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刑琅点了点自己脸上的伤口,嗤笑道:“敢挑衅我,还不是被我收拾了。”
怕是被你喊人收拾了。郑浩想了想他的战斗力,没说出来。
“哎,对了,你上次说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刑琅拱了下他的肩膀,“拿来看看。”
郑浩:“没带出来。”
刑琅不信,低头在他的口袋里一通扒拉,翻出来一包烟,微微睁大眼,“哟,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郑浩每次被父亲催到心烦时都会抽两根,飞速从他手里抽出烟,“没抽,别人给的。”
刑琅:“瞎扯,不想要丢了就是,还藏这么严实……必然心里有鬼!”
说话间,他已经嘻嘻哈哈地拽出一根看,“是不是包装上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结果拧着转了一圈,都把烟丝拧出来了,也没看到好玩的。
——他们这些富家公子会玩的,都爱在烟盒里藏点东西。,要么在烟身上搞些花里胡哨的定制设计,抽的不是烟,而是别人惊叹的目光。
刑琅“啧”了一声,“什么都没有,不符合你花里胡哨的性格啊。”
什么性格,不过是为了迎合你装出来的。郑浩心想。
谈话间,两个人倚在墙根坐下,郑浩心里因为父亲的训斥而烦着,索性当着他的面抽了起来。刑琅还没学会抽烟,每次闻着味儿都觉得难受,现在最熟悉的发小都在抽,便好奇地看了看手里的烟。
打火机被他抽了去。郑浩的懒得理他,闷头想事情。
“咳!”身侧的人第一次抽烟,极为莽撞。
“——咳咳咳!”
吵死了。
郑浩本就烦躁,听了半天,忍不住转过视线,“不会抽就——”
......
察觉到这边的目光,刑少爷转过脸,素来雪白的面颊泛着点红。
“咚!”
郑浩猝然起身,受惊地落荒而逃。奇快妏敩
当晚,郑浩做了场春梦。
......
郑浩崩溃地揉着脸,心里不断劝自己: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他妈的都是假的,谁让那人长着一张女人脸!长得漂亮抽个烟都他妈那么……脏。
脏死了,同一样的,妈的!脏死了!!!!!!
——不知是在骗谁,但起码可以用这个借口面对“最好的兄弟”。
那一年,是懵懂的十五岁。
“观察了这么久,老三早就失势了。烂泥扶不上墙,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
“哟,你不是天天跟在我三弟后面转吗,突然找我做什么?”
“——当真我的话你都听?”
“我爸快把他安排出国了,现在成天在我眼前晃让人烦,你看着给个教训就行,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我可不负责给你扫尾。”
.
催情药的量很少,郑浩没想真拿他怎么样,伴随着刑鎏朝的安排,他脑子里某片很小的角落冒出微妙而突兀的想法:如果刑琅名声真的臭了,刑家把他扫地出门,自己也并非不能……顺手接济一下。
[失势的,本就不被重视的三少爷,形同废人。]
这种想法不知从何时冒了出来的,在电光火石间擦着了他的心脏,一瞬间连带着肾上腺素飙升,胸腔里像埋着一团火,越烧越旺。哪怕后来闹出了贩独的事,他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门扉,阴差阳错地没有选择叫刑琅走。
谁都想给他落井下石,这人骄纵任性惯了总得受得教训,那么自己混在其中,稍微推了一把,也不算恶劣……对吧?
——刑琅离家出走,失踪了。
一瞬间,他慌了,算过千万遍以为刑琅会来自己这里,万万没想到这人就像被风唰啦一吹的灰,没了踪影。
原本以为稳操胜券的选项,忽然在他眼前消失,心里也空落落下来一大块。电话里的怨怼和绝交的话语总在耳侧响起,郑浩到处找他,没日没夜地找他,想填补心口那块的空缺,然而找来找去都是“查无此人”。
或许只要解释清楚,只要给个机会骗一骗那个好骗的人,事情都可以挽回,刑琅只有他这一个朋友,现在肯定早就穷困潦倒想回家了,那么娇生惯养的性格是吃不了半点苦的!
郑浩一口水都顾不上喝,熬了几个通宵找人后,捏着地址站在了教育机构楼下,脑子里都是“如果蹲到他该怎么把人弄回去”,直到看到眼前那一幕——
两人依偎着,就像黏住了一样,记忆里怎么都不会认错的脸噙着笑,在郑浩错愕睁大的视线里仰头吻住了那个男人。
郑浩脑内“轰”地炸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最讨厌同吗?!!!!!!!!!!!那么脏的同!!!!!!脏得恶心脏得反胃!!!!!!!!都疯了!!!!!!!
日你妈都疯了!!!!!!!!!!!!刑琅你这个疯子!!!!!!!!!
我他妈也是神经病!!!!!!!!!!
嫉妒,无法捉摸,反复的阴暗情绪——见不得他好,也见不得他不好。
或许郑浩早该发现了。
自己那点不可言说的,扭曲的霸占欲和被自己不断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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