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瓶子已经完全破碎了，只剩下大量的碎片放在盒子里，甚至拼凑不出原本的模样。
也不知道最初放进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还是在搬运的过程中出了点儿什么意外。
“你还记得这花瓶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林归曷摇了摇头，他的记忆还没恢复，什么都记不清，自然也不会记得这花瓶。
无奈，他们只能带着花瓶离开。
不过他们并没有带走盒子，而是将碎片倒了出来，存进了系统自带的空间中，又把盒子和牌位重新放了回去。
乍一看和原来一样。
他们回到了家里，童成和已经等在了门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进去，就这么蹲在门口，看上去颇有些落寞。
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林归曷挑了挑眉，上前一步，踢了踢他的腿，“让开点儿，挡着路了。”
童成和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林归曷满脸的愤怒，“你你你，你不是人！看到我这么伤心正常人难道不应该安慰一下的吗？”
林归曷完全没理他，摁了密码进了房间，除真跟在他后面，拍了拍童成和的肩膀，也跟着走了进去。
童成和的戏精属性没能得来这两人的喝彩叫好，撇了撇嘴，但还是跟着进了里面。
“看你这样子，是没找到？”除真给他递了杯水，道。
童成和点了点头，“但我是真的来过这儿的！”
他急切道，又轻声嘟囔了一句：“怎么会没有呢……”
“可能你当时道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你的墓碑。”林归曷淡淡开口。
童成和眼睛一亮，林归曷便有继续问道：“当初的交易，你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童成和整个人又覆盖了一层悲伤的气息。
摇了摇头，又想起什么，道：“但是我隐约好像记得一个地址。”
童成和将地址报给了除真，是个很陌生的地址，除真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叫做玉陵城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古城，少说有千年的历史了。
离这里有段距离，却距离何曼所在的不远，前往古城之前，他们先去找了一趟何曼。
何曼那边还是没有冯阮阮的消息，倒是在听见除真他们要去玉陵城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何曼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这座城本身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城里有做小洋楼，里面……不太干净。”
说道后面，她声音变小，很像是那种神神叨叨讲鬼故事的人。
除真心说，真不好意思，他们要去的就是这儿。
她曲起手指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何曼就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干嘛。”
“你忘了我身边这人是干嘛的了吗？鬼魂这种东西完全不在怕的好不好！”
除真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林归曷，目光却是看着何曼，满脸的骄傲。
她完全没有发现，在她说到“鬼”这个字眼儿的时候，身边人微微僵了僵身子。
好在她没有发现，何曼也没发现，“哦”了一声，还是给了他们一张纸人。
“先拿着嘛，说不定有用呢。”
那边的情况她也不清楚，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除真也没推辞，收了下来。
虽然是不怕鬼，但既然是和童成和有关的，说不定也会跟系统有关，能有一份助力也是好事儿。
至于何曼这边，还在想办法找冯阮阮，便没有跟他们一起。
三个人再次出发，很快就来到了玉陵城。
玉陵城虽然是千年古城，但后来民国时期欧洲的东西传进来，引进了不少的国外产品，现在这座城，一半是千年古建筑，一半却是中外结合的建筑。
前些年开发了旅游资源，现在正是旅游旺季，进来的人挺多的。
除真他们进去的时候还买了三张票，花了三百块钱，可心疼死除真了。
童成和说的那栋小洋楼在最里面，现在已经被封了。
据说最初的时候这里是开放的，但后来出了几次人命，这儿就被封了。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网上也查不到具体的，倒是网友天花乱坠的编了好些恐怖故事。
除真将那些帖子一一看了过去，很好，没一个有用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小洋楼前，这边是被封住的，因此也没什么人过来，显得十分冷清，倒是方便了他们做事儿。
站在小洋楼钱，除真仰头去看。
小洋楼是三层的，欧洲的建筑，二楼的阳台上还摆放着几盆花盆，只可惜现在已经只剩下一盆土了。
“怎么样，是这儿吗？”
除真转头去看童成和，就见他仰头看着这座小洋楼，目光茫然，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听到她说话，这才转头看她，点了点头。
除真：“你刚才，是想起什么了吗？”
童成和又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说不上来的熟悉。”
他蹙起眉头，像是真的想不起来，除真也不逼他。
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说不定等进去看看，就能想起来了。”
童成和点了点头，除真便上前打开了大门。
门一被打开，灰尘迎面而下，呛得除真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被林归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才冷静下来。
站在门口往里看去，屋内落了厚厚的一层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给所有的家具蒙上一层温暖的光。
除真和林归曷走了进去，童成和也想跟进去，却感觉有一扇无形的门挡在自己的面前，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迈进去。
“我进不去！”
除真和林归曷转头看他，似乎只有他进不来。
林归曷伸手拿出罗盘，想要探查他进不来的原因。
却见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停在了某个方向上。
除真看不懂这些，就转头去看林归曷，“找到原因了吗？”
林归曷收起了罗盘，道：“确实和外面传说的一样，里面还有别的灵魂。”
当然，也可以说是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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