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看着张麟胳膊上逐渐成型的清明上河图。
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厨神都是这么变态的？”
云牧面露几分纠结。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云泽这个人哪怕我这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青出于蓝了属于是。”
柳青却没有太在意他的吐槽。
反而分析起了局势。
“为什么云泽一点都不着急？等到那个世界意识复苏不就彻底完蛋了？”
云牧摇摇头。
“你还记得莎士比亚说过的那句话吗？”
柳青摇摇头。
“慌鸡毛。”
云牧温柔吐字。
“他自然不慌，邪阳那阵是只有它一个，咱俩还在这生怕云泽阴沟里翻船。”
“现在的诸神黄昏，若是面对凡人这帮娘们任何一个都能翻手为云。”
“不过分开，也只是一个个一百八九十级的异常。”
柳青抽了抽眼角。
“云泽才序列九。”
云师傅的沉稳却仿佛慈母。
“但是他有挂...”
“还不知一个。”
柳青指了指头顶。
示意大宇宙意识还在这看热闹。
“冷知识，咱俩现在也没办法入场，否则这个命运的难度将会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云牧还是摇摇头。
“放心，真到时候我忍不住。”
柳青抽了抽眼角。
我放不下心。
云牧的嗓音却继续传来。
“不扯没用的，云泽现在其实是在整合。”
“整合？”
柳青歪了歪头。
“没错，整合。”
云牧肯定地说道。
“虽然咱俩都是云泽的师傅，但很遗憾的是，云泽终究还是先进入的厨神途径。”
柳青眼角继续踌躇。
你好好说话别装杯。
云牧却丝毫没有在意。
“而厨神途径...本质上就是一锅大杂烩。”
他想了想，微微挥手复制出了云泽的能力模型。
“这就是一个极为深刻的问题，到底是一法通百法通，还是什么都会一点。”
“很显然，你我都知道，最强的能力才是底牌。”
云牧的眼睛越发明亮。
“云泽成长的速度太快了，十多天前他还只是一个愣头青一样的吃货高中生。”
“现在，他却已经能独自对抗异世界的...精神分裂神明。”wWw.xqikuaiwx.Com
“每天云泽都有新的收获，别人可遇而不可求的进阶幻境他如同喝水一般地看到。”
“这种运势，也就是你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柳青虽然猜不到云牧要说啥。
却还是点点头表示肯定。
云牧继续说着：“但是成长速度太快，就很容易造成空中的楼阁。”
“基础没有打好的唯一后果...”
“你我总不能一直这么看着他。”
“这一次云泽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战斗力，碾压掉一些神灵，然后再次爆种学会点新东西，如同热血漫画一般。”
“甚至还能扯出点羁绊，血统，数万年前的约定来。”
“但是下次呢？大宇宙意识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祂既然判定云泽能够屠神，那接下来遇到的神明就会如同批发一般。”
“这个宇宙太大，神明也并不值钱。”
柳青不想继续听他的铺垫。
“你说人话。”
云牧倒也不急。
他点点头。
“你现在看云泽的动作。”
两人一起看向云泽的雕刻。
清明上河图上的人脸，都显得有些栩栩如生。
“忽略掉那刻刀上面的辣椒水，我们联想一下云泽之前提起安魂的动作，就能发现其实不知不觉间，云泽在刻意地培养自己的控制能力。”
“这是第一点。”
“随后，也是你不太清楚的一点。”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云牧的声音不急不缓。
甚至有心点了点那模拟而出的江河途径的星球。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云泽进入江河途径，或者说把江河途径并入自身的能力之后，他就开始放缓了学习新东西的进度？”
柳青缓缓点头。
这点毋庸置疑。
云牧摊了摊手。
“因为铁锅炖自己。”
“庞杂的星系与庞杂的能力一方面因为捋顺的难度过高，一方面云泽也知晓了其实这些能力，还有提升的价值。”
“厨神的本质就是调和，将无数的味道或者无数的能力做成美味的菜肴。”
“就好像主途径与附属途径相辅相成一般，煮可以搭配苦味，烤可以搭配咸味，知晓百味只是开始，熟练运用才是难点。”
“更何况，我们都没有担心过云泽能否平安度过这次的神运。”
“如果他不打好基础，到时候提着一把神级的安魂，结果星系内生序列一家独大。”
“会干仗的呀...”
柳青倒也理解。
不过有一句话让他不吐不快。
“你不担心？”
云牧缓缓摇头。
“我嘴硬。”
.
云层之上的讨论无须再提。
云层之下的雕刻。
却也来到了尾声。
自打云泽开始用刻刀沾辣椒水开始。
原本占据上风的深海女神。
就有了点与张麟本体相互抗衡的姿态。
而张麟目光清明的瞬间，也变得越来越多。
云泽却仿佛在雕刻中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他脑海中那能力模型中代表生序列的光点。
原本极为巨大。
但是现在，却开始逐渐缩小。
只是光芒，却越发耀眼起来。
懂得挥舞安魂为见著。
操控安魂去进行精妙的控制。
则是知微。
清明上河图只是开始。
云泽丝毫不管张麟与深海女神在意识层面上的斗争。
微缩版的清明上河图。
已然出现在了张麟的左臂上。
疼痛已经无可附加。
那无尽的辣椒水刺痛好像被张麟贪婪地吸收。
心跳声已经可以传递到校园之外。
云泽却死死盯着那伸出的左臂。
缓缓摇头。
“还不够。”
还不够？
这一次不仅是不知道夸赞还是吐槽的观众。
哪怕是一直扛着摄影机叹为观止的陆游。
都冒出了如上的问题。
这还不够，你到底要干什么？
只有云层之上的两人，微笑着缓缓点头。
云泽体内的白色光点已经收缩到了一定的程度。
宛如已经无可附加。
云泽呻吟良久。
终于眼睛一亮。
宛如想到了新的点子。
他再次提起刻刀。
却听到“张麟”艰难地开口。
“没用的，我可是血港女神！”
随后，那股腥咸味再度袭来。
较之以往更甚。
宛如那女神开始拼命。
张麟的瞳孔再度失神。
仔细听来，还有歇斯底里的女神的笑声。
云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静。”
声音从未有过的温和。
只是笑声却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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