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楮庄垫了垫石头重量,特地说了句这才是一把真实剑的重量。
时间更快,墨夕又晕厥倒地,又被重新背到床上。
墨非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忧心道:“你这法子能行?”
季楮庄笑嘻嘻说道:“行,当然行,只看这小子能不能吃这苦头。”
“正经点,当初风前辈教授你剑法可不是这样的。”
季楮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得意洋洋道:“因为我是天才呀。”
喝了一口后,季楮庄严肃说道:“天下任何武学,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不然就如那邪魔歪道无异,这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要想像演义里面的大侠一样,前期就得先经受住练习的乏味。第二,剑都拿不稳,如何拿剑?”
墨非点头道:“那我这孙儿,就先交给你。风前辈还是不同意?”
季楮庄摇了摇头,“老头脾气倔强的很,怕这小子仇恨太大,本想如果他能同意,那小墨夕出江湖就由他来护送一程,我也可以北上找辽东王算一下大兄那笔账。”
墨非一脸遗憾。
“老头自己情字一关都还没过去,竟然还有心情管别人。”
季楮庄觉得茶还是有点淡了,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酒。
墨非问道:“为何还是执意要去杀辽东王?虽说他实力不如当年,但势必会引出梅老怪,你也难逃一死。”
季楮庄反问道:“难道当年的事,你放得下?要不是他下令不开城门,大兄会只身镇守孤阳关?”
墨非悲痛万分,“当时情形迫不得已,再说青山也是心甘情愿,不然以他的武功早就可以置身事外。”
季楮庄起身离开,“这话你信?你就留着说服自己。”
只留下墨非沉默无言。
傍晚时分,墨家来了一位少年。
少年碰到墨非行了一礼,“拜见墨丞相。”
墨非疑惑道:“你是?”
少年回答道:“吾名罗阳黎,养父晏文平。”
墨非冷笑一声道:“晏文平,多年不见,怎么,这次来想搅老夫局?”
罗阳黎摇头道:“家父自是游山玩水,此次乃我私人之行。”
“哦?游山玩水,我看又是在玩弄人心。废话不多说,所谓何事,书椿居分离后,老夫便再也没有和他晏文平有任何瓜葛。”
罗阳黎踏进一步,笑道:“客人来此,丞相为何不请我喝一杯茶?”
“小小年纪就学你父亲,有手有脚自己倒。”墨非指着桌上的茶壶。
罗阳黎也不客气,自顾自倒了两杯茶水,“此次前来,其一为丞相添一把火,徐致远本会因遭荆湖路三千铁骑堵截而延迟,在下略施小计,扫除那障碍,徐致远最迟会在明日午时赶来。其二,私人身份前来,主要是想看令孙。”m.xqikuaiwx.cOm
对于前者,墨非丝毫不感到奇怪,自己也有手段留下。但对于孙子,墨非有点疑惑。
墨非不动神色问道:“我孙身体不适,已经在内屋休息。”
“可否让在下看望?”
墨非衡量了一下,“请。”
进了内屋,见到躺在床上的墨夕,罗阳黎神色复杂。
转头对墨非笑道:“看令孙,身体肌肉僵硬且手臂笔直,应该是举物较久导致,床边有把木剑,手掌呈握姿。难道令孙开始学剑不成?”
墨非内心暗道:“这小子,好眼力,不愧是那老魔头的儿子。”
墨非也不隐瞒,点头回应。
罗阳黎心里长叹一声。
“说吧,小子来此何事?”
罗阳黎抬手,“阳黎前来,是希望能重组书椿居。”
饶是墨非见惯了风雨,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有些变色。
“老魔头的意思?”
罗阳黎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的意思,”
墨非面露讽刺,“你小小年纪可以做主?”
罗阳黎反问道:“丞相老去后,这书椿居雁南组交给谁?难道不是令孙?”指了指墨夕后,又指向自己,“若是家父老去,书椿居螂勾组自然交给我。”
墨非双手负后道:“怎么,老魔头还没死,你就打他算盘?”
罗阳黎摇头道:“家父自然延年百岁,可若等令孙去报仇时刻,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在此之前,若是能有书椿居帮助,那是如虎添翼。”
“你自己单独掌握螂勾组的权利不是更好?你如何说服老魔头?重组书椿居后,谁为首?”
墨非步步紧逼,显得有点急迫。
罗阳黎拱手道:“家父那里自有我来说服,权谋一事,我个人向来不喜。只要重组后,为首之人……”
罗阳黎伸手指向墨夕,说道:“自然是令孙。”
墨非突然冷笑一声,“有这等好事?你方全然没有好处,这可不像老魔头养出的儿子,说吧,需要老夫付出什么代价?”
罗阳黎摆了摆手,“不用,家父那里我尚未有把握说服,而且书椿居原本就是属于丞相,若能重组,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墨非越发觉得不可信,抬手便要送客。
罗阳黎见状也不恼怒,拱手一礼,便告辞了。
走到门口,罗阳黎突然转头问道:“丞相,令子墨青山佩剑在家父手上,经过淬炼,锋芒更盛。不日我会派人送来。”
墨非呆了一下,诺诺几句,眼眶似有眼泪夺下。
眼望远处青山,罗阳黎振振有神道:“令子孤阳关一行,明知必死,却还依旧愿意去。因为他知道,任何人都不行,只有他去了,孤阳关危机才有把握解除。他的心意就摆在那把剑上,摆在孤阳关上的落日上。今日,我也把心意摆在丞相面前。”
转身对墨非重重行了一稽,“丞相不相信在下没关系,但在下相信令孙就够了。他日再见,书椿居螂勾组我自当双手奉上。”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墨非还未回过神来,低声嚅嚅:“青山……青山。”
……
夜幕时分,墨夕终于睁开了眼睛。
“咕……咕……”肚子饿得直叫,引得在一旁等候的墨非发笑。
墨非扶起孙子道,倒了碗水,“躺好,先喝口水,饭马上就好。”
“庄叔可把我折磨惨了。”身体的酸感,不禁让墨夕哀嚎。
墨非埋怨道:“谁说要学剑的?这点苦头都吃不了,以后怎么成为江湖高手?”
“痛……痛……痛,爷爷轻点。”
墨夕脸色犹豫,看着孙子这样子,有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看见老人脸色,墨夕发问道:“怎么了爷爷?发生事情了?”
下定了决心,老人开口道:“言家这次可能难了。”
“哪个言家?”墨夕身体太酸,没听清楚。
“就是言念静那家。”
墨夕着急地掀开了被子,作势要下床,“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呀爷爷。”
放下碗,墨非道:“摆渡亭找上了言家,今晚可能会出事情。”
墨非急迫大喊道:“摆渡亭不是你下的勾么?怎么会找上言念静家?”
“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
刚下床,墨夕脚一酸,摔倒在地。
墨非连忙扶起孙子。
墨夕挣脱开来,直径管自己跑出门外,一路上踉踉跄跄。
墨非叹息一声,对背后吩咐一声:“保护好他。”
“诺。”黑暗中,身影一闪而逝。
……
苍溪县外,一道身影仿佛携夹风雨一样,在空中不断掠过。
昔年南唐覆云雨,今日江湖棋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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