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没有再婚的打算。”
“为什么?我看简家二少爷就很不错,适合你,”简父有些疑惑,明明这一年来他们交往甚密,他也一直注意那个简云戈,各个方面都极为不错,“再说了,陆余当初就没有一个建康的家庭环境,予安也还要再继续走这样的路么?”
镜书清有些头疼,他一个人也能把予安带好,可父亲的轴劲儿上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道:
“您别为这个事情操心了,简医生有自己喜欢的人,我和他不可能。”
“哼”镜父冷哼一声,“都是借口!我看你压根就是忘不了陆骋!”
镜书清的脑袋有些疼,他有些无奈道:
“随便您怎么想,反正我不可能再结婚。”
说完转身走出了书房,心里却因为父亲的话而感到烦躁不已,不是对他父亲,而是对他自己。
他回到房里将自己丢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放空了自己。
陆骋……
他确实忘不了陆骋,他对他的感情极其复杂,是爱吗?好像不全是。
是恨吗?他也搞不清楚。
他只觉得每当他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仿佛踏入了迷雾中,他怎么都看不清往前走的路,逐渐的他甚至往回走的路他都找不到了。
他和陆骋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都有些模糊了。
是因为白寻洲吗?
其实如果没有白寻洲从中作梗,他和陆骋的感情确实存在也没有多长时间,除去自己单方面爱陆骋的那四年,陆骋喜欢他对他心动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着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要求陆骋在白寻洲与自己之间做选择,孰轻孰重似乎一眼就看到了头。
就算知道陆骋更爱白寻洲也是应该的,可镜书清还是觉得不甘心。
说白了,他就是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他觉得自己爱了陆骋这么多年,他就去要求陆骋也必须以同等的重量来爱他,看不到他以同样深的爱意来面对自己,他就觉得陆骋有罪。
这对陆骋来说很不公平。
镜书清苦笑了一下,这些他都明白,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清楚了的。
他和陆骋之间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如果没有发生陆余的事情他或许还会在与陆骋纠缠下去。
可是陆余没有了,这件事情无论过去多久,只要想起来他都依然觉得万箭穿心。
哪怕知道就算没有陆骋,陆余的归宿也只有死。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怪陆骋,因为他让陆余离开得那么不开心,因为他,让陆余离开的时候都还在自责。
可这些的因都是谁种的呢?
是他自己,他种的因让陆余吃了果。
镜书清抬起手臂压在眼眶上方,这么久以来,他到底是恨陆骋还是在恨自己呢……
镜书清早上醒来都时候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他揉了揉眉走进浴室洗漱,下楼就看到简云戈在餐桌上坐着了,他在喝豆浆,一边喝一边把镜母哄得眉开眼笑的。
镜书清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笑得这样开怀过了,他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一意孤行要和陆骋结婚以及现在不肯结婚。
他看了一眼简云戈,温润但是又没有过分的热络,进退有度翩翩君子,知世俗而不世俗确实没有半点缺点。
对比陆骋来说可以说是完美的男婿了,镜书清指节微微一收,或许……简云戈会是合适的人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简云戈抬起头看到楼梯口的镜书清,放下杯子后微微笑了一下:“我来接你去研究所,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讨一下。”
短短一句话解释了清楚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就到来的原因,没有让镜书清陷入面对父母猜疑他们关系的尴尬但是又恰到好处的拿捏了几分暧昧。
要知道简云戈的住所到这儿来要传过半个b市,不顺路。
镜书清勾起嘴角:
“行。”
简云戈也不局促,跟镜母又要了一杯豆浆:
“伯母这豆浆的甜度掌得真好,我血糖有些高不能喝太甜,伯母这个就刚好合适。”
镜母笑得更开怀了,笑着道:“喜欢我回头就让书清每天给你带,书清和你伯父都不爱喝,每次都剩可惜了。”
镜书清叹了一口气:“我那哪儿是不爱喝啊,您统共也没做几次啊。”
镜书清直他母亲的白。
镜母嗔怒了一下:“乱讲!”
“行啊,”简云戈但是不客气,“以后让镜哥给我带。”
一声镜哥让镜书清有一瞬的愣神,豆浆呛进了气管里让他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得脸红脖子粗,缓了好一会才回过气儿来。
镜母哎哟一声:“你急什么!”
镜书清不说话,有些气喘,这个称呼让他感到意外,简云戈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
反倒是陆骋爱叫。
“怎么了?”简云戈挑眉,“我不能叫镜哥吗?”
镜书清刚想说为什么就叫他镜哥了,可转念一想,简云戈和陆骋差不多大,叫他哥也没有错。
镜哥这个称呼本来就不是陆骋独有。
不知道是不是怄气,镜书清没有反驳,而是道:“没事,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
简云戈“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两人用过早餐,去研究所的路上镜书清问:奇快妏敩
“研究所里除了顾栩还有其他人么?”
镜氏经不起风波了。
简云戈点了一根烟,一只手掌着方向盘:
“应该是没有了。”
镜书清应了一声,没有因此放下心来,但是也没有去追问顾栩这么做的原因。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过去,三个月后顾栩的二审死刑更改为无期徒刑。
镜书清得知此时后,安排了人“照顾”顾栩,只要不把人弄死,怎么都可以。
他没有追问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让他过得舒坦,不要他的命,可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这些日子里陆氏也风波不断,上任的二房能力明显不如陆骋,盈利日渐下滑,很快就滑到了b市收益前三。
要知道陆骋在位的时候一直稳拿榜首。
陆氏之前的那些董事会在陆骋上任的时候就喜欢挑刺,现在陆骋不在他们才知道陆骋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利益。
于是陆氏董事会纷纷跟陆兆沉提议恢复陆骋职位,可陆董事长却一次一次的拒绝,被烦得厉害了就直接辞去了董事长一职,手里的股票散出去了百分之五,让他们去争,自己则当闲散王爷。
这些状况传到镜书清耳朵里的时候他只是愣神,他知道陆骋对于陆氏有多看重,当初可是为了陆氏的发展做出了不少牺牲与努力,可现在却说放弃就放弃。
固然蹊跷,但是镜书清也没想去搞清楚,专心投入在恢复镜氏的元气上。
而此时此刻监狱里的陆骋却是每日风波不断,他不惹事可也总有人上来着他麻烦。
几乎每天都在打,打完了关禁闭,这三个月来硬生生让他又给打壮硕了一些,但是也挂了不少彩。
监狱里大致分为了两大派,他哪一派都不想参与,于是两派轮着上门来找他麻烦。
他再能打可寡不敌众,挂的彩一次比一次重。
这天监狱举行篮球运动会,陆骋人高马大,准头也好,很快就把另外一队的分拉了起来。
就在他拿着球冲进去的时候,一个身上纹着过肩龙的男人伸腿绊了他一下,他一时不察往前倒去。
他脾气本就不好,被人故意套脾气就上来了,站起来抵着过肩龙眯眼:
“你故意的。”
过肩龙笑:“那又怎么样?你不是那能打么顾栩,来啊,来打我。”
面对挑衅陆骋抡着拳头就要打,可很快理智就占了上风,这个地方,嫌动手的人受到惩罚的程度要大一些。
他送了手站起来的时候,过肩龙又道:
“孬种。”
陆骋顿了一下没有反应,本以为就这样算了可球赛继续的时候过肩龙阴招频出,陆骋也不打君子球,撞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分数越拉越大,过肩龙想到狱警的交代说要特别“照顾”顾栩,于是胆子就大了,光明正大的直接伸腿踹陆骋。
陆骋稳住身子,猛地转过身子,一而再则三的挑衅终于让他爆发了,直接动了手。
他刚扑上去,结果就被人按住了。
过肩龙是除了光头另外一派的头子,刚刚明明与陆骋为一队的球员都没有出手帮他,就只是看着。
而旁边的狱警对此都视而不见。
过肩龙走过去抓过陆骋的头往地上砸了一下,瞬间鲜血直涌。
陆骋怒喝一声,身上三四个壮汉被他挣扎开,他眼前模糊,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里摸到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椅子就往过肩龙的身上砸。
过肩龙一惊闪到一边,椅子砸在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
陆骋就像不要命的一般朝过肩龙走去,后者脸色微变,可这么多小弟看着他又不好跑,只能跟陆骋硬钢。
陆骋的头被砸在地面此时眼前发黑,思绪有些不清楚,四肢也有些无力了,本能的攥着拳头要揍过肩龙。
后者摸到碎了的椅子腿猛地朝陆骋挥过去,椅子的断口锋利,从陆骋的左脸颊划到了耳下,鲜血瞬间便如小溪一般冒了出来。
他实在狼狈,头上脸上全是伤口,他看着那些冷漠不作为的狱警,突然明白过来这些针对应该是有人交代了的。
而外面知道顾栩并且有能力操控这些的就只有镜书清……
陆骋不再挣扎,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了来,任由过肩龙的拳头挥在身上,就像沙袋一般摇摇晃晃但是却半点没有还手,直到最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霸总今天分手成功了吗更新,93.截然不同的生活与世界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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