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跟那些人一道被戴上手铐,他上了尹乐那辆车，跟那些毒贩和瘾君子一分开，就嚣张地抬了抬手：“嗯？”
欧海从驾驶位扭过头：“哟呵，这年头的犯罪分子胆子挺大啊，什么态度呢？”
肖明扬手把自己锃亮的金属手铐展示给他看：“看见这个定制金属手镯了吗？小心下一秒就砸你脑门上去。”转头对尹乐，“这人找抽呢？对深入敌营钓鱼归来的英雄什么态度？”
他语气很凶，但欧海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竟然从里面琢磨出了一点他在对尹乐撒娇的意思？
欧海觉得自己可能是加班加魔怔了。
“学长息怒。”尹乐给肖明解开手铐,两人都在后座,他不动声色地给肖明揉了揉手腕,肖明这具身体，明明说起来是铁打的，但不仅是脸容易爆红，手腕被这么拷了会儿也已经印了一圈红色。
一群人被分别带进了不同的审讯室，肖明换了身警服,捧着茶,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围观里面蔡哥的负隅顽抗。
蔡哥全名蔡国衡，这人狡猾得很，被捕时搜到的手机里面已经删除了大部分的联系人和记录，面对桌上从黑色suv里搜出来的毒/品他拒不承认是自己的,即便警察诈他说司机已经供认了,他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懒懒地歪了下头：“那是他狗急乱咬人,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就算我犯了罪，你们也不能把不是我做的往我头上扣吧？”
“鲁队。”肖明请示说，“能不能换我们进去。”
一分钟后，肖明带着尹乐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他坐在蔡国衡对面的椅子上，胳膊拄在桌上，十指于身前自然交叉，目光平静地看着蔡国衡的眼睛，尹乐则站在他身侧沉着脸，他个子高，光是站在那里就是无形中的压力。
“蔡国衡，是吧？”肖明问。
蔡国衡从他进来就狠狠地盯着他，现在一开口：“你小子他妈的……”
肖明指着执法记录仪：“蔡国衡，在这里发生的所有言行都会被忠实地记录下来，请注意你的言辞。”
肥头肥脑的中年人定定地瞪着肖明，三秒后靠在椅背上，呵的笑了声：“学生仔，啊？换上身衣服装得倒是挺像的，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啊警官。”
“你也装得挺像的。”肖明面不改色地反唇相讥，“你从看清我的脸开始，就认出我是警察了，所以才会让你的车赶紧撤离，不是吗？”
蔡国衡神色微僵。
“那么我就好奇了。”肖明倾身向前，弯着唇角，“我们素未谋面，你是怎么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的？或者我换个问法，是谁，告诉你这个情报的？”
肖明想过可能有内鬼，但是比起这个可能性，他更倾向于是宁成非搞的鬼。
蔡国衡已经恢复如常，死鸭子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肖明也不跟他废话，抬了抬下巴，尹乐将两张照片放在桌上，一张是从河里捞上来已经巨人观的尸体，一张是一些裹在垃圾袋里的碎肉快。
“廖飞，汪瑞金，这两个名字我想你应该不陌生，但他们现在的状态你可能还真没见过。”肖明两指点着那两张照片，往蔡国衡的方向推过去，“这个样子，你还能认出你曾经的同僚，或者说，下线吗？”
蔡国衡没说话。
肖明收回手指：“今天你们被警方抓捕的消息相信已经传了出去，他们只是被警方看到了脸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你猜如果你离开这里，结局会不会比他们好？”
蔡国衡不慌不忙地笑起来：“警官，吓唬人的事情就别玩了吧？”
肖明没有理会他，他摊开左手，尹乐将一支手机送到他手上，肖明解开密码锁，向蔡国衡展示了一下聊天软件：“我相信你知道，有些东西就算删了也是能恢复的，在警察面前耍小聪明没有用。要不要我来念念你的聊天记录？”
蔡国衡的脸开始有点黑，显然是没有料到能这么快恢复记录，外面的其他警察也有点懵，技侦都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呢，这这这是怎么恢复的？
肖明用战术停顿给予蔡国衡沉默的压力，心里在翘尾巴：“傻了吧，想不到吧？所有跟数据有关的事情都难不过一个专业的系统。”
聊天记录？通话记录？拿来吧你！
“让我看看啊。”肖明点开其中一条短信消息，“哟，汪瑞金被杀害的那个凌晨，你给这个备注是‘w’的人发了条消息说‘完成’，你说说，完成了什么？”
这部的手机里存有汪金瑞的号码，之前有过联络，但近期并没有记录，肖明抬眼看向蔡国衡：“不说？行，你要知道，并不是你拒不承认或者保持沉默就不能给你定罪的。穿黑色夹克的那个人是叫段武对吧？你猜，我们去调查一下他的手机，会不会有什么惊喜？”
……
就算蔡国衡嘴巴是钢铸上的，也架不住铁证如山还有其他那些禁不住警察吓的人，特别是两个姑娘，在酒吧的时候看着是主动的，现在都哭着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蔡国衡欺骗威胁，是受害者。
这批人中符合杀害汪瑞金的凶手的侧写的人只有那个叫段武的黑色夹克青年，这人身材高大，在境外有杀人的前科，本来就是个亡命之徒，没等警方调查他的手机就痛快地承认了自己杀害汪瑞金的事实。
“谁指使你去杀害汪瑞金的？”警察问。
“蔡哥啊。”本来就是利益关系，实在没有守口如瓶的必要，段武知道自己这回完了，索性倒豆子一样什么都往外蹦，“如果你要问蔡哥的上家的话，那我还真不知道，大老板一直通过一个叫‘w’的人跟我们联系，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
警察拧着眉质问：“他让你杀人你就杀人？”
段武笑着说：“拿人钱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隔壁蔡国衡听说他招了，狠狠骂了句狗娘养的，抱着胳膊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死就死了爱咋咋的自暴自弃样：“我实话招了，是，是我让他去杀的，是老板下的命令，但我真不知道老板是谁，就算是‘w’我也只见过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儿。”
“什么特征？”肖明问。
“挺高的，大概三十来岁，肌肉挺结实，平头，皮肤有点黑，他每次见面也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鼻梁上有块疤，像是被人砍过鼻梁留下的。”蔡国衡交代说。
随着他的描述，一个人影从肖明的记忆中逐渐清晰，他见过符合这个外貌特征的人，在被宁成非骗去他们的工厂的那段时间，经常是这个人在看守他，也是这个人录下了许多肖明不会愿意看见的视频。
“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也随便问吧。”蔡国衡也知道自己完了，试图通过坦白从宽挽回点什么，“我老婆孩子是真的不知情，你们别牵扯他们，我配合调查，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
肖明本来在回忆，听到这句话露出笑容：“放心，你没有离开警方监管范围的机会，你绝对是安全的。”
……
从审讯室出来，肖明脸色有些发白，他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望着哗哗冲刷着池壁的流水，突然捂住胸前控制不住地干呕。
“肖明！”尹乐随后而入，忙给他拍了拍背，“怎么了？”
肖明摇摇头，掬起清水洗了把脸：“不知道，犯恶心，可能是孕吐吧。”
尹乐：“……”就服这种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的人。
“多大点事，就是回想起了恶心的人而已，之前刚见到宁成非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肖明用袖口擦过眼角，“现在百分百确认了，所有的事情都跟宁成非有关，这狗东西肯定把我的照片给下面看过，我的这张脸在毒贩那边已经暴露，卧底那招不能再用了。尹乐，知道手机号码你有没有办法定位到手机在哪？”
“我试试。”尹乐说。
“要快。”肖明抬起头，镜中映出自己发梢都在滴着水的脸，“他们很警惕，一旦知道这边被端了，很可能马上弃用号码。”
事实证明肖明顾虑得没错，尹乐只找到了最后信号消失的地方，而等他们循着定位找过去的时候，从泥土里扒出了一张被丢弃的电话卡。
尽管这一步的调查并不顺利，但他们通过蔡国衡等人的手机联络人顺藤摸瓜，揪出了其下家相当大量的贩毒和吸毒人员，专案组集体受到表彰，一时间整个x市沾染过毒/品的人，人人自危。
短期内他们应该不敢再有所动作，估计源头的那群人躲在深山老林里，要将x市的警察恨得牙痒痒。奇快妏敩
破天荒的，肖明这天下班前主动联系宁成非，对面也很惊讶，两人聊了会儿近况，肖明提起来说：“一直说想回请你，但一直都没空，最近终于闲了点下来，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宁成非笑了下：“好啊，肖警官要请我吃饭那我肯定是有空的，晚点我去接你。”
“行，不介意多带个人吧？”肖明问，“尹乐，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住我家的实习警察，他跟我干了这么些天也累坏了，也想请他一起吃个饭。”
宁成非停了一秒：“……行啊，当然不介意。”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是渣攻就下十八层[快穿]更新，第 262 章 天网恢恢9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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