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对小的寝宫,从未得过男人甜头的处子宫女豁得出去的,接连效仿那俩宫女的成功范例,通过骚扰龙长彰迫使韩鲜就范。韩鲜成了迫不得已,只得亲近女色的勤王英雄,脸上虽有惭愧之色,心里却很是满足,身体也基本顶得住。
但垂龙殿之外的地方,美丽的园囿,宽阔的池沼,少帝再也不能贸然临幸了,除非带着上百卫龙兵,并舍得大开杀戒,将那些年轻轻就长着怨妇容颜的宫女杀死十数个,要不然胁迫韩鲜代为行事的美貌少艾就会不顾一切奔袭上来,龙长彰的雌儿皇帝秘密将骇然暴形于天下。
不久之前,索操近忧是幼帝因依恋韩鲜暴露身是雌儿,远虑是该如何在龙长彰长成少女后,竭尽一切可能,成功掩盖她的女人体型,防止同样是少女的宫女因勾引不了她,发现她也是雌儿。现在,这位忠心不二的老内官庆幸当年没有杀死韩鲜,才有如今的挡箭牌蹬道君协助自己,保住皇帝身上的奥秘。
于是,老公公把坏事变成了好事。
原本不是担忧宫女过多,秘密难保么,现在好了,有了极大程度销减宫女人数的借口。
原本不是总看着床榻的护板不够高,上头敞开而无法全然摒绝窥视的眼睛么,现在有了彻底封闭床榻,将之改为微型木头屋的借口。
原本不是总反对少帝外出踏青,小解不便,有被更多的宫女看破真实性别的危险么,现在好了,索性禁绝少帝外出好了,这是歪打正着的收获,何乐而不为。
韩鲜不情不愿得偿所愿,尝鲜那些鲜花鲜叶了;索操也因祸得福,愈加扎紧了保护雌儿少帝的篱笆;龙长彰却因此而痛苦不堪,整天唉声叹气,甚至有一次忽然不想活了,差点将自己吊死在横梁上。
打小就难得见到亲爱的母后,更是从未吃过她的乳汁,孤独不用说,长不成女人奥妙的身体不用说;现在,好不容易找来的韩鲜却为其他女人所逼迫,半推半就与之周旋,但终究还是“就”了。这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尝过的鲜蹬道君回来看她,目光忽然变得闪烁了,看样子在将她僵滞的身子与其他膨胀的胴体作侮辱人的对比似的。
“韩鲜负我,朕舍得杀韩鲜么?不舍得!”
“韩鲜挺身而出,为朕躬挡去少艾宫女的偷袭,有错还是有功?有功!”
“韩鲜现在变腌臜了,还要不要他搂着抱着亲吻朕躬?不要不要!”
“那还能怎么样?天神啊,没法子了,还是不活了吧。”
“我发誓,悬梁是真的,只因实在舍不得鲜儿,在他将醒未醒当儿哽咽着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唤了他一声,不承想,人家这就醒来扑倒我,将我按在榻上,许久伏在我身上。”
“怪好受的,不冤宫女们一个个贪吃鬼似的盯着鲜儿,把他当最好吃的肉。”
可恼的是,少帝自以为也是女人,在龙德殿的宫女削减去一大半后,毛遂自荐,要韩鲜垂青于自己。韩鲜当然不能抗旨,但仅止于肌肤相亲,并充满内疚,说:“圣上,微臣不能啊。”
“怎么,朕不是女人?”
“是,可至今还是小女孩啊。”
“她们,那些贪吃鬼不也是?”
“怎么说呢……”
“说,鲜儿。”
“她们虽也是小姑娘,但能生儿育女了,身体上。”
“原来你是嫌我长得像男娃儿,该有的都没有!”少帝明白了,眼含泪水道。
“其实,圣上是藏起来的女人。”韩鲜说,“微臣把你当成女人对你做点啥,万一陛下有了身孕,便都完了,陛下你,还有我。”
“一会儿嫌我身子单薄,该有的全有,一会儿又唯恐我怀孩子暴露是女子,全然把我搞糊涂了,鲜儿你。”
“都是。微臣是成年男子了,压着圣上,犹如欺负六七八龄的女娃儿,还要担心万一天神恶作剧,叫圣上身子孩童似的,也怀孕了,就太糟糕了,不是么?”
“糟糕在哪,朕一点不觉得。”
“圣上若给发现其实是女子,微臣与您都难免一死,这是头一个坏处;接着而来的坏处是,陛下原本是能长大成年的女子,却因提前给微臣采撷了,像发坏酵的团子一样,再也不能变大变蓬松了。”
雌儿皇帝泪如雨下,有苦说不出。身体上的不足,她自己是清楚了,只因近日韩鲜不得已亲近该杀的宫女,不管不顾了,也要韩鲜如法炮制,哪想到变相受到他的取笑。
“怎么可以,这是我救过两回命的无名小卒啊,为何忽然对我忘恩负义?”
韩鲜百伶百俐,知道少帝因何而泣,便愈加抱紧她发誓:
“其实微臣在等陛下长大成人。与不知羞耻的宫女那样,实乃迫不得已,这陛下都亲眼瞧见了。微臣总不能听任她们将您剥除干净吧。”
“鲜儿变了。”
“不,微臣永远是陛下的鲜儿。没陛下就没韩鲜今日,韩鲜生死唯陛下是从。”
“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
“微臣之忠心,唯天可表!”
说到底,雌儿少帝是钟情的少女,韩鲜都这么表示了,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他采撷那几个宫女,确实也为情势所迫。还能怎么样,身为天子,难道扯着嗓门,像菜市场叫卖的泼妇,只因一整只猪头少卖了一文钱,就与无甚大错的丈夫大吵大闹么?
龙长彰只能赦免无心犯错的鲜儿。她发誓要尽快发起来,以便让鲜儿幸福。不过,她很是担心能让自己发酵的酵母只是母后的乳汁,其他任何吃食都无济于事。
“事在人为,”韩鲜说,“圣上只管多吃多喝,微臣呢,就当自己是助长陛完全发酵的棉被,紧紧裹着你。”
“日日夜夜,再不许裹他人!”
“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打那以来,这对君臣和好如初,镇日价只忙着两件事,晚上是长夜之饮,白天是长睡不起。
长饮之夜对雌儿皇帝来说,无非尽可能多地进食进补;于韩鲜而言,无非陪着吃喝,并尽量叫龙长彰不喜欢吃的至少试着点,很喜欢吃的最好节制些。
吃的喝的,是索总领亲自让辜复古首席太医配置的营养菜。恰好,老太医也忧虑少帝这些年的身高体量几乎是前几年的,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担心长此以往,朱亮等大臣怪罪自己药助食补不力,便找遍古方偏方,这才精心拟定这个长夜之饮的菜单,并时不时予以增删。
“不过,陛下为何效仿昏君喜欢的长夜之饮来进补?”对人体日行夜藏常识深有心得的老太医忧心忡忡,问索操。
“今上是年轻人,年轻人自然好夜晚甚于白天。宫里的蜡炬照得黑夜白天似的。”
其实,为何偏爱长夜之饮,索操也问过龙长彰,被告知:
“朕当然知道长夜之饮是暴君昏君淫君之所为,但这类君主身边往往配有男宠,与之日夜厮会厮守不仁分离的男色。”
索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了,不再规劝少帝终止长夜之饮。
皇帝酷爱长夜之饮,以朱亮、中叔衡、王在礼、班马为首的大臣当然不赞成。他们也不喜欢过了十二整年了,天子还宠幸蹬道君,以至于从来不曾亲近早就为他备好的权做茶点的宫女。奇快妏敩
“眉眼再脉脉含情也没用,身段再婀娜多姿也徒劳。”这话是霍成私下向朱亮禀告时说的,说的是宫女从来不为皇帝所瞩目。
“当然,这个现状与蹬道君常在陛下身边有关。”霍公公同时也是中叔衡深埋于皇帝寝宫的眼线,不时向大大司徒左将军汇报,“皇帝只爱与比他年长十岁的韩鲜坐在床榻上,两厢凝睇不腻烦。”
“都不说话?”王在礼也时不时私晤霍成,打探皇帝行状,“只顾你看我我看你?”
“有时也说话,颇多诗词歌赋方面的谈资,难得涉及治国方略。有些索性就是含含糊糊谁也听不清的鸡零狗碎。偶尔飘来一言半语,综合起来猜,是皇帝询问韩鲜,女人究竟有啥好玩的,为何他本人始终提不起兴致。韩鲜说再等几年陛下大点了,就知道个中滋味如何了。”
面对班马的询问,霍成说:“尤为谐谑的是,长夜之饮到天亮时分,这一对儿要睡了,睡前总要珍重道别,仿佛无知无觉别过两三个时辰就是生离死别。道别的过程得重复重复再重复,比情人间十八里相送还要冗长繁复。”
“‘好吧,这次说过定然不再说话了。’皇帝看着蹬道君说,‘明晨有的是时日,那时再说也行,对不?’‘那么陛下早安了,微臣恭敬不如从命。’蹬道君说。”另一次,霍成绘声绘色禀报与朱亮。
再一回,霍成将最新情报告知中叔衡:“两个一个朝这边仰,一个朝那边卧,但在墙下蹲伏的小奴听见不多几个宫女中有人说:‘信不信,最多不超过一百,其中之一必重起话题,要么是哎呀鲜儿,你说死亡与睡觉究竟一样不一样。或者是陛下,微臣还是去别处安歇吧,陛下是男子,微臣也是男子,陛下长到额定岁数,从此改与女子睡在一起,大臣们也好放心。按照祖制,帝王到成年身边一日不可无妇人,不然大臣们担心一旦陛下有个三长两短,连太子都不曾生下。”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太皇太后未成年更新,第 28 章 第28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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