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文一声大叫,噌的一声站起身要去摸腰中的宝刀,突然就觉得头昏眼花,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文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妙,强忍着一阵阵的不舒适,大声的喝问。
和尚呵呵一笑道:“小僧名叫梅玉,乃是磁州鼓山的一个头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接下押运欧阳珣的差事啊!欧阳珣是什么人?你们没有打听一下吗?咱不说他有没有本事,但是他生的一个好闺女啊!
在我们鼓山大头领当家作主,但是夫人能当大头领的家,这件事不说是人尽皆知,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们连这件事都没有搞明白,就想带人走,这不是自己的找死吗?你说你们不去受三途之苦,谁去受呢?”
“你给我死!”王文一声大叫,猛地向前抢了几步,拔刀要杀梅玉。只是他刚走了不出三步,就听梅玉呵呵一笑道:“倒也!倒也!”
王文一口血喷在地上,挣扎几下绝气身亡。
剩下的几个人也知道不好,正要上来捉拿梅玉要解药,可是刚走出两步,也都步了王文的后尘。
这时有几位军兵刚押着欧阳珣一家人进来,突然看到这个情况,吓得一声大叫:“你是什么人了?竟然敢在这杀人,我们外面有千军万马,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梅玉呵呵一笑道:“你们好好听听,我们的人也到了,你们的人都已经完了?”
几个人吓得一哆嗦,仔细一听,果然好像有喊杀声响起。他们发了一声喊,想要去抓欧阳珣等人,先抓一个人质再说。
哪知道梅玉的速度比他们快多了,唰的一声跳了上去,他虽然没有拿着武器,可是这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却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咔嚓!”他一把捏住当先一人脖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这人的脖子一歪,就命丧黄泉。后面一人举刀来砍,梅玉身子一晃,一掌击中对手的顶梁门。这个士兵身子一晃,七窍流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后面的士兵看着这个笑呵呵的和尚,就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东西。他们妈呀一声大叫,扔了兵刃扭头就跑。
梅玉也没有追赶,饶有兴趣的看着欧阳珣一家三口。
欧阳珣整了一下衣服,他知道这人是鼓山的头领,肯定是那个人安排来救自己的,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这个面子我可不能丢。
欧阳珣的夫人程氏虽然是一个女流,这一路上受了不少的苦,人也有些憔悴,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支持丈夫,对梅玉也是不假辞色。
只是这位欧阳公子有些拉稀,这个家伙好不容易脱了苦海,见到这里只有梅玉一个人,外面也是喊杀声震天,还是心有余悸的道:“这位头领,我,我们还是先躲躲吧!”
梅玉的眼中露出一丝的讥讽,理都没有理他。欧阳珣这一路上因为身在难中,一直忍着自己的这个孩子,这个时候却是再也忍不了了,怒喝一声道:“畜生!给我住口!”
欧阳守业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么生气过,而且好像自己的母亲也有一些不满,赶紧闭住了嘴。只是还是有些害怕,道:“要不我去把门关上吧?”
梅玉只是一笑道:“欧阳相公,咱们到里面坐一坐吧!”
欧阳珣哼了一声道:“怎么,梅玉头领不去看看你的兄弟们吗?他们还在战斗呢?”
梅玉呵呵一笑道:“一些河北的降兵,不值一提,就让兄弟们练练手吧!他们大部分都是民兵百姓,好不容易才捞到一回仗打。”
欧阳珣脸一红,这话说的,合着我们北军还不如你们鼓山手下的百姓,要被你们拿来练手。
“好!那咱们里面去坐坐!”欧阳珣答应一声,跟着梅玉进了屋里。
合着这里并不是只有梅玉一个人,还有几名军士,他们一见梅玉等人进来,赶紧拉开桌椅,然后摆上食物和酒水。
梅玉笑道:“欧阳相公一路上受苦了,我略备薄酒,请欧阳相公不要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咱们都不要客气啊!”欧阳守业一路上尽是吃西北风了,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不等欧阳珣说话,自己已经毫不客气的动起手来。
欧阳珣恶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看看你那个样子?怎么跟没有吃过饭一样?我都跟着你丢人。
欧阳守业是什么也顾不得了,这十几天尽是喝西北风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就是死也要先吃饱了再说。
欧阳守业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旁若无人,甩开了腮帮子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
梅玉一笑道:“二公子也真是性情中人,这个名字也不错,守业,守业;只是守住家业的话,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哼!”欧阳珣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只做一个守家之犬,不过自己教育的有些失败,他也就只能这样了。
梅玉笑道:“二位老大人也赶紧吃,放心!东西有的是,绝对管够。”
欧阳守业含糊的道:“酒!酒再来一壶!这个酒好像比以前的三台酒更有味道。”
梅玉一挑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叹道:“二公子真是一个行家,这是我们新酿造出来的,叫做凤阳春。这种美酒是脱胎于河东的凤酒,到是比三台酒更好一些。
不过这种话可不能让三台镇韩老太爷知道,不然他听到我说他的三台酒不好,那还不得找我来拼命?”
欧阳守业道:“怎么?他一个商人敢去找你这个头领的麻烦?”
梅玉一笑道:“你们不是鼓山人呢,不知道鼓山的情况,我这算什么?只要是你有理,去找大头领的麻烦,他也得听着。在鼓山上,永远都是道理最大。”
欧阳守业撇了一下嘴,差点将嘴里的食物喷了出来,他赶紧捂住嘴,哼了一声道:“道理最大?这种事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嘿嘿,真要是这么做的话,那你们大头领还有什么威严?”
“威严是来自于别人的尊敬,不是胁迫。”梅玉微微摇头,跟这个纨绔子弟说这些,真是夏虫语冰。
他回过头来接着和欧阳珣道:“二位老大人,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欧阳珣诧异的道:“什么是我想怎么做?现在我在你们的手中,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是我要做什么?是你们想让我们做什么?”
梅雨赶紧道:“这可不行,不管您是不是承认,都是一名长辈。我们可不敢限制您的自由。我们大头领说了,您愿意上鼓山我们欢迎。你要是想去书院,大公子在那里为副院长,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你想回江宁,我们也能想办法找人护送您过去。”
欧阳珣很是诧异,你们这么好心会送我回江宁?
梅玉一笑道:“如果老大人要去江宁的话,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还请老大人帮忙,代为转交给王平天丞相。”
“你们有书信给王相?”欧阳询都有些奇怪了,你们是山贼,跟王相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会给王相写信?
梅玉笑道:“现在王相的情况可不是太好,我们也想拉王相一把,给他出一个主意,打破现在的尴尬境地。”
“我能看看吗?”欧阳珣的好奇被调动了起来,他很想知道这封书信中到底是写的什么?竟然能够帮得到王相。
“当然可以!”梅玉一点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道:“其实如果欧阳相公愿意在王相面前美言几句,那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哼!”欧阳珣哼了一声,抽出书信展开了观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差点将书信撕碎了。
“哗!”欧阳珣将书信扔了出去,脸色铁青的大声喝道:“无耻!无耻至极!一个山贼也敢妄想四路节度使,你们真是好大的口气。”
梅玉也没有生气,弯腰将书信一张张的捡了起来,重新叠好放进信封中笑道:“别扔啊!我们提我们的要求,您也可以说您的意见。咱们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
再说我觉得大头领说的很有道理,这个贼和王侯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偷的是钱,一个偷的是国。对不对?”
“哼!”欧阳珣转过头来不想搭理这个家伙。
梅玉接着道:“老大人可能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给您粗略的介绍一下啊!金人夺了大名府之后,一路南下江宁。
开封知府杜允掘开了黄河想要阻拦金兵,只是金兵马快,趁着大河冰封,先一步渡河。杜允这一下不仅没有伤害的金人,到使得河北成了一片泽国,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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