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烟火在空中炸开。
白歌看着烟火,对王灵玉说“幸好这是过年前夕,大家开始试烟花。”
王灵玉看着绚烂的天空渐渐出神“新年快乐...”
“噗,笨蛋,距离过年还有八九天呢。”
王灵玉苦笑“现在,城市的方向已经被指明了。”
白歌点点头“走吧。”
于是,二人步履蹒跚的走着。
走出一段距离后,白歌回头看去,又转过头来。
二人身后,躺着一具尸体。
被冻死的尸体。
走了半晌,烟花越来越多,王灵玉情不自禁的搭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却来干这脏活累活吗?”
白歌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王灵玉开心的笑了“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又不是啥都知道。所以说,为啥啊?”
王灵玉想吐出一口哈气,可怎么也吐不出来。“我是孤儿。”
白歌心里咯噔一下“真的假的?”
王灵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打我记事时,我就在福利院了。为什么在那,怎么会在那,我压根不知道。”
白歌沉默,王灵玉继续诉说。
“我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我的福利院穷,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有时都吃不上饭。其他的福利院还会组织孩子们去游乐园,去公园。我们完全不会,我们打小,生活在围墙内。透过栅栏门,看着外界的熙攘。”wWw.xqikuaiwx.Com
“我们唯一可以接触外面的机会是老师,福利院给我们请来的启蒙老师,他经常给我们讲外面的世界,以及一些他认为有趣我们却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的笑话。”
说到这里,王灵玉眼中闪烁泪光“如果没有他,没有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没有那些不明所以的笑话...我就不会对外面的世界产生好奇,也不可能认识妹妹,更不可能加入这么个组织...”
白歌笑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既见花火灿烂,难归无量暗渊。
王灵玉继续道“那天,好像也是这么一个过年前夕。”
白歌插嘴“你确定,你要继续说下去吗?”
王灵玉点点头。
他开口“老师那天来的很晚,酒气熏天,刚刚到就被院长赶了出去。虽说院长平时并不管我们这些孤儿,但让一个酒鬼进入福利院总归是不合理的。也恰巧托了院长的福,我们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
“我如往常一样趴在栅栏门上,看着外界的行人,看着新鲜的世界。突然...门被我推开了。”
“原来院长,忘记锁门了...”
“我,出了门,出了那道铁门。永远无法逾越的钢铁大门。犹如做梦一样,不真实,甚至梦幻。”
“我,逃了。”
“无人发现。”
白歌叹了一口气,破绽百出...
王灵玉苦笑“在我之后,她也跟着我出来了。”
“她?”
“我的妹妹,王白羽。”
“然后呢?”
“她,死了。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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