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秋眼睛微亮:“珠宝首饰可行,你去拿。”
“老子看着那些东西烦心,统统退回去了。”
萧暮秋怔住。奇快妏敩
退回去干嘛呀!
换成白花花的银子给你自己赎身不好吗?
好家伙,不肯花亲儿子的钱!天天来掏她这女婿的钱袋子!
萧暮秋的舌尖紧紧抵住上颚,气呼呼的把情书交给唱“左胸右胸慢动作”的那位大汉。
由他再转交桑二。
桑二得寸进尺,双眸冷毒的看向萧暮秋说:“本公子要你亲自把信拿过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萧暮秋并不纠结,大大方方拿着信去到他跟前。
桑二将信纸拿过手。
他看得认真,逐字逐句往后念。
看到末尾再也绷不住,笑到捶墙。
等笑够了,他抹掉眼尾笑出的眼泪:“你们在糊弄我吧,五皇子殿下岂能写出这种玩意儿。”
“字迹骗不了人,这确实是五皇子亲笔所书。”
萧暮秋掏出揣在胸口的东西。
她将一手掌大小的妆盒放在手心,打开盒盖,里头满满当当,全是各色的珍珠翡翠和宝石美玉。
在满堂烛灯的照耀下,它们亮出璀璨的光芒。
“桑二公子,前些日子赔的那五百两银子你或许不满意,这些宝贝皆出自造办处能工巧匠之手,二公主特地嘱托我带来,还望你能收下。”
前借五皇子的威风,后借二公主的威名,桑二合该有所忌惮。
萧暮秋胸有成竹。
据她所知,桑家虽然是官家高门,世代为官,但祖训严苛,向来强调门风清廉。
桑二算个不富裕公子。
这些宝贝随便一样,都够民间百姓数年的吃穿用度。
谁见了都会动心。
偏偏桑二只定定的坐着,一心扑在五皇子的情信上。
“二驸马,字迹可以模仿呀,再说了这信上——”桑二指着信纸的中央,“你看!”
萧暮秋道:“在下什么也没看到。”
“你靠近点看。”
萧暮秋果真靠了上去。
桑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瞬息之间,伸手要去逮她。
萧暮秋早有提防,反擒住他的腕骨狠狠一掰。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
清脆悦耳。
“啊———!”桑二的惨叫回荡在莺花楼内。
这下,他两条胳膊都断了。
萧暮秋勾唇道:“桑二公子,出其不意可不是这么用的。”
“你敢伤我!”桑二暴躁如恶狗。
“二公子,你好像对这些东西不太满意啊!”萧暮秋掂掂妆盒,将其揣进袖子。
桑二的脸涨成猪肝色,脖颈的青筋根根暴起,咆哮道:“萧暮秋老子跟你没完!来人啊,给我上!”
“我看谁敢!”
萧暮秋不咸不淡的一笑,侧身挡在风清清身前,一身的英雄气概令她整个人闪闪发光。
几乎要亮瞎大汉们的眼。
“伤了我是小,伤了风姑娘,你们就是和五皇子作对!好好掂量掂量!”
“她在骗你们!堂堂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独独吊死在这棵树上?啊——”
萧暮秋对桑二的胳膊,进行了二次伤害,往左扭了半圈,又往右扭了半圈。
大汉们看着很心疼:“二公子!”
桑二双眼疼出血丝,却仍旧坚强道:“别管我,揍她!”
这个世上的人有很多种。
最特别的一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萧暮秋摩拳擦掌,欲要好好折腾他一番。
不料老丈人狠狠飞来两脚。
一脚踹中桑二的脸。
一脚踢中桑二的命根子。
她们萧家组训有言,打人不打脸,伤人不伤根。
老丈人真是过于生猛了。
萧暮秋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桑二,觉得他有一点点可怜。
再一听他刺耳的惨叫,猜测老丈人这两脚用了十成的功力。
小的时候,她常听长辈们讲起老丈人御驾亲征的故事。
听说他手起刀落间,就是十个匈奴人头。
眼下看来传言有误,老丈人应该是“手起刀落间,就是十根命根子”。
桑二细皮嫩肉的小身板终究没有熬住,不敢再犟嘴,对大汉们道:“你们统统不准动!”
大汉们闻言黑了脸。
他们胸肌都抖麻了,到最后却不准使用暴力……
只好耍嘴皮子功夫,威胁风清清道:“你要是敢让我们二公子断子绝孙,我们保证让你有好果子吃!”
风清清根本不怕。
立马就要去扒掉桑二的裤子,给他们展示一回手起刀落的帝王风采。
萧暮秋:“!”
“风姑娘,别冲动!”
她挡住风清清的手,告诉她“冲动是魔鬼”。
然后提着桑二的衣领,带着他和风清清进了房间。
大汉们见状呼天抢地的扑过来:“快放了我家二公子!”
可惜终归晚了一步。
房门被风清清大力关上。
于是大汉们就用拳头砸门。
风清清凶道:“你们再敢闹,我就把他的那啥割下来!”
大汉们立马安静如鸡。
他们一安静,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萧暮秋像丢麻袋一样将桑二丢到地上,又疼得桑二倒抽两口凉气。
桑二哭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暮秋蹲下去:“想和你好好谈谈。”
“呸!”
有几点唾沫星子溅到了萧暮秋的脸颊上。
萧暮秋呆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脏!
她跑到盆架边,往脸上哗哗泼水。
风清清阻止不及:“秋儿,那是洗脚水!”
萧暮秋僵住。
她内心有一万只土拨鼠在同时尖叫。
明亮的眼中满是绝望。
完了!
她脏了!
她不干净!
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转身,面无表情的拉开窗户,扒住窗板子,作势要跳窗。
“秋儿!”
风清清晓得她喜净,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紧张兮兮的拉住她:“你听我说,人生没有过不去坎儿!”
但萧暮秋的一条腿已经搭在了窗外。
风清清从后抱住她的腰,把她往回拖,嘴巴张了张,愣是憋不出第二句安慰人的话。
毕竟做九五至尊做惯了,向来都是别人安慰她。
萧暮秋语带绝望:“你让我死吧!”
风清清:“振作点!你想想灵蕴,你死了她就成寡妇了!”
萧暮秋停止了挣扎。
风清清松了一口气,再接再厉道:“她还没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呢。”
萧暮秋略作思索。
她就算不死,温灵蕴也是生不下一儿半女的,遂道:“我死与不死,对公主都没多大损失。
“放屁!”
“你不懂。”
“我懂!”
你懂才怪。
萧暮秋把另一条腿也搭出了窗外。
风清清急了,大喊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萧暮秋略有动容。
对啊。
她死了老丈人怎么办。
谁来帮老丈人移回魂魄,难道要老丈人一辈子在青楼卖笑陪客吗。
人很奇怪。
一旦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再坚不可摧的英雄也会怕死。
萧暮秋不是英雄。
她收回了两条腿,掏出丝帕不停地擦脸。
看完这一切的桑二迷惑了。
他不明白萧暮秋好端端为何突然要用洗脚水洗脸,洗完又要跳楼自杀。
到了后头,又因风清清一句“你死了我怎么办”而回心转意。
他眯了眯眼。
笃定事情不简单。
自言自语道,看来萧暮秋真的跟风清清有一腿。
忍不住冷嘲热讽:“萧暮秋,你胆敢染指五皇子的女人!”
风清清懒得跟他废话,又赏了他命根子一脚。
“哎哟——”
桑二即刻领悟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真谛。
他一改先前的恶少态度,孙子似的求饶道:“风姑娘,脚下留情。”
风清清:“哼。”
桑二:“二驸马你好人有好报,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放了我吧!”
萧暮秋平复了点心情,摘下一直挂在腰间的帷帽,丢上八仙桌。
“你一个大男人带人欺负一弱女子,好意思吗?”
桑二以头抢地:“请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狼狈不堪的狗样,令萧暮秋很解气,只是不知老丈人有何想法。
端正身姿,垂眸请示道:“风姑娘,这人该如何处置呢?”
风清清理了理凌乱的随云髻,昂首挺胸,端出国君的架子来,围着桑二左右走了一个来回:“腰斩吧。”
这么残忍吗?
萧暮秋惊了。
桑二也惊了。
豆大的汗珠沿着眉骨往下淌。
哆哆嗦嗦道:“大昱有过律法规定,动用私刑是重罪。”
风清清改口道:“那就凌迟吧,腰斩会流太多血,不好看。”
凌迟之刑,乃是民间常说的千刀万剐。
此刑罚十分考验执行官的技术。
对待受刑人,执行官需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并在最后一刀捅死受刑人。
萧暮秋没有这个技术。
同时认为这刑罚太耗时间。
她还要赶着回公主府,在温灵蕴尚未发现之前,把偷走的珠宝首饰放回去。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便道:“看在桑家世代忠良的份上,还请您对桑二网开一面。”
风清清:“桑家也算是官家高门,怎会教导出这样的混账?”
说完,脸皮臊得慌。
她的五皇儿还不如这个桑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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