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流言愈演愈烈,真的有鬼在夜里杀人的消息像铺天盖地的火焰一样瞬间席卷了整座城市,整个河合町的人都被恐惧淹没。
三京沪和他的父亲三京一成也是一晚未睡,他们谨记月彦的叮嘱,不管发生都没有出去,直到天边冒出第一缕阳光,才出门赶到月彦住的地方。
怕月彦昨晚太过劳累,两人在院子里等到太阳高挂,等到管家把午饭做好去叫月彦吃饭,两人才看见人。
三京一成看着月彦,紧张地问町里的鬼有没有除尽。
房间里,餐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月彦,另外一个是一位俊美邪肆的男人,三京沪和三京一成都不认识,不过这不影响三京一成朝他礼貌的行礼问好。
三京一成很有眼力,他这么做的原因一是因为这人是月彦的朋友,二是他从这人身上感受到强大的威慑和压迫力,这个样的人定是非凡之人。
三京沪没有像他父亲一样问好,直直站着,目光愣愣地看着无惨那双红色眼眸,“你是青草......”
他话说一半,无惨从给月彦夹菜的空档里抬头看过来,眼里是他熟悉的阴鸷寒冷,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月彦没有向他们介绍无惨,他告诉三京一成不止町里的鬼,附近的鬼他也除干净了,招呼两人坐下一起吃饭,被三京一成拒绝,说他还要回去安抚民众。
三京一成让三京沪留在这儿,让月彦有什么事招呼他就行。
三京一成急匆匆转身离开,月彦让三京沪坐下,疑惑地问他父亲一句不是町长了,怎么安抚群众。
三京沪道:“我父亲做町长的这些年来,一只秉公职守,克己本分,町里的人都很尊敬他的。”
月彦点头。
之后的两天,町里人的白天都不太敢出门的恐慌渐渐被安抚,那在夜里诡异出现的断肢还有上面啃噬的伤口并上恶鬼杀人的事情全被三京一成推给了山里的野兽。
他和同样知道鬼杀队存在的医师一起,说那些断肢上啃咬的痕迹像是野猪所为。
而三京沪则依着月彦的指示,和几个人去附近最大的一座山里扛回了一头巨大的黑色野猪,他们把野猪尸体放在大街上,告诉他们断肢还有那天晚上奇怪的嘶吼都是这头野猪干的好事。
如此巨大的野猪,若是全身白色则被封为山神,黑色的就是魔神,三京沪对他们说,之前那队失去踪迹的士兵是因为无意中闯入了这只野猪魔神的领地遭遇到了袭击。
之后,他带着几个人又去到山里,在野猪山洞里将还未被鬼吃干净的士兵的残碎尸体全都带了回来。
看着这些尸体,人们信了一大半。
至于野猪是怎么死的,三京一成说是他求助了一位大名过来帮忙杀掉的,那位大名嘛,自然就是月彦。
所以,那几天他住宅的大门口每天都会堆满人们为感谢他送来的礼物,有吃的喝的,玩的还有直接送上一摞钱的,总之什么都有。
那些家里有未出嫁姑娘的也到处找媒人想要把自己女儿介绍给月彦,那段时间,月彦家的门槛几乎要被媒人给踩烂了。
无惨的心情也和门槛一样破烂,他每天都在暴怒中,就在他实在忍不下去想要杀一个人挂在门口让那些媒人看看再来是什么下场时,月彦及时关闭了院门,并且让屑老板每日蹲在门外,把那些都赶走。
又过了两天了,等到河合町的事情彻底结束时,月彦也收拾好东西,打算跑路了。
那天晚上无惨血的力量太大,导致附近的鬼都涌了过来,动静太大,引起了附近监察的鬼杀队的注意,相信要不了一天,鬼杀队就会有人过来调查。
夜黑风高极其适合跑路,月彦给三京沪留了一封信,连夜带着屑老板和无惨溜了。
——
这几天,月彦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当他抱着屑老板带着无惨这晃晃那荡荡,连续遇到雷柱水柱还有风柱时,才意识到到底少了什么。
少了系统。
很尴尬,那天晚上月彦将系统的说话权限关闭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打开。
他不敢再带着无惨在人多的地方乱走,到了高浜国的六户町地区,听闻这里有一座人迹罕至的魔神山,于是他带着无惨进来了山。
在山里找到猎户留下的小木屋,两人暂时在这里歇脚。
屑老板进了山就跟鱼儿入了海一样,激动地蹦蹦跳跳,月彦揉揉他的头,“去玩吧”。
话音刚落,屑老板就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窜入林中。
无惨一路上都没有问月彦要去哪,乖乖地跟着,月彦去哪他去哪,如今到了这满山林海的魔神山,住着有点破烂漏风的小木屋,一直被当祖宗伺候的他也没任何怨言。
相反,看着小木屋里那张没有被褥且只能容纳一人睡的木榻,他眼睛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兴奋期待的笑。
他从身上背的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铺在木榻上,让月彦坐,月彦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去,又指指床边的墙,“这也擦擦。”
无惨看了眼落满灰尘爬满蜘蛛网的墙:“好。”
他想找东西擦,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于是又从包裹里拿出他自己的衣服,团成一团就要去擦墙。
月彦:......
包裹里一共就只有两身无惨的衣服,他屁股下坐着一件,再来一件擦墙,那这人是打算之后裸着身子么。
他拦住无惨,微微无语:“衣服都脏了,你之后穿什么?”
无惨笑笑,好像早就想好了:“我可以穿哥哥的。”
月彦拒接:“不行,不给你穿。”
无惨嘴唇抿了抿,红润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月彦,眼角下垂,露出一点委屈感,他开口:“哥哥,我想穿你的衣服。”
哥哥的衣服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他很喜欢。
月彦:“......”
他伸手推开无惨巴巴靠过来的头,移开视线,“你别这样,我的衣服不适合你。”
你这跟撒娇似的,我他么hold不住,麻烦你狠一点,毒一点,有点反派大boss的做派好不好!?
无惨握住月彦推过来的手,继续凑上去,另一只手揽上月彦的腰,把人带进怀里,然后跟个大狗狗似的,顶着一头毛茸茸微卷的头发低头蹭月彦颈窝。
“适合的,我可以变矮一点的。”无惨说。
在无惨看不见的地方,月彦狠狠瞪了他一眼,矮你个香蕉巴拉啊!狗东西,故意的吧!
无惨继续说:“哥哥也可以穿我的衣服。”
“谢谢,不用!”
我矮穿不上!你可以滚了!
无惨的如意算盘没打完就被月彦推出木屋,让他去找点水来,等人走后,月彦吸了吸鼻子,做好准备,打开了系统的说话权限。
他略微心虚地叫了声系统,料想的狂怒没出现,系统像是哑了火的炮仗,委屈地“嗯”了一声。
月彦:“......你生气了?”
系统:[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系统是真的没生气,之前没绑定宿主的时候,它们待在黑暗里沉默数百年,这几天的时间对它来说眨眼过去了,一点都不算什么。
它把那晚月彦的心态情绪起伏数据放给月彦看,月彦看着眼前只能他看到的屏幕上,原本平静稳得几乎像条直线的情绪数据在某一刻开始急剧攀升,那速度说是坐火箭也不为过,最后在危险的边缘上下徘徊。
系统:[很危险啊宿主,如果你真的越过了高压线,我是要向上面汇报的。]它呼出一口气,[幸好你最后控制住了,还有最后一分,我们加加油,争取一把过吧,不要再拖了。]m.xqikuaiwx.cOm
月彦看着数据,视线一直盯着那条红色的高压线上,半响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木屋门被推开,屑老板摇着尾巴跑进来,抬起前两爪子扒在月彦腿上,张开嘴,它咬着的一只被它吓昏死过去的雪白兔子掉在月彦手里。
那双眼睛巴巴看着他,像极了做好事向他求奖励想要夸奖的另一位屑老板。
“统子”月彦突然出声,“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之前在松涧崖它因为太过着急电击了月彦的灵魂,然后欠下一笔人情,这事系统一直记着呢。
[记得,]系统说,[你想要让我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到任务结束,如果我的情绪真的超过了高压线,我希望你能压下不要上报。”月彦眼皮向下压了压,眼睛里冷光乍现。
他说话平常,像是在商量,可语气听上去却仿佛比石头还硬,好像每一个字都不容违逆。
他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系统愣了一会儿,小声开口:[为什么?]
月彦道:[因为我有自信能在完成任务弹出这个世界之后,彻底清理掉我现在的感情,保证不会对别的卡牌世界攻略任务产生影响。]
宿主对某个世界的任务动了感情,这是最高的高压线,几近百分之百的人触之必死,系统的职责之一就是监测宿主情绪情感这些潜意识层的东西,发现有违规的行为,就要立即上报,否则,一旦被主脑发现,那么系统和宿主一样,将会被毫不留情地抹杀。
此刻系统犹豫了。
月彦:“这是你欠我的人情,你必须答应我,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是信我的,我说到做到。”
[好!]系统严肃开口,[我相信你,答应你若是有情况也不上报,但请你也一定要稳住,你不该是这样的啊宿主。]
“嗯,我尽量,”月彦笑了一声,说:“还有一分,我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系统:[你不是答应了和无惨结亲,那你还结吗?]
月彦:“看情况,如果无惨一定要结,那肯定是结的,不然好感度一定会掉。”
他没说自己是怎么想的,转移话题问了最近鬼杀队什么情况,为什么他遇见的三位柱神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系统被成功带偏,说因为鬼杀队很多人都觉醒了斑纹,实力大涨,再加上鬼舞辻无惨这个老板贪玩不干事,所以各地鬼的数量急剧减少,这段时间估计是鬼杀队几百年来最自在的时刻了。
月彦疑惑:“那为什么我遇见的雷柱(黑金慎之介)还有水柱(沙昼北次)都神色匆匆,一脸凝重的模样?”
系统说因为最近鬼杀队发生了三起甲级队友突然死去的事情,这三个鬼杀队士都是觉醒斑纹的,然后经过调查,发现死因是与斑纹有关。
斑纹能够令他们强大却也会过渡消耗他们的精、气、神,当全盛期结束后,他们就会迎来死亡,25岁就是最后的期限,
系统说:[你遇到的那些神色凝重的鬼杀队成员应该是在寻找能够破除斑纹诅咒的方法。]
月彦刚想问有没有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嘎嘎”声。
他走出木屋,一只头顶有一缕红黄相间羽毛的鎹鸦扑闪着翅膀站到他前面的树枝上。
月彦认得这只鎹鸦,它属于炼狱佑士郎的父亲,炎柱炼狱慎太郎。
和它的主人一样,这只鎹鸦是所有鎹鸦里最热情好动,乐于助人的鎹鸦,可是今天它却格外的安静,羽毛也有些凌乱,原本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变得很是黯淡。
月彦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鎹鸦没有光的大眼睛看向他,张嘴,沙哑的声音传出:“嘎嘎,现任炎柱炼狱慎太郎身死,下任炎柱由炼狱佑侍郎担任,望知。”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死遁后屑老板被我逼疯了更新,第 46 章 好感度—59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