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扬目光落在何施泛了白的指尖,有那么一瞬的慌张地告诉司机开去医院,检查着何施身上是否有伤口。
“哪里疼告诉我。”
或许是何施此时真正的虚弱,让他有那一瞬,紧张得不行,他上一次如此慌乱还是在母亲去医院的时候。
何施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只要是稍稍用力,小腹就会疼得不行,她勉强地勉强地开口道:“小腹,疼。”
凌靳扬撩起何施的裙摆,白皙的腿间,已经有了血迹,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去最近的医院,快。”
何施眼眶带着泪水,此时弱小的像是一只小白兔,她哀求着凌靳扬救自己。
“救我,凌靳扬,求求你。”
凌靳扬将她抱在怀里,何施眼角的泪滴滑落在他手臂上,他克制的安抚何施,“没事,你不会有事。”奇快妏敩
何施泪眼婆娑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仿佛初见那次的骄阳再次照在了他脸上,何施露出一抹笑意,“凌靳扬,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
凌靳扬擦着她眼角的泪水,眼中有着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无措,他本不是神仙,只是从前未曾遇到能让自己变成凡夫俗子的女人。
“何施,你别说话。”
他语气也不是凶,只是太过担心。
这一路上司机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不少车子看到这是岭南拍照清一色的9都不敢在前面挡道,很快何施被送进医院,一路的急诊,被送进去。
何施那时候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夜晚病房中的灯光昏暗,借着窗外的灯光能看到里面的光芒,女人娇弱的眉眼叫人心疼,彼时凌靳扬身边的手下小声说:“何小姐住院的是,要告诉封先生吗。”
凌靳扬顿了顿说:“等她明天醒来,再派人去通知。”
但是身边的手下有几分犹豫的开口道:“封先生受困,无法出海城,相求您来搭救,咱们若是不如实相告,那边会不会担心人没救回来?”
凌靳扬似笑非笑地说:“封筠庭那只狐狸知道我在岭南,他才肯放心出去,他笃定我不会让何施出事。”
“封先生够大手笔,为了叫您救何小姐,岭南的地下赌场都肯拱手给您。”
凌靳扬目光停留在何施脸上有过一瞬的失神,“你先出去吧。”
窗外夜凉如水,寂静的仿若无人。
凌靳扬注视着床上的何施,眼神中流露着复杂的神情,寂静了半晌,兀的温声开口:“该是我对不起你,我机关算尽漏了一环,若我当初不威胁你,你现在会不会也会爱上我。”
凌靳扬的手轻轻攥着何施的小手,他动作很温柔,怕吵醒睡着的何施,“我好像错了,追名逐利,仇恨蒙心,未曾问过自己想要什么,那天在医院里,我真的有那么一瞬动摇留下孩子,即便是再大的风浪,抗一抗也会过去,我脑海中幻想了我们孩子的长相和性格,男女我都喜欢,最好是女孩儿,长得像我些,你长得太勾人,怕她将来情关难过,脾气最好像你,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嚣张跋扈,我倒有些好奇你有了孩子性子会不会温柔些。”
凌靳扬难掩嘴角温柔的笑,他轻轻抚摸何施眉眼,落在她的眼角,那颗朱砂痣,真的点在了他心头。
何施在车上昏迷的时候,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奢望,钱权名利都抛出在外,他只希望何施能平平安安,别无他求。
凌靳扬悄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转身出病房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封筠庭带着人匆匆赶来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封筠庭道了声:“多谢凌先生。”
凌靳扬顺着病房的窗户看了眼在里面睡熟的女人:“不客气。”
说着封筠庭推开病房的门,匆匆进去看何施。
何施再次睁开眼睛时,封筠庭靠在床头打盹儿,何施没想到他连夜赶来,她知道凌靳扬十有八九是他叫来救急的,但至于凌靳扬为什么肯帮这个忙,何施也不得而知。
窗外的晨曦照进来,封筠庭白皙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疲惫,他闭着双眸,下颚又多了些许胡茬,青色的,显得成熟多了,即便是如此疲惫,也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凌厉俊朗,何施的手轻轻触摸他的眉眼,还没等碰上,封筠庭瞬间睁开双眼,双眸睁开的一瞬本能的带着杀意,只是看清楚何施之时,才消散成温柔。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施摇头说:“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有点饿,我昨天住院是不是···”
何施会想起自己小腹坠痛,她有过一次流产的经历,她知道那种感觉,她小手紧张的攥拳头,封筠庭安抚着她说:“孩子保住了,你要是不想要等过两天身体养好了,我们再打掉,好不好。”
封筠庭将何施圈在怀里,哄着她。
“我怕痛,不想再打掉了,我们生下来吧。”
封筠庭笑着搓弄何施的长发说:“听你的。”
很快,何施出院的时候才听说,封筠庭那天夜里被傅厮文待人围困西港码头,傅厮文因为在封氏账目上没能做成手脚,在岭南的会所里藏的那些违禁品也被封筠庭提前处理掉,最后傅远安暗中出主意,在码头上上演了一出围剿的戏码。
而董太太也是暗中受他的指使绑架何施,但他不知董太太对何施早已经怀恨在心,原本是傅厮文是想让封筠庭分心,但是没想到马亚静竞想真的伤了何施。
当天夜里傅厮文手底下的人剩下不到一成,傅远安在家中吓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
傅厮文因为手段不仁,欲以暴力手段抢夺西港,最后被抓,加上当年傅远安派人谋害案证据被翻出,傅氏集团宣布破产,加上傅厮文暗中买卖违法药品,谋害竞争对手,手下场所涉及诸多违规,还有傅远安谋害同行案件他知情不报,涉及金额巨大,罪名坐实,被判无期徒刑。
法院宣判那日,何施收到一封信,署名是傅厮文。
“施施,此时我或许已经成为阶下囚,悔不当初,后半生的牢狱是我归宿,我不该谋你青春,诱你入局,这场博弈落下帷幕,成王败寇,我技不如人,我不觉亏欠别人,只觉此生欠你太多,是我一步步将你推向漩涡,我自认为人前坦荡,却不肯直面内心,我手段卑鄙不堪,不求原谅,只愿你后半生能过得自由,还城南江西路的三十栋别墅,是我为你准备的聘礼,未曾来得及送给你,若是不弃,收下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我这一生冷血无情配不上你,来世若能再寻到你,我不会再争权势,我只争你。”
何施拿着手中的信件,泪流满面,封筠庭将信件抽走折上,将何施搂进怀里说:“不管争什么,你都是我的。”
何施娇嗔地说:“你刚才在我身后偷看吗。”
封筠庭拿起帕子擦着她眼角的泪水:“没有,我不会那么小气。”
何施在封筠庭怀里撒了半天的娇才被哄好。
十年后···
何施在床上脑袋蒙着不耐烦地说:“顾贝贝你去找你爸爸行吗,别来烦我。”
晨光照在何施房间中,有些晃眼,却明媚异常,小女孩站在床头,摇晃拽着何施的睡衣,她还没睡够,孩子就来了。
“妈妈,爸爸喂我吃完饭了,到你了,他让我叫你下楼。”
小女孩儿生意有些像何施,眉眼与她一样,眼角下的朱砂痣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肤色跟封筠庭一样,白皙,高高的鼻梁薄嘴唇,两个人的优点都集于一身,脾气跟何施一样,够倔。
“好了,我知道了,别吵我睡觉。”
自从有了这个小祖宗,何施的性子被磨得好了不少,可能是一物降一物,她跟顾维钧都被小丫头治的衣服的。
“维钧,你干吗让她上去叫我。”
何施说话时就算不刻意撒娇,声音中也总带着几分娇嗔,十年过去她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少妇风韵,分外勾人。
封筠庭将人抱在怀里,保姆见状很快把顾贝贝抱着。
“我要跟爸爸玩,阿姨你放我下来。”
保姆脸上忍者笑意说:“贝贝先去洗脸刷牙,一会儿要去上学了。”
封筠庭的手落在何施腰间缓缓往下滑,何施压着他手臂说:“孩子刚上楼。”
封筠庭眼底漾着笑意说:“昨天晚上是你叫停之后说早上补偿我的,你要负责。”
封筠庭原本就男生女相,眼角有了细纹,但容貌也没有什么变化,相较于十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凌厉的杀气,早已被女人和孩子磨得只剩温柔。
何施在餐厅中忽高忽低地喊着:“维钧。”
二楼的顾贝贝朝着说要下楼,保姆赶快捂住孩子的耳朵往浴室里走。
“小姐,您不是说今天要打扮得漂亮些去跟凌也比骑马的吗。”
顾贝贝嘟着嘴说:“爸爸早上不让我跟他玩,说姓凌的男人都是坏狐狸。”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封总的娇柔祖宗更新,第381章 大结局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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