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何曾这般被人无视过,当即便是抽出了把刀来,刀长一尺五,四四方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西瓜刀呢。
“哎呀?”
刘馥一愣,显然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拦路行凶?
“喂,你这瓜保熟么?”
刘馥这话,问的有些唐突。
“什么瓜?”
光头大汉一愣,一时没能明白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那光头只觉手背让人给拍了一下,整条手臂就如涌过了千万道电流一般,砍刀脱手而出,随即落入了刘馥手中。
铛——
刘馥横刀拍在了那锃光瓦亮的脑门之上,刀身当即发出了一阵颤响,光头也是当场一声怪叫,双手一把捂住了脑门,就这么蹲了下去。
眼冒金星,泪花翻涌,那酸爽的感觉,简直了。
“嗯——刀不错,但是瓜不熟,硬邦邦的……”
刘馥把玩着那砍刀,也不知是在品评刀呢,还是在品评那脑瓜子呢。
呀呵,敢打我们老大?
光头身后的那两位这下不乐意了,当即抽出了一模一样的砍刀,一左一右将刘馥给包夹了起来。
刘馥察觉出有人在围观,试探性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那擂台管理处的工作人员。
那边的确是有人在观望,可当刘馥望来时却是一个个的别过了脑袋,假装没看见。
这倒有意思了。
刘馥单眉一挑,显然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关系。
这临风城的水,似乎挺深?
刘馥猜测着,心中便是有了打算。
这不,这边三人刚一动手,立时便不知从哪又冒出了一大群人,将刘馥与马蓉蓉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先说清楚,谁骗你们钱了。”
刘馥举起了双手佯作投降,那西瓜刀就被他这么随意地一扔,光头怪叫一声向后躲去,竟是险些砸到了他的命根子。
光头大汉被惊掉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边喘着粗气边抹着虚汗,这才骂骂咧咧地拾起了大砍刀来。
“你打假拳,骗得我们抬高赔率,非法赢取赌金。”
光头自觉有理,也不着急与刘馥动手,充分发扬了羡海“以理服人”的优良传统。
刘馥却是嗤笑一声道:“我还说你们打假拳呢,勾结我的对手输掉最后一场,那场押他胜利的人可不少吧,我可是见你们成袋成袋地扒拉银大头来着。”
咦?
刘馥此言一出,就连那光头也顿觉言之有理,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远处观望的一人,那应该是他们的老大。
只见那老大晦涩地摇了摇头,光头大汉便是又回过了头来:“我们万乐坊可是临风最大的赌坊,不屑于做这等弄虚作假之事!”
“那可不一定。”
刘馥毫不示弱,正巧四下已经围观了不少的群众,当即扬声道:“大家伙评评理!刚才那人我根本就敌不过他,前两场均是如此,但为何第三场就那么轻易被我击败了,难道这其中没有猫腻?”
刘馥一语说罢,全场顿时哗然,这其中还有不少刚在押注台输了钱的。
“用你们的屁股也能想出来,一个七品武者,对上一个九品,败下阵来是理所当然的,但若说一拳轻松反杀,可有谁见过这等先例?大伙儿随便请出两位武者出来试一试便知,我不否认有经验丰富之士能够越品阶取胜,但我说的是一招取胜,一招!”
既是要说理,那刘馥就说他个头头是道来,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惹的四下那叫一个群情激奋。
“曰尼玛,退钱!”
就见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红衣书生,第一个张口呐喊了出来。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然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一时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人声鼎沸,不管是刚才押了注的,又或是没押注的,均是高举着拳头,齐声喊着退钱。
这舆论战理论学得不错,已经可以入门了,孺子可教也,吾心甚慰。
刘福禄这话说得甚是悠然。
“去你大爷的,这才哪跟哪,将来有你欣慰的时候。”
刘馥这话回的不假,这才哪跟哪,他这些日子可没少研究这方面的知识,将来若是有机会的话,跟哪个不对付的国家搞一场“颜色革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下子万乐坊众人可是脸都绿了,就见他们一个个的杵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向群众解释。
“小子休要颠倒黑白!”
总归是有人气急败坏了,一个看上去比光头级别更高的锦衣老头闯入了人群,大手一挥便是指向刘馥:“先将这巧舌如簧的小子给拿下!押回万乐坊审问!”
哎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以理服人不成就要改以力服人?
刘馥眉毛一挑,暗道这是要动用私刑的节奏啊?
“万乐坊丑事败露要杀人灭口啦!”
望着那顷刻间冲来的十余打手,刘馥状作惊惧,急忙开口呼喊了起来,而后整个人就上蹿下跳地与那群人玩起了躲猫猫。
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当场就让刘馥给搅成了一锅浆糊,谩骂之声满天飞,不时的还有人受伤传出哀嚎之声,各类鞋袜杂物被扔得到处都是,这一事态很快就引来了临风城戊安军的关注,只不消片刻,就派出了大批人马前来维持秩序。
足足闹腾了有半个时辰,这场面才终于重归平静。
擂台之上,作为戊安军的临时办案场地,刘馥与万乐坊众人被安排在了上面对质,台下除了维持秩序的戊安军,就是那些怒火未散的群众,大家都迫切地想要一个结果。
“刘福禄,你有何话可说?”
主审是戊安军临风分部的负责人。
刘馥倒是不卑不亢,抬头直面万乐坊众人,大声说道:“该说的刚才都说过了,是非曲直,在场的群众皆可为我作证!”
话音落下,当即便是赢得了全场附和,什么叫民心?这就是民心所向。
“万乐坊,你们有何辩解?”
那负责人倒是不急,转头向那万乐坊的锦衣老头问道。奇快妏敩
“万乐坊冤枉!那小子本就是故意打假拳骗取赌金,此事千真万确!”
这话是锦衣老头所言。
“可有证据?”
负责人紧接着问道。
“那名与之对战的九品武者就可证明!”
锦衣老头当即一指,便是有一人跟随着此前消失了片刻的光头大汉缓缓走来,原来在这等着刘馥呢。
“我反对!”
刘馥立刻便喊了出来:“我本就是指控万乐坊打假拳骗取赌资,此人属万乐坊一方,理应回避!”
“准了,万乐坊证人不具备资格,退下。”
负责人沉吟了一番,也觉着刘馥所言有道理,便是拒绝了那九品武者的出场作证。
说来也是可笑,那九品武者此前吃了刘馥一炮三连,整个人都给摔得七荤八素的,恰是又碰上了混乱场面,那一张颇为英俊的脸面,此时还留着七八个大脚印呢。
本是抱着对刘馥的不满前来作证,可没成想,这屁还没崩出一个呢,就让人给赶了回去,别提心中有多憋屈了。
“万乐坊,可还有证据?”
负责人的话语再度响起。
证据?有个屁证据!照方才刘馥那般言语,他们万乐坊所有人都无法上前作证,眼下群众也没一个人站在他们这边,还有什么证明的必要?
所以方才那锦衣老头才嚷嚷着要将刘馥带回去私下审问,因为他知道他们万乐坊根本就站不住理。
早知道,就不去为区区几十枚银大头得罪那小子了。
这锦衣老头正暗自后悔呢。
其实那戊安军的负责人平日里与这锦衣老头私下关系不错,相比于刘馥,他更清楚锦衣老头的为人,按理说他们万乐坊不该为那区区几十枚银币而大动干戈,眼下之情形,着实让他有些看不懂。
刘馥瞧那负责人面带难色,心想此事也闹得差不多了,原本也是他投机取巧弄了些小钱,此番颠倒黑白也是对万乐坊派打手拦截一事给他们一个教训,见好就收得了。
刘馥想了个对策,便是向那负责人一拱手:“戊安军这位大人,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负责人面色微变,也不知刘馥又要搞什么事,眼下不方便阻止,只能任其发言。
“大家都是羡海同胞,事情闹大了不免伤和气。这其中是非我也不想去追究了,以万乐坊在临风多年的声誉,我相信此事可能是他们手底下某些人的个人行为,对此我就不多做计较了。”
“我看不如这样吧,此事既因比武而起,万乐坊不妨派出一人,上台与我再打一场,就以我这六十枚银币做彩头,既分胜负、也为和气,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刘馥这是想了方法给了对方台阶下,顺便还不忘再趁机再捞上一笔,这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万乐坊,你们怎么说?”
负责人面色一喜,立时就明白了,刘馥这是在给自己面子呢,不由地微笑着暗中向刘馥点了点头,暗赞这小子还真是上道。
“万乐坊同意。”
这不,那锦衣老头也就等着这个坡,来下他们那头驴呢,他哪能不同意?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刘馥秦清青我可懒了更新,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这瓜保熟么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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