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亮的时候,容尘便上朝去了。
在容尘刚走不久,绥岁便醒了。不过她不是自然醒的,她是被痛醒的。
这下巴的,脖子。昨夜是被虫子咬了一圈吗?今天早上起来,痛极了!
绥岁唤来丫鬟,拿来铜镜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红了一圈。
这王府内的虫竟然这么毒吗!!改天得找自己配幅药灭灭虫。
这起床半天,绥岁才从脖子遭殃的气愤中反应回来。
她望着床幔半响,想起来和摄政王的赌约来。嘴里不禁楠楠道。
“这不知道成蹊办的怎么样了,昨天同他说的,今日该是开始办了吧,这药他该是寻见了,我也得开始准备其他的东西了。”m.xqikuaiwx.cOm
“对了,赶快起床,出去准备看看。再顺便逛逛这京都,这都来了多久了,竟然一次都没出去逛过。”马上起床行动。
“来人,更衣。”绥岁向殿外唤道。
宫女闻声进殿,忙活起来。
不消是一柱香功夫,就给绥岁收拾妥当了。
眉若远山,肌白如雪,一颗红痣点缀腕间。雍容华贵,俨然一副天仙下凡。
咦,怎么感觉这凡体和刚来的时候有些许不一样了喃?是错觉吗?
绥岁挥了挥手,叫退刚才进殿的宫女,只留下铃儿一人。
“铃儿,你说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绥岁兴高采烈的说道。
“这,出府听嬷嬷们说,好像得知会王爷一声,不然出不去的。”
“什么!完了,昨夜忘记问了。呜~不能出去了。”
绥岁无聊的坐在妆台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玩着手中的镯子。
“嗯。反正现在没事,不如就在府内逛逛。”想着想着,说干就干。绥岁立马站起身来,抬步走到了门前,推开了门。
这刚一开门,还不等绥岁走出去,便听见不远处洒扫的丫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昨天王妃能和王爷呆了一晚上。而且还在日暮前送去了一大堆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铃铛,玉珠,还有……”
“对了,你不知道昨天还不到晚上王爷就叫退了丫鬟们,不让侍候了。这一晚上的,就王爷和王妃两人在。”
“真的吗,真的吗。”
“你没瞧见,今早进去给王妃梳妆的丫鬟们都看见了王妃脖子和下巴都红了一块,这不是王爷弄的,还是谁?”
绥岁听了,眼睛惊的大大的。这都是些什么鬼!!
生的怕她们后面又说着什么虎狼之词,急忙出声呵斥道。
“咳咳,都聚在一起干什么。有兴趣和我来说说?”
刚才那讨论得兴高采烈的几个宫女转头一瞧。只见绥岁打开了房门,站在那里。
那几个丫鬟吓脸色一白,骤然跪到地上,身体也因恐惧而颤抖。
这王府内规矩森严,肆意谈论主子事可是死罪,轻则打几板子生死由命,重则连累家人。
刚才这谈论的那么兴起?无非就是被昨日那一幕给惊讶到了。
“奴婢该死,请王妃娘娘赎罪。。”
几个丫鬟争先恐后的磕头。
“咚咚咚”
看着这些宫女害怕的样子,绥岁无奈极,手微微抚了下额:“不罚你们,只是给你们提醒一下。以后别说了。
好了,好了,你们快些下去吧。”绥岁摆了手,叫她们散了。
几个宫女离开后,绥岁站在门沉思。
这脑袋似乎总不受控制,老想起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充满颜色的言语。绥岁气得垂了垂脑袋,郁闷极了。
在昨夜本来没什么,单纯的睡了一觉,怎么今早起来,这都是些什么呀!
这些丫鬟们想的可是够多的。
再说了,她可不信这身上的红痕的是尊上弄得,尊上那一幅冰山冷漠,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是我神仙活太久,脑袋愚钝了?已经不及凡人如此富有想象力了??
这越想越多,越想越气。后来直接忘了问丫鬟,这王府的花园是在何方向,就直接随便走了个方向。
却不想阴差阳错的走到了清竹轩。
…………
走了不知有多久,绥岁走到了一个满院的药草的地方。
院落布置清幽淡雅,看得出这处主人的品行高洁,品味非凡。
这擅闯他人院落实在不好,就在绥岁在纠结着是否离开,不远处传来的一温润磁性的嗓音:“王妃,既来此了,不如便在寒舍坐上一会再走吧。”
那男子面容清秀,身着白色里衣,外罩宽大青色纱袍,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药草。
看着绥岁的出现,也并不觉得惊讶。
只是手里提着篮子慢步走了过来,语气颇为闲适:“今日一见,王妃果然不同凡响。
怪不得,王爷会…”
话没说完,他又看了绥岁一眼,停顿了下来。
“王爷怎么?”
看着绥岁一脸不解,沈清诀淡淡的笑道:“没什么,王妃听错了。”
说完,便引着绥岁朝内屋走去。
两人步入屋内,沈清诀眸划过一抹深思。
这便是王爷今早特意让暗七来吩咐过他的那位王妃。
还让他配置“毒药”?
摄政王爷哪一次不是看人不顺眼,一剑就杀了的。还用得着这功夫?
他把草药放在桌上,前去为绥岁倒茶。
“王妃,我不喜欢有太多人伺候,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望王妃多加担待些。”
“客气了,我猜想,你便是多年替王爷压制蛊毒的医师吧。”
绥岁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屋里的布置。
屋内干净整洁,放着各色奇花异草,医书典籍。原本在深山中极为珍稀的药草在这里多的数不胜数。
院中的药草肆意生长,夹杂着几朵药花,一阵微风吹过,吹进了屋内,顿感药香馥郁,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
“我这屋内如何?”沈清诀和绥岁搭话。
“地方是雅致清幽,世外桃源。”绥岁给了句十分中肯评价,后又喝了口茶。心里默默补充道:不过你这人倒是有些令我惊奇,竟是……
“那是自然。承蒙王妃夸奖了。”
绥岁的性子本就活脱,这沈清诀既不是敌人,便同他三言两语的说笑起来,渐渐熟稔。
没过多久,到了午间。
太阳高照,把树叶晒得有些蜷缩起来。
绥岁想着她这半天不回去,铃儿怕是急得发疯。
便向沈清诀告辞,往来时的路走去。
她刚一走,沈清诀身边便一阵黑影闪过。
“暗七,怎么你不敢直接去偷看王妃,躲我这来看了。”沈清诀回头望撇了一眼身旁的人。
暗七打了个哈哈:“这不是天天被主上叫去查王妃的事,这不是就很好奇王妃是何许人也。
而且我这儿还有一件事关于王妃还没给来得及向主上禀报。”
“那你现在还不快去,延误了你家主人的事,等着他扒了你的皮吧。
对了,帮我把这药带去,就是他大早上让我研制的“毒药”。
但,这王妃既然懂医理,这“毒”怕是瞒不了她的。”
暗七:“管他的,主上的心思,哪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懂的。”
说完又一阵黑影闪过,人已经消失了。
沈清诀望着绥岁离开的那条路,站了一会。突然身体一晃,神色微变。
嘴里说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绥岁小殿下,这世间牵绊,纠纠葛葛,你到底是何时才能看得清你的心。”
“可不要枉费他的一番苦心呀。”
说完,他眼神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待到他的眼神重新聚焦之时。
“我们怎么站这了?”
沈清诀疑惑的愣了一下,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转身离开那条路,继续去收拾他的草药了。
庭院重归寂静,刚才发生的那幕仿佛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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