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以为晓轩临走,一定会对她说一声,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悄无声息的离开。
月亮最先感受到自己熟悉的人,失踪以后茫然若失的心痛。她突然就能体会到崔父崔母为什么会因此而住院?晓轩只是月亮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尚且如此。何况晓轩是崔父崔母的亲生女儿?特别是像月亮这样即将要当母亲的人,这种体验就更清晰了。
中午,肖家一如往常一样,在特定的时间吃饭。
等到月亮、肖剑锋、肖老三人都坐下了,首先是剑锋开口说话了:“晓轩人呢?怎么没见到晓轩?”
肖老也有些奇怪:“她早上起床后还到我的房间看我的。这吃饭时间去哪儿了?”
剑锋说:“是不是到她的叔叔家去了,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剑锋到房间打电话去了,肖老也放下筷子不吃,等结果。
只有月亮心里最清楚,晓轩是离家出走了。只是现在出走的事实真的发生了,她反而也闷闷不乐。
月亮想:原来竞争的成功,并不一定获得无限的喜悦,相反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茫然,更有一份沉着的负罪感。等晓轩真的走了,才察觉这个家没有了她,不是平静了,而是冷清了。
从个人的表现来看,这个外来的晓轩真的融进了这个家庭了。
剑锋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神色紧张地对肖老说:“爸,晓轩的叔叔说,晓轩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去了?根本没在他那边,她叔叔也想联系到她,听说晓轩也不在这边也非常着急。”
肖老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脸色凝重的说:“这孩子会去哪儿呢?平时一点点的小事都跟我讲。”
月亮此时才感到自己处在这种境况中的尴尬,她尽力掩饰自己的心情,保持神情自然。
但剑锋还是将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
剑锋问月亮:“对呀,月亮,这几天来,你一直和晓轩进进出出,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月亮说:“我起来也找了一圈,本来以为她出去买早餐了。大家都在家,我怎么知道她会去哪?”
剑锋说:“她这几天跟随你东奔西走,你应该知道她去了哪。”
剑锋的口气开始有点咄咄逼人,月亮怕激发他动怒,缓和一下气氛说:“也许晓轩去了什么亲戚家,我们再等一会儿。”
剑锋几乎是不耐烦地说:“她在这个城市,除了她的叔叔,就是我们这个家,哪还有什么亲戚?”
肖家一家三口静静地坐在桌边,等晓轩的归来,谁也不再说话,这种特别的安静,使得月亮心里很紧张。
又过了一个小时,晓轩依旧没有回来。
晓轩不回来,月亮早就知道了,但蒙在鼓里的肖家父子俩却越发焦急。
剑锋又给晓轩的叔叔打电话,他的回答还是不知道。
剑锋索性跑到楼下,站在路边去等。
月亮对肖老说:“爸你先吃吧,我和剑锋等就行了。”
肖老说:“哎,轩儿会去哪儿?”
他叹了一口气,就自己摇着轮椅去了他的书房。
月亮怕老人焦虑过度,影响身体健康,赶紧跟进屋里,看到肖爸爸轮椅停在窗口。他努力伸出头,张望着大街上的行人。
看到这情形,月亮也不好打扰,也不知怎么解释,月亮又退了回来。
剑锋站在街边等,肖老窗口等。
过了一会儿,肖老又出了房门,月亮赶紧迎上去,问:“爸,有事吗?”
肖老说:“我打电话给图书馆问问,轩儿今天去看书了没有?”
肖老亲自去打电话了,林果接的电话,林果说没看见晓轩来。考试结束后,晓轩只有在一个下午来过,陪林果聊聊天,就没有去过。
肖老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屋里出神。
平时晓轩在家时,剑锋除了上班,只要回到家便前前后后跟在月亮身边,问长问短。晓轩没考试前除了复习,就是偶尔到肖爸爸房间煮茶,给全家人做饭。
现在晓轩出走了,月亮本以为一切都以她为重点了,肖家会开始关注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事实,自己被冷落了,大家更加关注晓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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