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婉儿让他查楚伯父是不是皇城二十年前的大户人家里的人，战魂殿却是没有查到，所有的人都合不上楚伯父的当年的经历。
他为何，从来都没想到过要去查查皇室？
皇室的人？外祖父又认识的？和楚伯父年纪相仿的人？
益景烨眼睛一亮。
庄炎！是庄炎！
与此同时，楚灵婉脑里的答案也出来了，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视线一对，就知道他们俩想的是一样。
楚灵婉整个人都懵了。
后面她娘亲和师父听到她回来了，纷纷过来，她也没像之前一样扑进她们的怀里撒娇卖萌。整个人都楞楞的。
益莞然和益思芷和她说话，她也不在状态。直到她爹安排益家的人吃午膳，把人都送走了，她还晕晕乎乎。
她爹……是前太子？
她是皇女？
我滴个娘啊，这都开什么玩笑？
“徒儿，遇到何事了？”顾周道一直看她不在状态，很是担心的问道。
他第一次见徒弟这般失魂落魄的。
“师父不用担心，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楚灵婉扯着嘴角笑了笑，挽着师父的胳膊转移话题，“我走这的这段时间，鬼医门可有什么新鲜事？有特别的病人吗？”
“鬼医门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顾周道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去并州临风谷的人回来了，按照你所说的，毁了吴天亮饲养的毒物。也在那间密室中带回来了不少的金银。”
要是以前的楚灵婉听到钱这个词，保准会跳起来，可是现在她心里装着事，有钱也令她开心不起来。
“那钱作为鬼医门的经费吧，师父你安排就行了。”
“鬼医门现在有收入，且足够开支。”
“还是师父你留着吧，鬼医门今后也有可能要扩建壮大，能用得上的。现在不用的话，师父你就存在我们的钱庄里去吧！可随时取用。”
顾周道见徒儿心意已决，沉默了片刻道：“行，那我存钱庄里去。”
“嗯。”楚灵婉突然想到一事，“那罗学民一家老小来了吗？”
“来了，都在鬼医门。”
“那他们的毒……”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师父还搞得定。”顾周道打断她的话，“你先去处理你其他的事。”
楚灵婉朝师父的肩头蹭了蹭，撒娇道：“有师父真好！”
“我不问你出了什么事，想来你不说，就是我也帮不上你的忙。”顾周道看着他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有些心疼，“不过想喝酒的时候，师父陪你喝。”
“恩，当然。”楚灵婉在师父脸上突然‘木嘛’了一下跑开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去向爹爹确认他的身份。
书房里，楚纪声送走了益华渊一家，就没有再去厚德书院，而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在考虑如何阻止婉儿和益景烨的来往？
此事不好办，益华渊来做书院的先生，他是愿意的。应该说是非常非常好的。
可是因为益景烨和益家的关系，怕是今后还会经常出现在村子里。
他，到底该以何种理由来劝说女儿？
他的女儿和其他家的姑娘家不同，极其聪明又极其有主见，若没有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婉儿不会接受的。
正当他冥思苦想的时候，楚灵婉叩了门。
“进来。”
随着吱扭一声，楚纪声对上了女儿的视线。
父女俩对视了良久，谁都没有先说一句话。
还是楚灵婉把书房的门栓上，坐到了爹爹的对面。
这时的楚灵婉全然没有刚回来时那般鲜活生气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又带着一些委屈。
楚纪声看她那般模样，眼睛红了。
他在想婉儿也不过小小年纪，却背负着这么多的事情，也把这个家撑了起来。他作为父亲，不能替她遮风也不能替她挡雨，现在却要要求她不准与益王来往。
他是过来人，他看得出景烨那孩子对婉儿是恋宠着的，更是百般护着她的。
如今村里的这番模样，若没有景烨在婉儿身后撑腰和张罗，未必是这番景象。
可是，这是孽缘。
既是堂兄妹，这辈子，就注定二人不能走在一起。
“婉儿，你和益王不能在一起。”楚纪声喉头紧绷，还是把心中之想说了出来，眼眸紧盯着闺女。
他真是担心会伤了女儿的心。
“爹爹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楚灵婉似乎猜到爹爹有这一说，整个人面无表情，“什么他是皇子，王爷，我们家配不上，这样的理由就不必说了，我知道。而且，他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楚纪声：“……”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他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是要皇上钦定的。”
“我说过，他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婉儿，你可有想过他不适合你。”楚纪声真的不知道该再找什么理由来说服她的女儿。
“我觉得合适。”楚灵婉平静地回答，“他此生都不会娶别人，眼里心里也只有我一人。爹爹，你觉得我还能找到比他更在意我的人。”
楚灵婉并没有打算放弃话语权，向来乖巧的她，这会却是咄咄逼人，“爹爹还是认为这亭国还有谁，愿意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有妾室填房的？”
“你就如此相信他不会负你？”楚纪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样的夫妻，在亭国少之又少，有稍许经济条件的谁不是多讨个一房两房的。
就是他，和苏芸萝也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若没有二十年前的遭遇，他和苏芸萝就算成了亲，他也是要有三宫六院的。
有几人能做到这一生只有一人相伴？
“爹爹，我相信景烨。若是我看错了人，今后也是我来承担后果。”
楚灵婉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探讨下去，直接了当地问道，“爹爹，景烨是怎样的人，我想你多多少少也观察过，了解过。你说的这些说服不了我。”
楚纪声：“……”
他就知道女儿轻易不会听他的，不由得用近祈求的声音说道：“婉儿，爹爹求你了，你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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