美好的恶作剧,分明知道她那么小就藏着这种歹意的人,不觉得她面目可憎就算了,还对她抱有幻想?

  虞柚心思复杂,现在追溯回去的,在她眼里的暧昧和误以为是圈套的撩拨,原来不是幼稚暧昧的把戏。

  不过是他在妄图润物细无声罢了。

  *

  虞柚在赶往最后一场舞台表演的路上,收到了游熠定下的目的地,挪威。

  她下意识地去搜了机票信息后,回来问他是不是疯了,过去都要接近两天的时间。

  “没关系,有直飞的航线,”他温声说:“坐私人飞机过去十几个小时就能到。”

  “……”

  担忧自家艺人会不会被拐的哆啦,听着免提声后陷入怀疑人生中。

  以前只在八卦小报和一些媒体里深扒过娱乐圈根深蒂固的资本家族,游家的娱乐帝国一直位于首位,里面有草草几笔算过单靠圈内,他们整个家族就能净赚多少个天文数字。

  后面很快就被迫删掉了,理由就是人家家族万年低调,不想惹起瞩目。

  虞柚也恍然,怪不得游熠退圈后可以做到一点都不贪恋,说息影就没有任何会复出的动静。

  “……好吧,”她应下:“可是为什么是挪威?”

  他低声:“够远。”

  “都说是全球幸福指数最高的地方,”她兀自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这么说。”

  “幸不幸福要靠自己,”他缓声叮嘱:“小柚,明晚见。”

  五天扣除交通,还能有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于是,虞柚用最后的时间添置了一堆保暖的装备,在还来不及消化完过去一周的奔波,就又要开启一趟长途旅行。

  哆啦免不了担心:“你不会去了以后,就想延长假期吧?”

  虞柚:“不会的。”

  “最好是,”她再三确认:“否则后续的广告商会杀了我的。”

  接着又试图往虞柚的行李箱里用一件厚厚的毛衣去换掉里面的小裙子,被发现后,还气鼓鼓:“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这么薄的衣服,你穿给企鹅看吗?”

  虞柚:“室内会有暖气的。”

  “听你的意思是还不想出门?”她捂住脸,鬼叫着:“你们要做什么连门都不出!”

  “禁止脑补,”她满头黑线道。

  *

  虞柚本以为会上了飞机就能见到游熠。

  后面有人才告诉她,游先生这两天在在外出差,中途才会过来汇合。

  她险些还以为在梦中,本以为会兴奋一路,结果真正坐在飞机上,松懈下来时,过去一个礼拜的没睡过整觉时的困意重新找上门来。

  为了腾出足足五天不被打扰的时间,她见缝插针地拍完了一系列的海报,练习室版本的舞蹈,和先录制完了一些简单采访。

  体力已经燃烧到了最后一秒。

  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来。

  私人飞机内宽敞,她喝完一杯热红酒后,彻底入眠。

  迷迷糊糊再醒来时,身边暖色的阅读灯被打开,身边男人感受到她的视线后,转了过来,“醒了?”

  她摇摇头,又点了下头,头脑还昏沉沉的。

  游熠将披在她身上的毛毯整理好,摘下一只耳机,放进她的左耳里,是助眠的轻音乐。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暗叹他这一切做的太过自然,像提前彩排过好几遍,看着清心寡欲,实则是暧昧高手。

  现在却浑然清醒,她不太想在午夜的飞行里继续沉睡。

  凑近了些,嗓音有些哑地问:“你真的不好奇,那天晚上我给你只唱了一半的歌,剩下的那段是什么吗?”

  游熠安静地听她说,显示屏投射着外边云层的动态,在灯下透着几分虚无。

  被她提到,很快想起在海岛拍戏的日子,他在某天受伤之后,刚换下包扎的纱布,还没从伤口泛起的疼痛中回头神来,她就先惦记着要来哄她了。

  她说后面的部分要收费,其实就是一道分岔路口的暗示,当时的他没有去选。

  那天晚上,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现在已经免费了,”她露出唇边的酒窝,半俯过身,拿起他杯中的冰水喝了一口,润着嗓子把那天晚上的遗憾补上:

  “thiscouldbesomething

  (我对你情愫暗生)

  everybody'slookingforlovetostartaroit

  (每个人都在寻找惊心动魄的爱情)

  buteverytimeilookinyoueyes

  (但每当我看到你的眼睛)

  theworldgetsquiet

  (世界变得万籁俱寂)

  soletitgoletitfallletitfly

  (所以我们顺其自然,尽情放纵)

  we'llkeepontrying

  (我们不懈努力)

  …causeiknewiwasinlovewithyou

  (因为我知道我为你倾心)”

  歌声在黯淡的光线里,像温柔的暖流。

  “给你唱这首歌的那天,就是我开始喜欢上你的瞬间,”她打开手边的灯,在橘色的光线里,慢慢地剖析自己:“明明已经做了十几年的歌手,可还是没信心,很怕走音。”

  即便听众只有他一个人。

  游熠解开手机,递给她看:“它就是我的睡前故事。”

  那几秒中的录音,已经被收录进他的歌单里。

  她呼吸放缓,笑了。

  又接着把视线放在他抬起的手上。

  手腕的佛珠微往下滑了些,隐约可以看见小小的疤痕,指腹捻了上去:“你真没有讨厌过我吗?”

  毕竟她故意地做了这么坏的事。

  游熠很坦然地说:“虽然是已经很久的事了,但真的没有,如果硬要说是什么心情,其实是愧疚。”

  或许是同样从小就没长期在剧组待着的经历,他几乎能感同身受那种想要去亲近,却发现无法自然融入的别扭感。

  如此之下,还有他的存在。

  瞬间就沦成背景板,只能旁观一切。

  虞柚拨弄着佛珠,把他的手轻轻地带过来。

  靠在唇边,径直吻了下去。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

  飞机快降落时,虞柚刚聊到困,手都懒得抬,任由他像装扮玩偶似的,给她贴了暖宝宝,再套上一件能从脖子包到腿的白色长款羽绒服,脖颈一丝不漏地围上红色的围巾。

  她艰涩地掀起眼皮时,游熠刚好帮她把手机套上防冻壳子,不然到了外面,容易被冻关机。

  “回到住的地方再睡,”他摸摸她的脸。

  虞柚的这点困意在五分钟后,被零下十五度的天气给冻得半点不剩。

  游熠拿走了自驾的车钥匙,转身把她塞进车里,再次往住所开去时,她坐在副驾驶上,伸出手指给凌宸留了言,说闭关休假了。

  免得他找不到人。

  凌宸几乎在信息发出去的刹那,就将守候已久的电话给打了过来,她被突然的铃声吓得坐正。

  “…哥,”她按了扬声,有点心虚。

  凌宸:“不生气了?”

  寂静的车内,她都快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嗯。”

  “我会重新考虑,”他缓声说:“你不想说的,我也不会问了。只是有一点,你不要再见游熠了。”

  “?”

  “能让你伤心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虞柚想辩解几句,又觉得被他知道现在两人已经到这地步,恐怕这会该生气的得是他了。

  ……

  ……

  玻璃屋是坐落在小森林边上的小房子,只有一层,落地玻璃能直接看到雪景,银装素裹地像是梦中的雪国。

  整体的装潢维持着北欧一贯的现代和经典的融合,壁炉火光,毛茸茸的白毛地毯,灰色格子图纹的椅子。

  一共有两间卧室,仰头就是银冠穹顶的玻璃搭成的屋顶,雾茫茫的。

  屋内暖气很足,虞柚把通话结束的手机和证件放在桌上,开始一件件地把衣服脱回去,拿了化妆包去洗澡。

  当地时间还很早,游熠的计划是先休息一会再带她去外面转转,这边素来有海边童话小镇之称,还有连绵的雪山,再晚些,灯光全亮起,在无尽的旷野里,糅合一切喧嚣和安宁。

  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他预估她花在拍照的时间会很多,所以将雪橇的行程安排在第二天,不让她太累。

  飞机上已经吃过,虞柚喝了一瓶燕麦奶后,耐心地听着隔壁打完工作电话,过了十五分钟后,才走过去。

  他刚从浴室出来,发梢滴着水。

  黑色的浴袍和白皙的皮肤相衬,腰间还没系上,稍微一掀,就能看到更深的肌肉线条,衣摆下的脚踝清瘦。

  不管怎么看,都挪不开眼。

  “我不想自己待着,要和你一起,”她说。

  这才是她想要的目的,飞了这么久,等了这么多天,当然要每分每秒都贴贴。

  虞柚张开手,想去抱他,又稍顿住。

  迟疑的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主动了,虽然在他面前,本就没矜持可言……但第一次就要求睡同间房,会不会太热情了?

  他也不是浪荡的做派。

  手还未收回,就被他拉过来,腰间一紧,带上了床。

  虞柚躺下来时,眼睛正对着他的喉结,底线问题被纵容后,她毫无顾忌的贴上去,咬了一口。

  游熠撑着手臂,低头看着眼里亮晶晶的人:“好吃吗?”

  她伸手去解他的纽扣,一粒接一粒:“不是说好要给我看实物吗?”

  他任由她拽下,属于男女间想要亲近的念头,一旦亮起,就无法停止。游熠任由她的目光来回探索了遍,她叹气:“不想让你回国了。”

  “国内我有太多情敌了,”虞柚轻声说:“我不放心。”

  游熠:“你忘记你有多少粉丝了?”

  “可是我很自觉的,”她绕回到他身上,“不像你,天天对人笑。”

  游熠拿过被子盖住她,搂紧之后,觉察到她的手往下沉,停在一个地方,“你这么聪明,如果改变心意了,肯定能骗得过我,如果能做个标记就好了,让别人知道你是不能碰的。”

  “什么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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