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老头摇头叹息，似乎有着诸多苦闷。
程晓习惯性眯眼，“说说？”
“嗯。”老头点头，“荒郊野外不便诉说，不若先到草屋坐下。”
老头拿起茶壶，为程晓斟了一杯茶水，“请。”
程晓拿起茶杯小饮了一口，并没有喝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会品茶，没有牛饮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我茅山教虽说不没落吧，但是近百年只招了一个弟子，那就是我。其他他么是记名弟子，要么就是挂名客卿。”
“为什么不招弟子呢？”程晓提出疑问。
“不是不招，而是招不得。”老头叹气“他们的命都不硬，扛不住茅山的因果。”
“有故事？”程晓放下茶杯。
“我茅山教曾被一只魃给诅咒了，事情就发生在一百多年前。”
“那是一只为祸天下的魃，斩龙脉，吞气运。”
“我茅山教三十六位天师有感，于乱世挺身而出，合力封印了那只魃。”
“那是一场血战，战得天昏地暗，血流千里。”
“最终茅山三十六位天师封印魃之后，皆气绝而亡。”
“魃在被封印时说出了一句诅咒。”
“它要我茅山教上下人丁不兴，要我茅山教没落于时光当中，最后灭亡。”
“啪——”
老头儿放下茶杯，满眼都是泪光。
“华夏龙脉受损，气运丧失。”老天师继续说道，“要不是这国家建立了，恐怕龙脉一直都不会恢复吧，一党镇一国气运。”
程晓听着这句话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了一道挥斥方遒的身影。
“所以……”程晓顿了顿，“你是看上了我的命格？”
“还有你的实力。”老头儿说道，“我看不清你的实力，但能感觉到你能带领茅山重回往日荣光。”
“三十六天师，七十二客卿。”
“给你个建议，接下，但不要接弟子。”小悠不知何时出现了，她身穿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在空中飞舞着。
“意思是让我成为客卿，或者掌门？”程晓开口。
“最好成为掌门。”小悠说道，“对你有用处。”
程晓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小悠没有久留的打算，消失了，时间也恢复正常。
“我可以接下。”程晓开口，“不过我有些问题问你。”
“你问吧。”
“天庭不管吗？”程晓出声，“地府也不管？”
“天庭啊！”老头张了张嘴，“早就联系不上了，唯有地府开放着。”
“联系不上？”
“对，突然消失了。”
“这样么？”程晓点头。
“说到底。”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这是茅山的劫。”
“……”一瞬间程晓没那么多想问的了。
“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我没入茅山教却先会了茅山术可以吗？”
在老头震惊的目光下，程晓说出自己会茅山道法的事实。
“我修行的是《上清篇》。”
“……”老头震惊片刻后哈哈大笑，“天意，这是天意啊！”
“《上清篇》已经失传千年了，这是机遇啊。”
程晓眨了眨眼睛，中间还有这么个故事吗？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老头摇摇头，“也不知道你这个年龄怎么修炼的。”
“就那样，蹭的一下。”程晓比了个手势。
“那么你是愿意成为我的弟子了吗？”
“不，成为客卿吧，等你退位了我就接手掌门。”程晓这样说道。
“这样吗？”老头想了想，“行！”
“我是林子豫，茅山当代掌门，一代天师。”
“程晓，16岁，高中生。”
两人又聊了一阵，程晓一拍脑壳，“有件事情麻烦你，虽然我感觉我自己能解决，但龙虎山那边已经行动了，我也正是需要茅山这个身份才行，所以就过来了。”
“什么事？”
“听龙虎山弟子说是一座大墓，要请他们掌教下山才能解决。”
“那我也过去看看。”林子豫点头，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玉佩，“等过段时间来茅山受位。”
“好。”程晓也没废话，当即就收下玉佩，然后报了一长串地址，“这就是那座大墓的位置了。”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
程晓也没藏着掖着，召唤出次元帷幕就要离开。
“程晓你这能力还真是特殊。”林子豫啧啧称赏。
“走了。”
程晓头都没回，直接进了次元帷幕。
是夜，程晓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直到早晨了，母亲敲响了房门，“晓晓啊！你有朋友找。”
程晓睁眼，伸了个懒腰，对着床头的相片轻声说道:“早啊，kk，晓人。”
然后他抬起手，看着手链，“你也早啊，绘梨衣。”
一番洗漱后，程晓就下了楼。
下楼看见穿着校服的凌霄坐在餐桌上享用着早餐，“早啊，程晓。”
凌霄扭头，对着程晓打了声招呼。
“早，怎么今天来找我了？”
“咳咳。”凌霄咳嗽了两声，“有事找你呗。”
“先吃饭。”程晓说了一句，然后两人开始享用起早餐来。
“嗯～”程晓点点头，心中想到，“还是老妈做的早餐最合胃口啊。”
没多久，两人吃完早饭就上学去了。
程晓母亲眼睛里透露出欣喜，儿子这算敞开心扉了吧，朋友都交上了。
路上，凌霄说道：“我师傅他们已经来了，正在学校考察。”
“嗯。”程晓点点头，“茅山那边掌门也会来，具体行程我不知道。”
“我师傅说这次牵扯很大。”凌霄继续说道。
“到那里再说吧。”程晓打了个哈欠。
于是两人快步赶到教室，然后放下书包，直接就逃了早读，来到湖边。
“诶，等等！”湖前一道年轻的身影拦住了两人，是保安。
“前面不能进去。”
凌霄刚想说什么，老保安就走了上来，“是你啊。”
“你是来解决这湖的吗？”老保安问道。奇快妏敩
“嗯。”程晓点点头，“这事牵扯比较大，所以师门来人了。”
“那赶快进去吧。”
于是在小保安不解的目光下，程晓带着凌霄进了湖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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