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渊怎能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如他一般笑了，随后也不藏着掖着，反问他：
“霍铭端我问你，十七八岁的你，拥有了最心爱的玩具，还没有玩够，玩具就被人抢走了，那你会不会恨那个人一辈子？又会不会一生都对那个玩具念念不忘？”
“哦？”
戴面具的男人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这么说来，娄将军被人抢过玩具？”
娄渊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面具后的人长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试问哪个贵族家的孩子，没有一个让他心动的侍女或伴读？年纪轻轻，情窦初开，喜欢年纪相仿且容貌俊俏的人，很正常。但随着年纪增长，看到了更大的世界，有些会逐渐厌倦，若没有，则会被父亲...”
他顿了顿，无奈轻笑，奇快妏敩
“...处理掉。”
娄渊看向远处，天边乌云浓重，仿佛随时都要下一场暴风雪。
娄渊的眼神里映着乌云。
他轻声叹气：
“贵族子弟的婚姻哪里由自己做主，年少时的喜欢是火，若不能自己熄灭，家中就会有人替他浇熄。
司盈也是一样，那是她现在最心爱的玩具，你若抢了，只会引她叛逆，由着她就是了，若厌倦了最好...”
“若不能，这火就让高相爷去浇灭，让她去恨她父亲，却能领你一个人情，毕竟当初成全她的人，是你。”
霍铭端将他未说完的话都说出口，
“不懂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在想什么？你能容忍你的妻子不爱你么？”
“好幼稚的问题。”
娄渊叹气，似乎并不想继续说下去，瞥了一眼霍铭端，然后告诉他：
“司盈才十八，她哪里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最好，且纵容她孩子心性，他日嫁给我，起码不会反感我抵触我，至于爱...”
他推开霍铭端手里的伞，独自走在风雪里，顺便朝着他摆了摆手：
“我更相信日久生情，等她嫁给我做妻子以后，我有一辈子时间让她爱我。”
看着远去的背影，撑着油纸伞的男人嗤笑：
“好可惜，我真想看看，她的眼睛里，有没有你。”
...
娄渊守信，离开后不多时就差人送来两个炭盆在高司盈的房间里，原本因为冷，还愿意粘着高司盈的姜纭此刻也松开她，缩到一边去睡觉。
这让高司盈觉得委屈，拉着被子过去，硬要抱着她。
抱着她时还发牢骚：
“刚刚抱我，这会儿又躲得远远的，你是不想负责么？”
“啊你不要乱说话啊！我衣服穿得整齐，碰都没碰你一下！你这个小孩子，你先对你自己说的话负责好不好？？？”
“我不是小孩！都怪新历！”
高司盈咬牙切齿，手上抱她的力道更紧。
姜纭推不开，只能睁着眼瞪她：
“热。”
“热就脱。”
高司盈答的也爽快，不仅如此，还抬手去解她的衣扣。
姜纭白了她一眼，但又不确定她能不能看到，于是双手搭在她的手上，耐着性子对她说：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不是迫不及待。”
高司盈松开她，抬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她的睫毛，
“是...我对你充满了好奇，我想了解你，更多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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