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话说完,展捕头身后的一个捕快便不快地站了出来,开口道:“李头儿,你只是一个牢头儿!抓捕犯人是我们头儿的事儿,升堂问案是知县大人的事儿,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牢头?

  原来这人只是牢头,不是捕头!

  花满满不禁眸子一亮,心里忽然就觉出了一份生机。

  她拼命挣出了押解自己的那个狱卒,连忙对那个展捕头道:“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放恶犬伤人,我们家连犬都没有养,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我们家看看,还可以问问街坊四邻,他们都可以作证的!”奇快妏敩

  “展捕头,就算没有养犬,也可以放恶犬伤人,我这里可是有苦主的……”李头说着,就让人把王狗从监牢里抬了出来。

  王狗留在这里,是想等花满满和楚宜年被抓来之后,好好折磨他们的。

  没想到竟然被抬了出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花满满就已经开口,“大人,就是这个人,刚才抢了我的钱袋!因为他跑的太快,所以才引起了旁边一条恶犬的注意,被恶犬咬了!我要告他抢劫,求青天大人为我证的清白,为我讨回公道!”

  花满满此时已经完全不怕了,她看了出来,李牢头和展捕头不对付!

  有展捕头在,李牢头不敢对她做什么!

  虽说得罪了李牢头,以后肯定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听到花满满要状告到知县那里,李牢头神色也不禁一变,他连忙对展捕头道:“展捕头,这只是一桩小事,你我解决不就好了,何必劳烦知县大人?”

  此时此刻,他对展捕头的语气,已带了几分讨好意味。

  花满满也害怕这个展捕头和李牢头私了,顿时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道:“大人,那人从我的身上偷走钱袋,摸到了我的身子,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若是今日不能明证冤情,民妇便以死来殉清白!”

  说着,她便故作以死明志一般,向旁边的墙上撞了过去。

  展捕头身后的那几个捕快看到花满满这般,也不禁为她觉得悲愤。

  几人连呼道:“小娘子莫要做傻事!”

  那个方才为展捕头站出来的捕快还连忙拿剑挡住了花满满往墙上撞的步伐。

  花满满被拦住,便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那模样,好不可怜。

  那些捕快都是爽快汉子,见一个小娘子被这般欺负,哪里还忍得了。

  “头儿,这位娘子实在太可怜了,要我看,就让知县大人为她主持公道!”

  “就是,咱们做捕快就是为了惩治罪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娘子这样受委屈?!”

  “小娘子你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

  几个捕快一口一言,说的对面的李牢头和手下狱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些话,不就是说他们欺负花满满和楚宜年吗?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被人说出来,便不由让他们恼羞成怒。

  可未等李牢头等人说话,展捕头便先开了口,道:“我看这件事情颇为复杂,还是请知县大人来明辨案情吧!”

  李牢头脸都黑了,可展捕快在县衙地位在他之上。

  便是他不怕展捕头,自己和手下的武功,也远远比不上展捕头和他手下的捕快!

  一刻钟后。

  一众人被推到了公堂之上。

  知县许文青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公堂,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儒雅师爷。

  他坐到上位,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所告何案,一一说来!”

  花满满和楚宜年对视了一眼,还是自己先开口了,道:“大人,民妇楚门花氏,这位是民妇的小叔子楚宜年,民妇公婆两个月前去世,相公也在七天前落崖而亡,民妇刚为相公办完丧事,便有债主上门逼迫我们卖房抵债,我和宜年商量决定变卖公婆留下的传家宝抵债,在清舍当铺当了五十五两银子,可是回来的路上,便遇到了这个贼人!”

  花满满指着王狗,继续道:“这个贼人当街扯开我的衣裳,把我的钱袋抢走!因为他在街上狂跑,引起恶犬注意,被恶犬撕咬,如今却又告我指使恶犬伤人,让李牢头把我和宜年抓到大牢之中!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大人可以前去清舍当铺调查,也可请街坊四邻佐证!”

  说着说着,花满满忍不住“啜泣”起来,“大人,我相公刚死,民妇便遭贼人猥亵盗银,如今更是被倒打一耙,差点让民妇和幼弟惨下冤狱!民妇深知国有国法,当街侮辱妇女,轻则割掉舌头廷杖数十,重则剁手流放充军问斩!偷盗抢劫亦要剁掉双手遭受廷杖!民妇求大人做主,严惩这狂徒!”

  王狗有李牢头撑腰,本来根本是不怕的。

  可是听到花满满所说,割舌、廷杖、剁手,充军、流放、问斩……

  每一个都让他胆战心惊!

  他也只是个街上的二流子,如今在公堂之上,也开始心生惧意。

  “冤枉!大人,我冤枉啊,我虽然抢钱,但是没有真的偷走,那狗咬了我之后,他们又把钱抢回去了!我偷钱也是被人指使的,我只是一时糊涂,还倒霉得被狗咬了好几口,大人饶命啊!”王狗吓得求饶地道。

  “指使?”许知县眯了眯眸子,一拍惊堂木,“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王狗刚才是吓得口不择言,说漏了嘴,此时被追问,只好硬着头皮道:“是……是陈员外陈德发,他让管家陈福过来找我,说花氏去当铺卖东西去了,让我把她的钱偷了,这样楚家就拿不出钱来,他就能拿到楚家的宅子了。”

  既然说漏了嘴,王狗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希望能够从轻发落。

  “你胡说!”花满满忽然叫道:“我们的五十五两银子分明是被你偷走了!说,你是自己拿了,还是给了陈德发?!”

  花满满此话一出,不禁震惊了王狗,一旁的楚宜年也诧异地看向了她。

  但是只有一瞬,楚宜年便匆忙收回了目光,生怕被人察觉出半分的异常。

  “那五十五两银子,对我们来说如性命一般,没有那些银子,我们就要无家可归,流浪街头!你好狠的心!我们楚家连连死了公婆和我相公,只剩下我和一个九岁的幼子,难道我们柔弱妇孺就活该被欺负?”花满满满脸悲愤地道。

  五十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

  听到王狗说出陈德发的那一刻,花满满忽然心里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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