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十六岁,全文2K
*最后,宰宰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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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福泽先生。”
坐在街边桌椅等待着什么的福泽谕吉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黑发少年,“你是?”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脖颈和手腕缠着白色的绷带,对比鲜明,单薄得像是风一吹就会跑的风筝。这样一个显然应该坐在课室里上课的少年,却在此时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福泽谕吉的面前,笑着说,“我是太宰治,是来应聘的。”
福泽谕吉愕然:“应聘?”
他很想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可既然能说出他的名字,还明确找到他的位置,显然不会只是一个误会。可应聘?他这哪有什么工作?退一步说,就算他真有什么工作,他也不会招聘一个小孩子!
“你认识我?”
他忍不住问。
“当然,您是福泽谕吉先生,我想,我眼睛还没差到认错人的地步吧?”
少年自然地拉开椅子在福泽谕吉的对面坐下,解开文件袋的系绳,拿出里面放着的东西,抵着桌面推了过去,“这是我的简历,还有特务局的推荐信。”
他收回手,双手交叉搭在脸前,淡淡道:“我想,我有能力胜任您所需要的任何工作。”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现在没有工作给你。”
福泽谕吉没有去看那份简历。他板着张严肃端正的面容,认真地看着自称为太宰治的少年。和乱步相处久了,他自衬对小孩子,特别是有天赋的小孩子有了一些经验。因此他想了想,接着道,“你既然找上门了,还能得到特务局的推荐信,肯定会对我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所以,直接说吧,你想做什么?”
“您想要建立一个组织。”太宰治答非所问,目光带着让人心惊的透彻,“一个侦探,搭配一个侦探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属于江户川乱步的组织,不是你的。你只是将自己当做组织的后盾,作为一把刀一把剑,跟在那个少年的身边,引导他走上守护的道路,借着他的智慧,守护住你所能护住的一切。然后你告诉自己,你已经尽力了,这就是你的极限,你再也做不了更多,这就是名为福泽谕吉这个人的局限性。”
“但,确实如此吗?”
那双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福泽谕吉,相似又不同的压迫感在笼罩他的身上,“你还在迷茫,你还没脱离过去的阴影。这不过只是逃避而已,你抛弃了思考……”
“你想说什么?”
福泽谕吉皱眉打断。没有人喜欢别人这样剖析自己的心理,他也不例外。可男人也不会生气,在他眼里,眼前的太宰治太过于尖锐,像是抱着一把无柄的利刃,非要把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刺得遍体鳞伤才罢休。
少年会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招致厌恶吗?
他清楚地知道,可他不在乎,甚至在期待。
福泽谕吉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他不会去胡乱地猜测,然后自大的定义。男人只是深吸口气,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太宰治说:“我想说,做你想要做的事吧,福泽先生。”
福泽谕吉不为所动:“是你想做的事吧。”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这都是为福泽先生您精心设计的未来蓝图啊。”
少年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您一直想解决妖魔的问题吧?对普通人来说,妖魔就是天灾,无可抵御,一旦遇见就是九死一生,即使活下来的,也生不如死。只有运气足够好的人,才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即使政府设立了专门针对妖魔的特务局,也无济于事,悲剧还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那点人力杯水车薪,救不了多少人。”
图穷匕见。
太宰治展露出真正为福泽谕吉准备的诱饵——
“您想不想,拯救更多的人呢?”
福泽谕吉顿住了,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那点微末的话语到了舌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太宰治笑了,他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摇。
太宰治当然知道怎样让自己得到福泽谕吉的喜爱和信任。如果换一种方式,他会得到男人全然的信任和歉疚,而不是现在这样撕开一切的掩饰,得到可能性极大的质疑和提防。
可是谁在乎呢?
他不是必须留在这里,他随时都可以离开。
少年微笑着,鸢色的眼睛深处,是冰冷的漠然。
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他,他为什么要加入?
“你要怎么做?”
一个声音就在这时突然闯入。
黑发绿眸,十四岁的稚嫩少年,是江户川乱步。
他双手捧着一个堆得高高的冰激凌,小心翼翼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冰激凌安全了,他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才抬头看向他们,目露茫然,“怎么不继续说了?”
“你不是说要实现大叔的梦想吗?怎么实现?”
他又看向太宰治,脸上写满了好奇。
“一个报社。”
太宰治脸上的笑意加深,“一份将妖魔的存在,妖魔的弱点通传天下的报纸。告诉那些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什么是妖魔。教导他们,如果遇见妖魔,怎样做才能活下来。鼓励他们,如果幸运成为妖魔爪下的幸存者,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糟糕的人生——这就是我的建议。”
“一个或许能拯救更多人的建议。”
“听起来不错欸!”江户川乱步眼睛一亮,他扭头对福泽谕吉道,“大叔,一起来做一个妖魔报纸吧!”
两双年少的眼睛一起盯着他,这一瞬间,福泽谕吉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就是你想要做的?”
沉默了一会,福泽谕吉看向太宰治,问道。
“……可以这样说。”太宰治愣了一下,似是对福泽谕吉的反应感到惊奇。他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福泽谕吉,对接下来的发展隐隐生出了些许的期待。
“那么,就这样吧。”
福泽谕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太宰治的简历和推荐信装进文件袋,然后收进怀中,“就建一个妖魔报社吧。”wWw.xqikuaiwx.Com
银发的男人伸出手,语带郑重,“以后,请多指教。”而太宰治握住他的手,笑着回应,“啊,请多指教——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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