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如猴子般上蹿下跳的小丫头竟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我感到与有荣焉呐！”
石萱漫步而入，冷声道：“与有荣焉？说出此话，你就不觉得脸红？”
老道摇摇头，“当年，我若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因为我手下留情，才令你成长到这步田地，难道你不该感激我吗？”
石萱面带讥讽的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刚才的问题吗？我可以告诉你！”
“不必了，既然已经发生，知道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道摆了摆手，将地上的龟壳收起，慢慢站起身来。
“唉！老喽，活的太久也是一种痛苦啊！”他捶打着自己的腰，叹息一声。
石萱从怀里取出一根尺余长的红线，
普普通通的红线。
她看着手中的红线，低喃道：“这是当年哥哥送给我的，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这根红线却依旧如新。”
说着，她用那根红线将及腰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老道一直看着她，叹道：“丫头，说实话，我活了这么久，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美丽的女子！
你又何必活的这么累呢！
为何就不能学会放手呢！”
石萱往前走了一步，说道：“说你的名字吧，一会儿我也可以给你立个碑。奇快妏敩
毕竟是圣人，死后当留名！”
老道看着她，“你真的是来杀我的？我曾经数次放过你，你可知道其中原因？”
石萱嘴角一撇，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笑道：“你老了，可能是记性不好。
我都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
所以，别想着用因果的力量来束缚我了。
这一招，对我来说……没用！”
说完，她纤手一挥，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道观里。
再出现时，她们正身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
他和老道面对面站着，周围大雾弥漫，看不清虚实。
老道环目四顾，不禁叹道：“丫头，你还真是个天才！
万劫时间而已啊！
你竟然能合九道而成圣，老道我是心服口服啊！”
说着，他手中出现了一柄拂尘。
老道拂尘轻甩，低声说道：“你可知三千大道的由来？”
石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无量天尊！”
老道仿似没有看到她那冷寒如刀的眼神，径自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为何称之为三千大道，而不是三千仙术或三千术法呢？
再者，何为道？
道又从何来？
你所修之法亦归于道，而道……”
“我的规则我的法，我的大道我的心，万般皆由我，天地莫可阻！”
石萱玉手轻挥，打断了他的话。
“即日起，我所修之法不称为道，而是天，石天的天！
永恒九道即为永恒九天！
我将九天归一，是为永恒不灭天！”
老道惊讶的看着她，摇头道：“道为法之始，吾辈当敬之！你如此这般任性，恐遭……”
“我意为天，我即为天！
来吧！
让我看看，是我的天高，还是你的道强！”
石萱说完，一步踏前，看似极为随意的拍出了一掌。
老道双眼一眯，抬头看去。
一只纤纤玉手从天而降，其上九彩环绕，隐有雷鸣相伴。
“命运、虚无、时间、空间、因果、轮回、光明、黑暗、生死。
天纵之才啊！
丫头，当你将这九种大道真正的融会贯通，合而为一，很有可能找到那条圣人之上的路。”
老道说着，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大声喊道：“道之如一归天地，法相万千合众生！”
话音落下，天空中出现了一座金芒璀璨的六角玲珑宝塔。
宝塔如山，缓缓旋转，似有亿万人在塔中吟唱，其声不大，但却震动了这方天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宝塔旋转着冲向了那只九彩玉掌。
“轰隆隆！”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这一片天地都完全化作了黑暗，极致的黑暗。
六角玲珑宝塔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当，当……”
黑暗中骤然响起数声钟鸣。
“唰！”
万丈金芒刺破了黑暗，宝塔重新显现而出。
它旋转的速度更快了，金芒也更加璀璨闪耀。
九彩玉掌微微颤动，刚刚破开黑暗之道的宝塔再次消失不见。
“虚无之道？”
老道捋着胡须说了一句。
原来是那六角玲珑宝塔冲进了虚无之中。
“世间之虚无，皆难逃大道之本。
虚无为枝叶，道则为其根……
俗世中有言，落叶即归根，
概莫如是！
故而，
枝叶者，何能困其根乎！
岂不是本末倒置？”
老道说完，拂尘一挥，“根，深扎于大地，岂能随枝叶而动？出来吧！”
“铃，铃，铃……”
天地间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金芒再次闪现，光耀世间。
“嗖！”
宝塔弗一出现，这片空间似是微微一晃，它又一次消失了。
“空间？不对……还有时间！
逆乱时空，此乃大道禁忌！”
老道说完，再次挥动手里的拂尘，说道：“道为法之始，万法归一，化道自然。
天地有法，时空有序，
不可更改！
道既存，法不逆，
破！”
六角玲珑宝塔破开时空，再次冲向了那只九彩玉掌。
金芒绽放，钟鼓齐鸣。
石萱负手而立，抬眼而视，天空中的宝塔和手掌即将碰撞在一起。
她轻语低喃：“以命运为纲，以时间为线，锁一片空间，聚合这九天，无论因果轮回，亦或生死黑白……
九天合一，万法相随。
镇压！”
“轰隆隆！”
九彩玉手猛的拍下，重重击打在六角玲珑宝塔上。
“啪！”
宝塔绽放出亿万丈的金芒，欲要挡下这一掌。
然而……
“噗！”
当玉掌与宝塔正面相撞，老道直接后退了七八步，一口鲜血更是喷涌而出。
圣人，伤！
“好一个九天合一！
虽然只是简单的拼接，尚未曾真正的融合，就能发挥出如此的威力……我输的不冤！”
老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轻轻说了一句。
他慢慢坐倒在地，看着石萱说道：“我败的是心，而非道！”
石萱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好！”
她伸出青葱玉手，轻轻一拂……
黑与白交相辉映，
生与死纵横交错，
时空之力定其身，
轮回之力锁其魂，
因果之力明其心，
虚无之下见其真，
命运之下见其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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