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出门都格外小心的避开元宵,买.春.宫图该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想曹操曹操到。
一拐弯,元宵就站在长廊尽头。
他领着七八名家丁,手里各捧一碟佳肴,对着她眉开眼笑道:“驸马,午食备好了,您是在寝殿用,还是在宜兰水榭用。”
萧暮秋走近他们,一脸的不自在。
元宵道:“庖厨尚在修缮,厨娘们专门出去为您买的,您看,东市金鹤楼的水晶包子、西市天宵阁的樱桃毕罗,还有南市杨记的红糖糯米藕,全是您最爱吃的东西。”
萧暮秋深吸两下鼻子,闻着空气中饭菜的香味,不由得口舌生津。
肚里的馋虫咕咕叫嚣。
“公主吩咐你们去买的?”
“没有,公主尚未出宫呢,奴才们不愿因庖厨走水耽误您用食,您快尝尝吧!”
萧暮秋捏起小勺,吃下一颗樱桃。
这道甜食最解暑,甜味散在舌尖,随之徜徉在咽喉之处。
嗯——
萧暮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一转眸子,见夏叶带着数名奴婢自另一边而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摁到栏杆处坐下。
夏叶和奴婢们一起围着她,揉肩捶腿,嘘寒问暖。
力求让萧暮秋体验一把众星捧月。
夏叶最擅长捶腿,蹲下.身,把萧暮秋的大长腿得酥酥麻麻,问:“驸马,你舒服吗?”
“……舒服。”
“喜欢吗?”
“……喜欢。”
“心情好吗?”
“……还不错。”
萧暮秋才不信下人们会无缘无故的对她这么好。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重复的问:“这是公主让你们做的?”
夏叶和元宵商量过似的,异口同声道:“不是,公主尚在宫中,奴婢们不能因为她不在,就忽视您啊!”
萧暮秋的疑心更重了。
接着就听夏叶问:“驸马,你觉得我们温柔不?”
萧暮秋有被吓到。
前夜,她从青楼溜回府,夏叶就问过她这话。
当时全府上下也是对她这么的温柔。
且温灵蕴甚至表示要跟她一起去逛青楼,去看楼里的姑娘们跳波斯舞。
特别瘆人。
她啪啪打开奴婢们为她揉肩捶腿的小手手。
愈发肯定心中猜想——温灵蕴已经知悉她买.春.宫图的事,在刻意整治她。
她必须抓紧时间把小木箱藏住。
温灵蕴找不到证据,也是空口无凭。
可寝殿外有太多双眼睛,她没有机会寻找隐秘之处藏东西,只好匆匆返回寝殿,又在殿内来来回回走了三圈。
脖子一仰,看中了房梁。
不错。
是个隐蔽的地儿。
她抱起小木箱,脚下一蹬,展开轻功,像一只轻巧的燕子落在梁上。
却发现梁上已放有羊皮包裹,约摸两个巴掌大。
厮?
这东西是谁的?
莫不是温灵蕴的?
公主殿下是整个公主府的主子,有何东西要藏呢?
她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把小木箱放到脚边,将羊皮包裹拿进手中,解开上头的羊皮绳……
露出了一本画册。
封面写着五个大字。
春.宫秘戏图。
萧暮秋:“!!!!!!!”
这不跟她买的那本一样吗!!!!
她回忆起普托托跟她讲的话——
“这画册不是凡品,名为《春宫秘戏图》”
“它是宫里头的东西,出自书画院。”
“是教养嬷嬷给成亲前的皇子公主们所用的,以免皇子公主的洞房不顺利。”
成亲前?
皇子皇孙?
洞房?
萧暮秋踌躇一晌,翻开了第一页。
瞬间就被“绝美”的画面冲击到。
这种冲击和普托托卖给她的那本一模一样。
她连忙合上!
好你个温灵蕴!
居然在成亲前就背着她看春.宫图了!
怪不得一天到晚念着那句“做本宫的人”。
明摆着是被教坏了呀。
她舌头在一侧脸颊处顶了顶,再次将春.宫图翻开。
这回她多翻了几页,确认了一个事实——普托托卖给她的春.宫图是盗版。
两本画册的内容虽然相同,但她的那本……画质不清晰,线条也不流畅。
不像这本正版,画中人栩栩如生,纠缠间动感十足。wWw.xqikuaiwx.Com
于是她有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把自己的盗版和温灵蕴的正版……交换了一下。
旋即抱着小木箱跳下房梁,试着重新寻找地方。
刚一落地,就有下人来传话,说是公主殿下回来了。
萧暮秋:“!”
她慌不择路,把小木箱重新塞回床下,又对着铜镜整理凌乱的衣衫,掸掉蹭在衣摆处的灰尘,方才前往前院迎接。
刚踏进前院的地界,就听到温灵蕴在斥责门房。
未免引火烧身,萧暮秋留在暗处观察。
温灵蕴鲜少大动肝火,今夜全因木墩。
他顺利地混进了府,却没能顺利出府,被门房认出来,叫了几名护院将他捆住,扔进了柴房,等候温灵蕴回来发落。
温灵蕴管教下人本就张弛有度,一听门房的禀告,就定了主意要严惩不贷。
夏叶怕温灵蕴气坏了身子,替她教训门房道:“这偌大的公主府,是外人想进就能进的了!”
她招招手,命两名太监将门房拖下去,痛打十个板子。
又对温灵蕴禀告道:“那木墩混进咱们府中,堵住了驸马,本事还挺大,三言两语就害驸马哭了鼻子。”
“驸马哭了!”
“嗯。”
温灵蕴一双深沉眼眸透出怒气:“因为何事?”
“还是萧家主母生病的事,非要驸马回洛河一趟,在主母的床前尽孝。”
“笑话,驸马尽孝当然无可厚非,可萧家苏氏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把驸马养在膝前,可有一天拿驸马当亲生孩子对待过。”
温灵蕴心有疼意,眼内雾气蒙蒙,却不知如何宣泄,愈发怒恨起门房,怨他做事懈怠。
一拂裙袖道:“再给他追加十个板子。”
夏叶提议道:“要不奴婢挑几个踏实的家丁,将木墩连夜送出城去,驸马心软,今日不同意,万一明早一起榻动了恻隐之心,答应回洛河可如何是好?”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温灵蕴确有此担心。
若换作以前,萧暮秋要回去,她陪着一道去就成。
但眼下父皇昏迷不醒,她不能撇下母妃说走就走。
可让萧暮秋一个人走,她又不放心。
一来是怕萧暮秋在洛河受欺负。
二来是萧暮秋回到萧家尽孝,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两年。
而她们和离日子是下月初六,萧暮秋大可以此为借口,永不再回来。
若真是这样,她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就算去抓人,等她赶到洛河,萧暮秋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非常时期,萧暮秋最好呆在她眼皮子底下,最为保险。
温灵蕴把象征身份的玉牌交给夏叶:“就依你所言,把木墩连夜送走吧,不止送出盛京城,要一直送他到洛河,不准他再回来。”
夏叶何尝不明白她的担忧,道:“您可以管得住木墩,可您管不住驸马呀,萧家把她养大,她总归有不舍,若她改变了心意,执意要回去,您该如何呢?”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驸马开始变得不幸更新,第 95 章 第95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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