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萧定慷昨日在耳边的承诺,说过两日就去唐家下聘,将娶她的事定下来,唐釉心中莫名一甜,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些笑意。
海棠进来伺候她穿衣裳,“少爷早早就走了,让我们莫要叫醒姑娘。”
唐釉点了点头,由着海棠伺候她穿好了衣裳,春桃也过来替她绾了个发髻。
唐釉休息了半晌,又在庄子里用过午膳,才坐了马车离开,打算去翡翠铺子里瞧几眼。wWw.xqikuaiwx.Com
她的马车刚驶离庄子不久,突然被前方的人马阻住了道路。
驾车的管事问过后,才知是威远侯府老太君的马车,老太君刚刚去钟灵寺上香回来,不想马车却坏到了半路上。
海棠过来给唐釉汇报消息后,唐釉抿了抿唇,心里念叨“晦气。”
她实在不想搭理那侯府那些人,刚想将马车驶离,前面却突然传来侯府管事的声音。
“是唐姑娘么?我们老太君的马车坏了,可否搭借姑娘马车到侯府的庄子上应急?”
唐釉淡淡道:“我也有急事,今日实在不便!”
老太君似是知道她会这么办,竟然亲自下来由丫鬟搀扶着走到了唐釉马车前,“唐氏,我乃萧定慷的祖母,今日就站在你面前,想要搭借你马车去前面的庄子上,若你想关明正大的嫁给萧定慷,于情于理你也应该让我上去。”
唐釉垂了眸子,心中不悦至极。
老太君再接再厉,“况且,慷儿若是知道你不愿出手相助,让我这老太婆就这么站在半道上,他也应该不高兴吧!”
“毕竟我失了颜面,慷儿也会失了颜面。”
真正让唐釉动摇念头的是最后一句话,她更加在意萧定慷,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他丢面子。
唐釉抿了抿唇,吩咐春桃下车将老太君弄上来。
老太君身边有周嬷嬷和一个伺候在身旁的大丫鬟,而唐釉原本乘坐的马车就不大,她们三人上来后,马车更加拥挤起来。
唐釉只能吩咐春桃去后面的马车,将海棠就在了马车上。
老太君上来后,唐釉也没给她见礼,她自认为没有将她丢在半道上,已经是看在萧定慷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了。
老太君瞧着她那傲慢模样,心中怒急,可随即想到自己得目的,又生生的按耐下来。
她按着原来的计划让唐釉的马车驶入庄子里,这庄子她早就让人清理了萧定慷的暗卫,让他们查不到唐釉的踪迹。
唐釉的马车刚驶入庄子里,就陷入了一处大坑中,车厢猛地一顿颠簸,唐釉的头差点撞到车顶。
车轮狠狠陷入坑中,无论怎么敲打马都无法将马车带出去。
唐釉只能一同和老太君从车上下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唐釉心里有几分焦急,她还打算顺便瞧瞧铺子呢。
老太君暗自打量着唐釉神色,耷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算计。
“今日你也算是帮了老身的忙,马车坏了也有我的一分缘故,你乘另外一辆马车从后门离开吧。”
唐釉的眸光闪了闪,今日她竟然如此好说话?
老太君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冷笑一声,“我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你若是不信我,那就一直在这待着吧。”
唐釉抿了抿唇,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终是领着海棠上了老太君准备的马车。
老太君眼睁睁瞧见她上了马车,嘴角轻轻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嘴角两边的橘皮纹更加明显。
***
皇宫宣政殿
圣熙帝坐在龙椅上看奏折,旁边站着眼观鼻鼻关心的福公公。
圣熙帝的视线从奏折上移开,落到下首身形挺拔的人身上,“如今你的身世传到大街小巷,上到八旬老人,下到五岁稚童都知道你是皇子,引得朝堂议论纷纷。”
萧定慷抬头瞧了眼缩头耷脑的福公公一眼,淡淡道:“此事并非臣所为,提前将消息泄露出去,对臣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徒生事端。”
圣熙帝微微一哂,也不知道对他这番说辞信了没有,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你今年也不小了,甚至比商儿还大一岁,也该成亲了。”
不待萧定慷开口,圣熙帝又继续道:“南阳伯嫡女名满京城,才貌双全,温雅娴熟,如今也正是适龄,与你也算相配。”
萧定慷默了默,圣熙帝与前世一般又说了相似的话。
前世也是这般情况,自己的身份被揭开后,圣熙帝知道自己是他儿子,也开始关心自己的婚配之事。
他抬头拱了拱手,“臣心中已有所爱,是金陵唐郎将的庶女,臣也已经派人交换了更贴,就差亲自去下聘礼了。”
圣熙帝蹙了蹙眉,想了半晌也不记得金陵有个郎将,约莫官职太小了,而且还是个庶女,如何能配的上皇子做正妻?
“出身不显,你若喜欢可以纳做侧室,但不可做正妻。”
萧定慷抬了眸子,视线与圣熙帝目光相撞,“可是臣对南阳伯之女无意。”
他又想起白孟瑶早就与太子苟合在了一起,想必也不愿意嫁他,想到此他也说了出来,“何况南阳伯之女也对臣无意。”
圣熙帝却是哈哈笑了两声,“皇后前两日召她入宫,特意问过她的意思,她愿意嫁给你。”
这话可真是把萧定慷恶心到头了,“白孟瑶明明和太子苟合,却说想要嫁他?”莫非她真不知道,自己早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前世,自己并不知道她和太子的关系,也不知道她心思恶毒,尊了皇命娶她为妻,结果婚后不仅给他带了绿帽子,还漏了他的消息,害死了祖母和心腹。
圣熙帝瞧他不愿,只淡淡提点他:“安阳伯虽无军权,但在朝堂也有不小势力,娶了他女儿对你恢复身份有不小助力。”
萧定慷不置可否,没有应声。
圣熙帝瞧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滚回去,好好想清楚。”
“是,臣退下了。”
***
萧定慷从宫里出来,刚一回到上值处就收到暗卫消息,唐釉不见了!
他的眉心当即跳了两跳,原本跟着唐釉的两个暗卫跪在地上请罪,“奴才该死!”
萧定慷忍着心中烦躁,“怎么回事?”
暗卫甲:“老太君上香途中马车坏了,拦截了唐姑娘的马车,唐姑娘载着老太君入了京郊侯府的庄子,我们被拦在了外面。”
暗卫乙:“等唐姑娘的马车出来后,我们一路在后面跟着,后来马车停在了一家胭脂铺子的院中,那里有人拦下了我们,没看住唐姑娘。”
“奴才很快处理完那些人,进去了胭脂铺子以后,就没有见到唐姑娘的踪迹了。”
萧定慷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喝问:“她进去后,光天化日被人掳走了?”
暗卫乙默了默道:“奴才只跟着唐姑娘的马车从侯府庄子里出来,并不能确定那里面坐着的就是唐姑娘。”
萧定慷抿了抿唇,他脑快速略过几个念头,又召来几个手下,“拦你们的那些人呢?”
暗卫甲:“应是太子的人。”
萧定慷猛地砸了下桌子,额头青筋曝起,“他这是又活腻了?”
萧定慷勉强按耐住心神,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光天化日之下在铺子里掳走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他心里虽隐隐明白此事和老太君脱不开干系,可他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意这么想。
他先带了人亲自去了趟妙香胭脂铺,结果自然如暗卫所说,从那辆马车上确实下来一位女子,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就走了。
而且,萧定慷打听那女子的容貌身形,虽然与唐釉相像,但经过他仔细盘查,很确定那并非唐釉。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怒气,既然马车中并非唐釉,那就说明唐釉并没有乘坐那辆马车,她很可能依旧在庄子里面,也可能从庄子里乘坐其他马车出来?
萧定慷眸色一沉,立即吩咐道:“去查所有从侯府庄子里出来的马车,查清楚了汇报给我。”
他领了人亲自去了京郊威远侯府的庄子里。
老太君还在庄子里没出来,她知道萧定慷会来找她,可那又怎样?
唐釉并不在她的庄子上,也不是她让人劫持的,她只是让唐釉乘坐别的马车离开而已!
萧定慷立在堂中,抬眸瞧着坐在八仙椅中的老太君,第一次没有给她请安,没有喊她祖母。
“她人呢?”
老太君眯着眼睛瞧她,冷笑道:“怎么?我还能管住那贱婢的腿么?她人不见了和我有什么干系?”
萧定慷听的刺耳,直接道:“她对我很重要,若是不交人出来,我就派人强行搜人了,到时候莫要说我不给老太君面子!”
老太君听闻她直呼自己尊讳,竟然连祖母都不叫了,心中又气又怒又怨,她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戳到地上,“你放肆!我养育你二十多年,你就说如此尽孝的?”
萧定慷睨她一眼,不愿继续同她废话,“给我搜!”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更新,第 66 章 第 66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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