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东西他事先瞄过一眼，那些隐私部位什么全部都打了码。
他给周凛瞧瞧也该是无伤大雅。
视频开始播放时，场地是在酒店里，里面传出来嗯嗯唧唧的响声，周凛随意往电脑上瞥了眼，没好气的看着程渡。
脸色挺难看，“程渡，需要我送你几箱六个核桃补补脑？”
这事程渡是真的挺冤枉的，他摆手，“不是，你仔细听听这声音，难道你没觉得听着格外的耳熟吗？”
周凛：“不堪入目，难以入耳。”
程渡：“……”
啧啧啧，会用几个成语了不起哦！
程渡是真没辙了，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他旁边，手指着屏幕提醒。
“里面那男的是陆沉，女的是程嘉，你真没听出来吗？”他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视线里全是质疑他的听力。
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时，周凛眉梢动了下，终于有了点反应，他重新抬眸看向电脑，重点部位全都马赛克了，唯独两人的脸高清画质显露出来。
他拧眉有些不可置信，“你动的手？”
闻言，程渡关掉视频，他耸了耸肩，“这事可犯法，我可没这本事。”
“那视频从哪里来的？”
程渡靠在椅子上，不怎么正经的笑，“我就查了查陆沉的电脑，谁知道他妈的，他里面居然存了个这样的视频。”
上辈子陆沉也和程嘉搞到一块儿去。
原因是出轨寻刺激。
找的还是最不待见自己的大小姐。
现今两人的进度加快，周凛揉了揉眉骨，嘴角挂着冷冷的笑。
啧，他现在挺瞧不起陆沉的。
为了前程，还真的是什么极品都要。
见他嘴角露出笑，程渡颇有些求奖励的模样，“怎么样，我技术还行吧！”
闻言，周凛挑眉看了他一眼。
“本来没打算让他们这么快死，慢慢折磨才最耗费他们精力，但现在看来，从云端跌入地狱倒是个不错的选择。”m.xqikuaiwx.cOm
他说的话，程渡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不过他还是挺好奇的。
“我发现你对陆沉有种执念式的厌恶，除却程阮阮这事外，他还有其他地方也得罪你了？”
他这话问的和陆沉问的差不多。
对此，周凛只回了一句话。
“一个程阮阮还不够吗？”
上辈子陆沉和程嘉毁了程阮阮，让她身上挂着“被家暴”的帽子惨死。
他那时只能变成一只阿飘围绕在陆沉身旁，以此逼得他得了失心疯。
说他偏执也好，小心眼也罢，他这人还偏就这样，他对陆沉的怨恨，从上辈子就开始积攒，这辈子他又搞事，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留他一命是他最大的仁慈。
程渡点了点头，摸了下下巴。
“也对，程阮阮就是你的心肝。”
他说“心肝”时，周凛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程渡心道不妙，下一秒立马转移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两人没说话，房间就显得格外静谧。
周凛垂着眼眸，盯着地板看了好一阵，最后起身来到电脑前。
“这件事情应该让程老太知道。”
“程老太？”
“叫她看看她所谓大孙女和小孙女都是怎样一般秉性。”
“视频里不是只有程嘉吗？”
周凛敲键盘的速度不变，从程家的股票切换到了一个尺度挺大的网站，拷贝程渡刚发过来的视频免费上传。
瞧见这一幕，程渡嘴角抖了抖。
“周凛，你这是要毁掉程嘉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总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她既然选择同陆沉进酒店开房，就该想到陆沉会录下这段视频。”
回想到视频里女孩郎当的叫声，程渡心里涌起一阵恶寒，他淡声评价。
“这程嘉确实不像是程家大小姐。”
周凛回头，“你指哪方面？”
“床上郎当尖叫的模样。”程渡费力想了一个词，“像是常年混迹夜店的人。”
“那你这话说错了，她不是，她妹妹才是常年混迹在各种公主包间。”
听到他这话，程渡更加惊讶了。
“她妹妹？”
“我嘞个去，他们家真不是一般乱。”
想到自己调查程怡做的那些苟且事，周凛只恨当时没直接把证据甩在程延脸上，让他看看自己引以为傲听话的这对双胞胎女儿到底都是怎样人面兽心的玩意。
他们抛弃程阮阮，对她冷言冷语，还有各种威胁，他要让他们后悔莫及。
在周凛沉思时，程渡这心里来了个狗血大胆猜测，“现在我来分析一下，程嘉程怡都不是程延的亲生女儿，那就是说当年程延因为一夜情娶了林雅，直接就是被冠上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那现在情况来了，程嘉程怡不是他亲生女儿，那她们是谁的孩子啊？”
“程嘉现在读大一，和陆沉也没确认男女朋友关系，就和他去开房，真不怕她名媛的人设崩塌，啧啧啧难以想象得到。不过她那个妹妹还真是我没想到的，听你说她有应激反应，但我看，去夜店玩开了的人，扯应激反应是不是假了点。”
“姐妹俩这么会玩，一旦程老太知道她们并不是她孙女时，我都不敢去想那个画面，肯定贼热闹。”
今天的程渡话委实多了些，以往周凛会觉得他聒噪，但今天他却是在发呆。
见他好半天没说话，视线不明的盯着地板看，程渡抬手推了下他。
“我说这老半天的，你发什么呆？”
他这力气用的还挺大，周凛回过神来，他盯着他看了好半响，像是在考虑什么东西，最后下定决心问：
“你要是有一天和许岁宁真的在一起了，你会让她给你洗内裤吗？”
这问题问的叫程渡内心忐忑啊！
刚要给回答，瞥见周凛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时，他话锋一转，“所以你们两个今天这么不对劲，就是程阮阮给你洗内裤了？”
周凛等半天，就等来个这样的答案。
脸色有一瞬不自然，但他善伪装。
身子索性往后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和我没关系，是祁季这样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给答案。”
单纯如程渡，倒还真的是信了。
信了之后的他，畅所欲言。
“内裤怎么能让她给洗，这多不好意思啊！这可是男人的尊严。”
周凛：“……”
大可不必扯上男人的尊严！
这个话题最终终结于程阮阮来敲门。
听到敲门声时，周凛脑海里又想起程阮阮给他洗内裤时，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不太自然的轻轻的咳了声。
下一秒快速开门，门开，程阮阮穿着家居服小小的一只，抬眼看他时就跟小鹿似的，怯生生的贼可爱。
“那个……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她看了他一眼，又低头。
“怎么了？”他嗓音有点哑。
早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囧然了，程阮阮到现在还是不好意思。
说话和语调比平时降了点，“我想你和我一起拍个视频。”
“拍视频？”
“嗯，我在网上注册了一个账号，我想给他们介绍一下你。”
这个想法最开始她是没有的，是许岁宁鼓励她没关系的，之前说她“恰饭”的风波本就是别人尬黑，她都没做过，何必害怕逃避而不敢再发视频。
她的初衷既然就是想要记录生活，那就更不该畏惧素未谋面那些人的污言秽语，之前的生活里只有她自己，现在周凛回来了，他入境不仅能记录彼此，更是能让那些张口闭口骂她“恰饭”的人闭嘴。
关于她在b站有账号这事，周凛事先是知道的，她的那些视频他也全部都细致的刷过，甚至网上水军对她的那些谩骂，他也暗中借力给回击了回去。
他本来还在担心她再也不发视频了，现在看见她这样的好状态，倒是叫他觉得放心，很自然的揉了下她头。
“成！”
进了她房间后，她的那些设备已经摆上了，打光灯还挺叫他震撼的。
让整间屋子都亮堂了。
手机被架着时，她拉着他坐在地毯上，详细的和他交代事。
“待会儿我们开始录时，你别紧张，就跟我们平时相处那样。”
周凛咽了咽口水，“嗯。”
在开始之前，程阮阮仍有些不放心，“那你待会儿千万不要紧张。”
某人嘴硬，“我会紧张？”
程阮阮：“……”
好好好，你不紧张不紧张。
但实际上，周凛同她坐在地毯上时，指尖不自觉的拽紧衣摆。
在她要去碰开始录制的按钮时，他一把拽住他，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后，半老半天的觉得别扭得很，“我就穿这个录？”
程阮阮把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家里是制冷状态，他穿着简洁的黑色长袖t恤，黑色休闲裤，挺好的啊！
对上他略有几分不确定的眼神，她给予肯定，“很帅！待会儿上镜肯定更帅！”
周凛：“……”
我压根就不是这样意思。
其实他内心是害怕给她丢脸的。
她说要同他一起录视频，他这心里边奇怪得很，就跟她带自己见娘家人似的。
他本来就长得凶，现在又穿的这样的敷衍，要是她们看不上，觉得他这个男朋友配不上她，那可该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要是她被评论影响，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这可该怎么办。
总之这会儿的周凛，杞人忧天心理。
正式开始录时，她白净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很娴熟的对着镜头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氧气，又见面了。”
而后她在桌子下拉了一下他的手，“今天呢，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我看好多博主介绍男朋友都喊什么哥什么哥的，那以后在视频里我喊他就喊凛哥好了，大家之后可以叫他姐夫。”
说完这段话后，她偏头去看他。
“哥哥，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这声“哥哥”喊得自然，声音甜却不嗲，完全甜到他心坎里去了，周凛和她对视上时，瞬间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程阮阮朝着他眨了眨眼，眼神在发功：你别紧张啊！说话呀！
然而，他却误解她的意思。
很担心的凑过去，仔细的看她眼睛，轻轻的抚了抚她眼尾，“你眼睛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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