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顾飞白气呼呼的坐在下位。
言念走进来的时候,顾飞白还别过头不去看她,拿起茶杯还喝了一口,像是想压一压怒气。
刘向眯了眯眼睛,什么情况,这三人还真有事是自己没看到的?
刘向坐在主位咳嗽了两声,打算进入正题。
“顾飞白,你来的比我们早一些,对赈灾银的事情可有眉目?”
顾飞白一听这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脸色有些难看。
“被山贼劫了。”
刘向皱了皱眉,“又是山贼?”
言念犹豫了一下,“你可知这山贼的具体去向。”
顾飞白哼了一声,看向刘向,“我问了王舜钦还有一些百姓。”
“都说当天夜里被劫,而经手的就是上任知府任青。”
“想必王爷也知道这任青,在赈灾银失窃后便不知所踪。”
“府中上下无人看见他出府,却凭空消失。”
“我们在城外的河中,打捞到任青的尸体。”
“尸体被泡在水里多日,仵作推断是中毒而亡。”
“我猜测这任青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人杀害。”
“案发当时,任青的妻儿都还活着。”
“如果他想逃跑,那为什么会丢下妻儿。”
“而外河与城内的一条小河是相连的,不少饮用过百姓纷纷感染疾病。”
“浑身发热,昏迷不醒,身上还发着尸斑,还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有个别醒着的患者,瞳孔会变成灰色,看到人会想要撕咬。”
“我将他们关在地牢了。”
刘向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看向言念,这次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他有些后悔将言念推荐给田相,田相早在殿试前就知道言念的名字。
看了她的答卷更是满意,这才主动推荐她成为丞相的人选。
言念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切太过巧合。
洪灾之后突然发生的奇怪疾病,任青的死,赈灾银的消失。
她总觉得有些联系,但是一时间没想通。
等言念有些郁闷的回屋的时候,苏晚台还在发呆。
言念进屋后,两个人相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念坐在桌前,两个人就这么发呆,只是各怀心事。
“哎。”两声异口同声的叹气声在屋里响起。
苏晚台看向言念,“怎么了,是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
言念点了点头,将顾飞白告诉自己等人的又重复了一遍。
苏晚台听完后沉默了,她在回想剧情。
按照剧情,再过两天会有个人把解药送来。
而这次的怪病,并不会传染,只是有些百姓实在是太饿,只能靠喝水充饥,才导致患病率提高。
但这些苏晚台没办法直接告诉言念。
她突然有种自己拥有上帝视角,知晓一切,但是没办法说出来的感觉。
“其实这种病,幼时听一名老郎中说起过。”
言念有些期待的看着苏晚台,苏晚台让人送了笔墨和纸过来。
片刻后,言念看着纸上的方子有些犹豫,毕竟是幼时听人提起,过了这么多年,苏晚台是怎么记得这些药材的名字的。
苏晚台被她盯得有些紧张,强装镇定,“什么眼神。”
“本小姐记性好不行?”
苏晚台说完背过身不看她,自己好心提前两天把解药配方给了她,竟然还怀疑自己。
言念也有些尴尬,小心的将方子收了起来。
“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人命关天,我不得不谨慎。”
“我和你道歉。”
言念扯了扯她的衣摆,背对着言念的苏晚台嘴角上扬,还治不了你了。
苏晚台哼了一声,“这次就算了。”
苏晚台明白她为什么不相信,偶然间听别人提过一遍的事情,能记清楚这么多年根本不可能。
“你还是拿着方子让人去试试看吧。”
“没准我还真记错了。”
言念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她还真是怕把她惹生气了。
她也就小时候哄过刘语,刘语比自己小两岁,总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摔倒了总喜欢哭。
刘向不会哄刘语,反而是觉得有些头大。因此这个重任就落在言念身上了。
言念快步从屋里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头再次确认,“真没生气?”
苏晚台差点笑出来,“我真没事。”
“快去。”
等言念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
言念有些兴奋,是跑回来的。
苏晚台看着言念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样子也有些愣神,印象中言念不会做这么失态的事情。
言念刚进来就抱着苏晚台,“有用。”
“那些昏迷的患者,喝完之后身上的尸斑淡了不少。”
“只要再服用两贴就可以完全治好了。”
“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苏晚台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听着言念说着结果。
等言念回过神的时候,赶忙松手,向后退了一步。
她有些高兴过头了,失了礼数。
苏晚台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什么感谢都行吗?”
言念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能做到的话都行。”
苏晚台走到言念面前,突然抱住她带着她倒在床上。
苏晚台有些戏谑的看着言念,言念的脸涨得有些通红。
言念张了张嘴,样子有些紧张,眼神有些慌乱,“你。”
苏晚台的手放在言念腰间有些不老实,“你自己说的,什么都行。”
“而且你能做到。”
言念有些羞怒,咬了咬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不行。”
苏晚台“哦”了一声,但是无动于衷。
“怎么,就准你白天占我便宜。”
“言相大人有些双标啊。”
“而且,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知道不行了?”
苏晚台故意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像是在报白天的仇。
言念的耳朵直接变成了血红色,连过渡都省了。
苏晚台抓着言念的手,看着她眼中的惊惧,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
“你想什么呢。”
“我只是缺个抱枕,晚上不准打地铺。”
“睡相差也给我憋着不准说。”
苏晚台说完直接起身径直朝屏风后走去,留下了还有些没回过神的言念。
言念一边在回想苏晚台刚刚分明是故意让自己出丑,想到这里越想越气。
言念看着屏风另一面,有一双手在放衣服。
苏晚台像是想到了什么,“相公要一起洗吗?”
言念咬着牙回了句,“不必。”
苏晚台啧了一声,褪去了衣服就泡在浴桶里,还哼着歌。
言念听着屏风另一头不时传来拨水声,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苏晚台刚刚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心烦。
苏晚台换上了一套较为宽松的睡裙,这还是她从柳都带来的。
言念此刻正想事情想的出神,苏晚台从后面抱住她,“在想什么,难不成在想我?”
言念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起来,“没有。”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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