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成倒好一盏茶,点了几盘点心,使唤兮月还放行李,方霄靖临时有要务便先行离开。
“叶菩,说话。”
“好吧,我与你讲,你切不可与他人讲。”
“好。”
叶菩四处瞧瞧,怕这酒楼混着仙魔妖鬼,这可是天机不可泄露,思虑再三她选择沉默。
“我只能与你说我在人间皇宫渡过劫。”
叶菩为难,她想与他讲,可观世音菩萨说过不能提及,想必君成会理解。
君成没有多言,递给叶菩一块桂花糕,她接过直接放进嘴里,欣喜道:“这个好吃!”
说完也拿一块送到君成嘴边,笑道:“你也尝尝。”
君成的震惊被隐藏,迟疑之下叶菩打算收回之时他果断咬一口。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挑衅的触碰她手指。
她有片刻迟疑。
叶菩笑的更加迷人,端起一盏茶送到君成嘴边,“这茶也不错,尝尝。”
本想让他用手接下,没想到他直接就此喝一口,这下轮到叶菩惊讶。
致命的是他的唇碰到了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触感,比九天玄雷都触心。
若不是叶菩反射弧够长,这盏茶怕是要喂给土地公吃了。
“这茶甘甜,好喝。”
君成上神嘴角是一股不易察觉的笑。
可这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两男子格外亲昵...
神君岂会是顾及他人眼光之人?
一盏茶的功夫,兮月整理好来又被他派去打探消息,叶菩心想:合着我的侍女什么时候成为了你的杀手?但仔细一想,连主子都要为他卖命,奴婢又何尝不要。
活在世上有太多的事不由己。
想到此处叶菩不再多言,可今日的茶水真的有那么好喝?她便再仔细品品也不过如此,甚至有些苦涩。
“我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走,我带你去买身衣裳。”
“为何?”
君成没答她的话,起身拉起她的手,将兮月留下的纱帽为她戴上,移动了几次终于找到满意的位置,眼神里满是欣慰道:“你不是嫌弃衣衫破烂,这去给你置办几套。”
“我没钱。”叶菩连忙摆手道:“我只有草药,要拿去换了才有钱。”
广墨听了着实想笑,可想想不妥。
她是个急性子,若是再笑怕是要把“老子”搬出来了。
“无碍,大不了就把你抵给人家。”
“我可不值钱。”
叶菩没想到广墨还会有这么幼稚又...带可爱的一面?
众神汗颜。
置办衣裳时发生了一桩趣事,裁缝铺里遇见办差回来的方霄靖,他瞒着叶菩给她置办了一套女装一套男装。
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叶菩放弃重新量体制衣,她心里想着这多下的钱买糖葫芦吃茶听曲岂不美哉!
叶菩和方霄靖走在前没顾及身后某神脸黑跟太上老君练的丹药一般。
“糖葫芦哎!甜到心坎上的糖葫芦,两位公子要不要来上两串?”这下好了连卖糖葫芦的都将他忽略。
这不是上次的那位?冥冥之中算是一种缘分。
“这位公子你...”未等人将话说完方霄靖捂住他嘴笑道:“我经常来,所以老板认得我。”
恐怕力道有些大,老板的脖子红了。
叶菩担忧道:“你且将老板放回地面。”
方霄靖听闻后立刻将他放下,不知所措的扰头。
这时君成上前,给老板几株铜钱,拿下两串糖葫芦道:“你拿去,我不爱吃甜食。”
叶菩接下后他径自离开,走入熙攘的人群后便不见踪影。
叶菩身觉莫名,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给方霄靖,嘟囔道:“明明前面还挺好后面这么就...走了呢?”
君成是位阴晴不定的神。
他走进一条小巷子,再向右转是一座拱桥,拱桥的下是来往的游船,船上有名妓在拨弦弹奏,两岸是戏子婀娜多姿,一曲一舞迷倒的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叶菩和方霄靖趁此机会将京西逛了个遍,叶菩在前他在后跟着,一会糖炒板栗一会叫花鸡,刚吃了面又去吃有名的荷花酥。
压轴的总是要留在最后,西边的天被红黄晕染开,正是喝酒的好时辰!
揪着他衣角的叶菩拖着他穿梭于人群,不知走了多少路,过了多少的石头墩子,因抱着一堆的吃食衣裳还有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只能任由她拉着走。
一句话来说,方霄靖从未见过精力如此充沛的仙,但这银两他也花的乐意。
这是以前和师兄没喝的成的酒楼,叶菩显轻车熟路。
“道友,上二楼!”
众人见他都让路,实在是东西太多了,谁要碰着了还不得摔下去,如此也就方便了方霄靖。
“方霄靖,钱带的够不够?”
“放心,把这楼买下来都不是问题!”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掌柜的,女儿红有多少上多少!不差钱!”
此番颇具山大王的气势,叶菩不禁感慨和有钱的出来玩就是不一样,掌柜的也乐的忙活起来,光上下楼就十几来趟,酒是亲力亲为生怕小二手脚笨拙一个不小心就给打碎了,不忘送几碟小菜。
一通喝下来,叶菩已经忘记该用脚走路了。
好在他还有分寸,与她喝下一杯后便不再举杯。
他为她夹菜,偷偷将酒杯里的酒换成茶水但每次都被发现后又换回不那么烈的酒,叶菩怕是酒中仙,即使喝的醉醺醺也能轻易识破,只好又给她换回女儿红。
在方霄靖和掌柜的连哄带骗下她终于喝倒了。
掌柜汗颜,自称从未见过如此能喝的勇士,酒量惊人,这酒楼酿造十多年的女儿红就在一朝夕被喝的只剩两坛。
掌柜的也心满意足,口袋里是难得的沉重。亲自送到门外不说,本还帮着扶人,扶个空也笑道:“欢迎公子下次再来。”
这边客栈,兮月已急的来回踱步,转的人心烦。店小二多次暗示本店要关门,可人家守在门口交的银两也够这蜡烛钱,便由她去了。
君成倒是显的心格外大,早已歇灯休息。
门外远远看见一人身上驮着一人,步子一晃一晃的,看不清脸,走的举步维艰。
再仔细一看,背上驮着的不正是等候良久的主子?
“兮月,快来帮忙...”方霄靖也看见了站在门内眯眼看的兮月,本来背一女人不是问题,只不过叶菩喝的是上吐下泻,还爱乱动,别的不说就这囔囔着要下去,下去后又乱跑,实在是醉酒后爱折腾的一类。
一番折腾,算是把她平安送达客房。
他被兮月以男女授受不亲给赶去歇息,给主子盖好被子后她又去借厨房熬制一碗醒酒汤,连哄带骗喂主子喝下后关上门。
第二日叶菩是头痛欲裂,走路都摇晃。
叶菩有个好习惯,喝醉后甭管什么事她都能忘记。
昨夜在哪见过谁发生了什么统统忘记。
叶菩只记得昨夜喝了酒,不过和谁喝的来着?叶菩敲敲脑袋,有个模糊的影子着一身墨色衣袍,衣边是云滕文用的是西王母娘娘养的玄鹤,白毛透着金色光泽,衣袖似乎是...金文咒。
叶菩扶着头敲方霄靖的门,敲了几声无回应便不再敲。
“他下楼了。”
君成上神打开对面门手拿一张画纸,看不出喜怒,淡的生疏,与前几日相处下来的他不同,仿佛又回到了在天上的那百年。
“好。”叶菩不多言,自身有错在先不敢多问。
君公子睡的早起的晚,格外辛苦。
她倒是也能理解。
下楼,他果然就坐在那。
他身旁坐着兮月,兮月换了一身侍女的装扮,还别说,俊俏公子和娇俏姑娘坐在,还挺有故事。
叶菩坐下,面对着方霄靖,身旁就是喜怒不颜于脸的君成上神。
方霄靖微低着头喝茶,叶菩试图与他对视,可总感觉他在刻意躲闪。
眼神不是看向兮月就是在看君成。
君成将画纸摊桌上道:“想必大家已听闻太子重病,今日我们便要入宫面见当今太后。”
“这是叶菩的画像,我将以见过画像中女子为由入宫,兮月扮成我的宫女,方霄靖扮为侍卫,叶菩则扮为...”他看向我道:“此画像中女子。”
“我不会被抓起来?”叶菩问。
“我会将你隐身,跟在我身后,必要之时现身。”
“那我压根就不需要扮呀......”
“好,没有异议便如此。”他说完起身离开,不是上二楼,是出店门。
“主子,兮月还需备些东西,先行上楼。”
“去吧。”
一桌子只留下方霄靖与叶菩,她赤裸裸的眼神盯着他,他无处可逃,只好盯着茶杯看。
叶菩是直肠子,向来有话就说。
“如今,可以将你的名字告诉我了吧?”
他装作没听见,只专顾把玩手中的茶杯。
“我所认识的方霄靖,是你想让我看到的模样,所谓的有缘相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结果,昨夜的酒你未喝今日一言不发,你究竟有何目的?”
叶菩抢下他手中的茶杯道:“又或者,我该叫你冥王?”
听冥王二字他有片刻迟疑,眼底的狠色只是一瞬间。m.xqikuaiwx.cOm
“你可知晓我为何不敢直视你的眼睛?叶菩,有没有人与你说过,若是看久了的,便会沉迷不想放手。”
“昨夜你看见的,是我的真身,可你猜错了。”他始终没有看她,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他很怕,怕自己看了,哪怕一眼,也会沉迷。
叶菩索然被他的回答所震惊,就此刻实在是想不出如何答,就像要樱问可不可以离开天界的乞求,就像师兄面对姻缘的慌张面对诛九族时的绝望......她想他说的话,是从心里面涌上嗓子眼的痛,卡在那说不出话。
叶菩印象中有这样一句话,是谁说的不记得,在哪里说的不记得,为何说的不记得。
但若有人提及,她记得。
只是简单的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有这么一位人。
“哈哈哈哈,吓着你了吧?”方霄靖将桌上的画纸收起,拿来她夺去的茶杯为她重新为她添上一壶,道:“我很想与你说我是谁,很想将一切说与你听,你说过一切还要看缘分不是?”
“叶菩,我不急,我可以等你。”
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都等到了,还会怕这几百年吗?
和方霄靖纠缠之际,好巧不巧,君成回来了。
见气氛诡异的很,上楼前不忘嘱咐他们一句:“明日启程。”
“对了,皇榜明日方霄靖你去揭。”
“凭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直到君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方霄靖才收回视线。
被迫看向死死盯着他的叶菩。
“兮月一个人在外不安全,我去看看。”
他总算逮着机会离开,被她那么盯着简直是如坐针毡,芒刺在前。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团宠女帝作翻天,三界大佬排队宠更新,第62章 海枯石烂我也等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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