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听到她似水如歌的莺声燕语,他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再去计较长途加漫游的电话费了。
“你好……”第二句,接下来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李钦瑟。”
“哦……舒瑾琴。”
“nicetomeetyou!”
“nicetomeetyou,too!哈哈哈,请不要欺负我没读过大学。”到底是她忍俊不禁,打破了这机械式的问候。
“没有了,只是有点激动而已。”
“激动什么?”
“明天七点就可以一睹你的芳容了啊!”
“真的假的?大半夜的,你确定真的要来吗?”
“对啊,刚才不都说好了吗?只要我去,你就留在北京。现在……”他看向电脑上的时间:“十一点半,大约......”他计算着时间:“大约七个半小时,明早七点,准时到达。”
“你们淄城到北京要七、八个小时啊?”
“差不多吧,四百多公里。”
“哦,与我预想的差不多。”
“你预想的……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你看你,又见外了。你分明有意思——你知道我一定会去见你对不对?”
“你经常见网友吗?”
“平心而论,你是第一个!”他的脑子里分明掠过了好几个。
“我刚才粗略的算了一下山东淄城到北京的距离,觉得差不多是一千里开外。”
“嗯!不得不说你算得比较精准,加上换高速的时间和在路上的兜兜转转,五百多公里——先不说了,我得准备出发了,要不然就耽搁了,七点就见不上你了。”
“算了吧,大半夜的,我可不想你为了我一个陌生人有个什么闪失。”
“你算是陌生人吗?我们认识已经有三年了!”他是多想坦白告诉她,自己其实就在距离她西边10公里的四环,而不是千里之外的淄城。然而第一次通话就让对方觉得自己谎话连篇,以后还有什么信任度可言?他无比懊悔刚才多余的周全思虑,迫使自己陷入这左右为难的境地。
然而,如果继续维持谎言呢?却又丧失掉这个千载难逢、近在咫尺的机会,他越发的懊恼了起来。
“呵呵,等下次吧——李……钦……瑟,钦……瑟……”她若有所思的念叨着。
“舒……瑾……琴,瑾……琴……”知道她作为一个女生,并没有完全做好与自己见面的准备,他也就没那么懊恼了。他安慰着自己,即便是告诉她,此刻自己就在北京,她也未必会答应见面。之所以在QQ上答应只要他肯来,她就留在北京,前提也只是建立在他在淄城,她料定他肯定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基础上吧!想到这里,他模仿着她的语气,在电话里分析着对方的名字,而后却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呼:“诶,你有没有注意我们俩的名字特别合拍?你看,钦,瑾,琴,瑟,对不对,对不对?不是有那么一个词叫什么来着……‘琴瑟和鸣’对不对?”
舒瑾琴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这点,笑而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在听你说呀。”
“真的不打算见我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回到河津,那可就远了啊。”奇快妏敩
“太晚了,犯不着......总还会有机会的。”
“好,那就等下次吧,唉!”他故作无奈的一声叹息。
“好了不说了,电话费可贵着呢,要不……先说到这儿?”她想起来接听电话还是有漫游费的,况且他打电话也会产生长途费,颇为心疼的说到。
“好吧,那只能再见了……”他惋惜的说到。
“好的,拜拜。”
唉……挂掉电话的李钦瑟长叹了一声,却发现与瑾的对话框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她刚才留的电话号码,像是初春的杨柳岸边,黄鹂鸟富有音韵的“ku-ku-li-ku-ku,hou-pu-ku”的清脆鸣叫声,仿佛是在召唤着他,于是迫不及待的在键盘上打过去:
“认识你很高兴!”
“不是早就认识了吗,呵呵。”她很快便回复了过来。
“在我看来,是重识旧相知。”
“重识——旧,相知。你说的话,听上去怎么那么拗口呢?”
“难道不是吗?”
“细细想来,也有点是吧。”
“没打电话之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去见你,所以才那么说?”
她闭上眼,又回忆了一下刚才聊天的内容。他肯来,她一定会见;只不过天这么晚了,他未必会来。希望他来又不想他来。
这大概也便是矛盾,它根植于我们的思想,遍布于我们的生活,如若不是这样,世间又怎会不间断的出现各种各样的如果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太晚了,你本来就不应该来的。”她避开了他的问题和自己的想法,用一个客观的评判标准总结着这次他提出的,现实中见面的请求。
尽管这次他有点弄巧成拙,但她对自己的好感,他还是颇为自信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你啊你,呼噜打的这么嗨,难怪没有女朋友!”与她互道晚安后,他看了一眼鼾声如雷,仍然在梦中的向北,戏谑的说了一句,倒头沉沉的睡去……
从玉兰、迎春的盛开,到丁香、连翘的含苞,再到樱草、牡丹的怒放,从来不肯驻足的时光到了五月。
一年多的时间,当初长满庄稼的良田百亩,现在已是观澜湖的碧波十顷。九曲黄河之水沉淀在鲁中大地上的齐都新城,看上去也是异常的清澈。
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都治临城,赵文德却没有拿“齐都”做房地产的故事,而是被肖志英在淄城和桓城交界的地方,大刀阔斧的建了一座“新城”。
之所以会将“齐都新城”的选址定在淄桓交界处,不仅仅是因为土地价格的低廉,更是因为多年以后规划之中的淄城北站,它就与现在的齐都新城毗邻。
齐都新城的民俗街、美食街、幼儿园、游泳馆、电影城、咖啡厅、会展中心、康养中心、健身中心、娱乐中心、五星级酒店相续开放,代表着淄城最繁华的国际尖端生活方式,立志要成为淄城高端休闲、运动、娱乐之城和国际时尚生活缔造者并且全面推动淄城人居升级换代,首个拥有超大建设规模的大型城市综合体,就要诞生了。
“大湖城邦,嘉盛勇建——嘉盛在建大湖城”的广告飘了好久,加之各项配套的日渐完善,所有人都不难看得出:肖志英要高举住宅地产的这面大旗,在史称“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桓公曾经逐鹿群雄、叱咤风云的这片故土上,大兴土木,要发动起再一波的地产高潮了。
御澜华庭的营业启动,则为这面大旗甚至是淄城的高端消费起到了无可比拟的推波助澜作用。
御澜华庭,分为六栋六层的子楼,其中五栋散落在观澜湖的南岸,分别为A、B、C、E、F座,C座居中,它的南侧是D座,一、二、三层挑空,是酒店的大堂,四、五、六层是嘉盛集团的办公区域;C座是酒店的功能区,有自助餐厅、西餐厅、风味酒楼、奢侈品店、票务中心、娱乐中心、贵宾健身房和游泳馆;A、B、E、F座是酒店的客房,如当初肖志英所愿,每一个房间都可以直接看到泱泱观澜湖的碧水波澜。六栋楼虽然各自独立却又由连廊相接,走在每一条视野开阔的廊道上,气流通透、风光旖旎,使宾客顿觉英姿飒爽、心旷神怡。观澜湖的西北岸,是人造的六十亩山坡,栽种了各类名贵绿植,浓翠蔽日,郁郁葱葱,得名“越秀泉山”。一片绿意盎然间又不乏有形态各异的景山奇石和羊肠小路,更为灵山秀林增添了星罗棋布、不可胜数的景致。
依山傍水,或许就是最好的风水了。
这也是肖志英不惜重金作代价,气势磅礴的大手笔所追求的酒店居住理念:依山傍水房树间,住也安然,行也坦然。
毫无疑问,肖志英早在一年半以前就运筹帷幄的这盘地产之棋,思虑之周全、规模之浩大、业态之全面,都不折不扣的将他的野心和魄力体现的淋漓尽致。这其中,还有鲜为人知的关于淄城北站的规划。
进步和发展的不只是嘉盛集团和它的总裁肖志英,当然也包括喻宁。
建业地产实习践行、佰金地产置业顾问、嘉盛地产销售经理的工作经历,加上住宅地产销售和商业地产招商的实战经验,更重要的是肖志英慧眼识伯乐的睿智和王者风范,年纪轻轻的喻宁被擢升为嘉盛地产的营销总监,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她不是不知道,同她当初听到的王耀东和那位女副总的拨雨撩云如出一辙,她和肖志英只是换了演员而已。
和欣业余的知识学的很卖力,只不过隔三差五就惦记着与她的喻姐姐见面聊聊的事。国超拖得久了,也便不好意思再推辞。硬着头皮给喻宁拨了几次电话都被挂掉了,起初还能收到喻宁反馈而来的信息“抱歉,我正在开会,稍后回给你”,后来干脆信息也不给回了。
他有些失落,和欣却不依不饶,以为他就是在故意不给安排。他便拿喻宁回的信息敷衍她:“她真的很忙的。”
“哼!有本事你当我面给她打!”
“好好好,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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